第六章 紫霜命危(1 / 2)

狡猾的風水相師 焚摩 4219 字 2021-01-04

剛才無意中與張家泉拼搏了一場,但從沒想過輕易便將他擊敗,甚至將他體內的真氣全數吸入體內。此刻心里除了對龍猿神功感到驚訝之外,眼見張家泉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亦很難過,不禁反復問自己,日後是否也會步他後塵?

不知不覺,來到正在為紫霜急救的手術室外,靜宜見了我,即刻沖上前緊緊將我擁抱,嚎啕痛哭,巧蓮雖是沒有激動的動作,但紅腫的雙眼,已訴出茹泣吞悲的一面,師母則伏在芳琪肩膀上,黯然神傷,唯獨,鳳英母女倆毫不在乎似的,依然談笑自若,真看不透這對母女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龍生,你來了啊,怎么這么遲才來呢?快到這邊坐下。」仙蒂拉我到椅子邊。

「放開我!」我很不高興甩開仙蒂的手說。

「到底發生什么事?不會是……」芳琪隨即問鄧爵士和鮑律師。

「剛才師傅……還是讓師弟說吧!」鄧爵士原本想說,但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師母,剛才師傅和張家泉大打出……」鮑律師走到一旁,講述我和張家泉一事。

所有的女人開始很緊張的聽,後來聽得津津有味,只是芳琪的神色較為緊張。

「張家泉身上有傷痕嗎?龍生會不會被牽連傷人罪?」芳琪驚訝中追問鮑律師。

「沒事!張家泉沒有表面傷口,情形像心臟病發,現在已送往急救……」鮑律師說。

奇怪,怎么總是感覺少了一人?

「對了!怎么不見父親了?」我突然想起不見父親的蹤影,忙追問說。

「我在這,剛才的話我全聽見了……不妙……」父親帶著喜憂參半的臉色走過來說。

「邵爵士,這邊坐……媽,走開!」仙蒂忙上前獻殷勤,將父親拉到鳳英旁邊坐下。

「哼!」鳳英很不高興,臉黑黑的站起來哼了一聲,坐到另一邊去。

「下次有什么事都不要叫他,看了教人心煩!」父親不悅的說。

「你以為我想來,只不過家里沒有人,不安全罷了!」鳳英反駁說。

「要害也不會害你!」父親不滿的說。

「你兒子仇家多的是,我怎知道會害誰?難保不會黑狗偷吃,白狗當災,更何況康妮也可以是叛徒,難保這里還有……」鳳英像個潑婦似的,吵起來可掩不住口。

「鳳英!你說夠了沒有!快給我把嘴巴閉上!」我忍不住大喝一聲說。

「媽!別吵!辦正經事吧!」仙蒂對母親說。

眾人聽仙蒂說辦正經事,所有人的好奇目光同一時候轉移到她身上。

「辦什么正經事?」鄧爵士好奇的問。

「沒什么啦……」仙蒂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說!」父親以嚴肅的語氣對仙蒂說。

「哦,那我說了……昨晚我們離開賭船的時候,龍生不是答應說我們輸掉的錢,他會還給我們嗎?」仙蒂垂下頭小聲的說。

「你怎么教子女的?這時候還……」父親指著鳳英氣得說不出話。

「別管我怎么教子女,你無權過問,這都是你寶貝兒子親口爽快答應的,不是我逼他,你可以問他,哼!」鳳英冷冷的說。

我還以為仙蒂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辦,原來只是為了要錢這點小事,真是給鳳英這母女倆氣壞,難怪父親會氣得說不出話。

「爸,別生氣,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就行了。」師母急忙安慰父親說。

「成什么話嘛!現在紫霜在里面生死未卜,外面就家里人討家里人的債,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紫霜是你的干女兒呀!」父親氣得面紅耳赤的說。

「不關我的事,干女兒是你逼我認的,不是我要的……」鳳英強詞奪理的說。

「你!你……哎!」父親氣得磨拳擦掌,直眉瞪眼的。

「爸,你別激動,玉玲會處理的……」芳琪親切的將父親的肩膀說。

怒氣填胸的父親拂開芳琪的手,看來此刻很難令他老人家即時消氣。

「爸,全是我的錯,我沒把家當好,對不起,讓您生氣……」巧蓮慚愧的跪下說。

「巧蓮,快快起來,你身體還未康復,快快起來……坐下……」父親急忙扶起巧蓮。

「是的……」巧蓮點頭說。

巧蓮真有辦法,只是輕輕一跪,嚇得父親他老人家急忙上前將她扶起,頓時,心中的怒氣亦告全消,看來巧蓮的心理戰術又更上一層樓了。

「你隨我來!還有你!」師母很生氣拉走仙蒂,還有鳳英這個殺千刀的。

我們雖聽不見師母和鳳英母女倆的談話,單從師母的表情和動作,輕易瞧出正向她母女倆發飆,狠狠地痛斥一番,而我心中則痛快極了,因為師母發起脾氣可不是開玩笑,這點我曾經領教過,所以當壓在她身上怒插的時候,內心所涌現的征服感也是特別的興奮,尤其是她那段哀怨的求饒聲。

「夠了!琪兒,叫玉玲過來吧,大庭廣眾,回家才給我罵……」父親嘆氣的說。

「芳琪,還是由我去吧,你留下陪父親談正經事……」巧蓮站起身說。

此刻,誰上前替鳳英母女倆解圍,便是她們的恩人,巧蓮非但懂得收攬人心,並且一石二鳥,同時亦取得父親的歡心,無疑加深我對巧蓮日後調教仙蒂的信心。

「父親,剛才為何您說不妙呢?」我故意轉移話題說。

「龍生,今次你重傷了張家泉,你認為他師傅會放過你嗎?」父親憂郁的說。

「我除了擔心龍生被指控傷人罪外,這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事……」芳琪說。

「你們是指奪取赤煉神珠時半途中殺出的那位黑衣人?」鮑律師好奇的問。

「笨蛋!除了他還有誰,多次一問。」鄧爵士向鮑律師發牢騷的說。

「哇!那個黑衣人功力不簡單,萬一他出現,師傅能否……」鮑律師尷尬的望了我一眼。

「去你的!師傅怎會怕!」鄧爵士反駁鮑律師說。

兩徒弟的對答,足以說明天狼君的厲害,甚至對我的功力沒信心,不禁令我想起是否會步張家泉後塵的問題。

「龍生,你怎會在這個時候與張家泉動武,如此的沖動呢?萬一不幸出了事,誰來保護這個家,誰來保護家中大小?成大事者不能如此魯莽的!」父親教訓我說。

面對父親的質問,我沒理由說因吃張家泉和章敏的醋,導致嫉恨在心,嘲諷謾罵,繼而動武,何況現在也不能讓父親再次生氣,恐怕要睜大眼睛撒謊了。

「爸,張家泉趁我不備,緊扣我的手腕,繼而以冰冷的邪氣攻擊我,情急之下,我只好以內勁拼命抵擋,只求不被他傷害,從沒想過要攻擊他,況且我也沒有信心能打敗他,只是沒料到我體內的邪氣,竟與他的冰冷邪氣融為一體,且將他的內力吸個一干二凈,導致他虛脫倒地,整個過程只能說是意外……」我撒謊的說。

「龍生,你吸了張家泉體內的邪氣,那你身體感到有什么不妥嗎?那里……會不會出現紫青之色……芳琪緊張情況下,脫口說出尷尬的一句,導致臉泛羞澀之容。」

「放心,目前為止,我身上沒出現什么異樣。」我搶著說。

「邵爵士,其實這也沒有什么不好,最主要是師傅已打敗張家泉就行了,起碼先鏟除了一個勁敵,至於張家泉的師傅,遲早也是要面對的,是無法避免的事實,到時候再想吧!」鄧爵士說。

「聽你們這么說,張家泉不是心臟病發作,而是被龍生打傷了?」章敏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怎么向章敏解釋,畢竟神術功力這玩意很難令人信服。

「不!章小姐,張家泉不是被我師傅打傷,而是他跟師傅斗力氣的時候,心臟病發作罷了。」鮑律師搶先的說。

「是嗎?」章敏一對敏銳的眼神,半信半疑,不停在我們眾人身上窺探似的。

「鮑律師,我相信章小姐是站在我們這邊,沒必要瞞她。」父親說。

哎呀!糟糕!父親怎會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你為何要瞞我?別忘記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你們昨晚不出現的話,或許已改寫今天的局面,嗚……你們為何還要瞞我……」章敏黯然神傷的說。

父親一向防人之心挺密的,沒想到今次竟會如此信任章敏,對我來說既意外又高興,心想要達成章太太的遺願應該不難了,可是今回卻難為了鮑律師,無辜成了罪人,要向潑辣的章敏解釋一番。我想父親處事以來,今回算是最失敗的一次,希望不是因為年紀大的關系吧……

「章小姐,抱歉。對於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我是他們的律師,有責任維護當事人的利益,況且我和你只不過第一次交談,彼此都很陌生,當還沒真正了解的情況下而有所隱瞞,亦屬於人之常情,希望你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我正式向你道歉。」鮑律師向章敏賠罪說。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走開!」章敏不客氣的說。

「過分!什么話嘛!剛才你和張家泉交頭接耳的交談,你要我怎么分辨你是友是敵呢?現在竟然指責我的不是,還叫我走開,太過分了!別忘記我是你的律師,剛才你給警方的那份口供是我幫你的呀!」鮑律師勃然大怒的說。

「從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律師,這樣行了吧?」章敏氣憤反駁說。

「多謝!我感激還來不及……」鮑律師譏諷的說。

「哼!」章敏發脾氣向鮑律師踢了一腳。

「哎呀!你替我……」鮑律師痛楚的說。

「師弟,算了,別動火……沒事吧!」鄧爵士勸和的說。

鮑律師和章敏兩人的小誤會,竟演變成對罵的局面,恐怕所有人亦始料不及,章敏的火爆性格我很清楚,但鮑律師已低聲下氣向她道歉,而且整件事上鮑律師亦不是全無道理,沒理由章敏還惡言相對,以腳相踢,好像有意找出氣筒似的。

「師傅,這情形你看見的,別怪我沒幫她。」鮑律師搓著小腿說。

「師弟,別這樣,師傅夾在中間很為難。」鄧爵士拉開鮑律師說。

「那就劃清楚河漢界,反正你龍生也不是好人,瞧見張家泉答應找迎萬小姐為我報仇,你就暗中將他打傷,還有臉在我母親面前說什么照顧我,呸!」章敏惱羞成怒的說。

「章敏,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般,我慢慢向你解釋。」芳琪安慰章敏說。

芳琪急忙將章敏帶到另一旁說話,也學怕彼此之間的誤會加深吧!

「哎……」父親不禁搖頭,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爸,不用嘆氣,既然知道章敏為何發我脾氣,那就不是問題了,怎么說她面相屬火爆之格,這點可以諒解,倘若她不發脾氣,相反以冷靜的態度對待,那問題可就答了,好比她知道岸上的人是張家泉找來,她非但不發脾氣,反而討好奉承張家泉,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我安慰父親說。

「嗯,既然你知道這一點,相信你會處理了,那章敏的事就交給你辦,千萬別為難她,要體諒她的喪母之痛……」父親再三叮囑說。

「我會的……」我回答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