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孫旗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孫妙幾次三番強奸哥哥，結果懷上了哥哥的骨肉。孫旗無奈之下把妹妹嫁入清宮成了順治皇帝的老婆。在民國，有滿清遺老，小川島芳子的父親肅親王送來了真正的日本多喜子公主。小旗把多喜子養為禁臠，准備把她送到明代去。

明，萬歷年間。

在新買的宅子里看著秀女們忙伙著打掃新居，招收家丁，小旗忽然又想起了被他賣到明代妓院里的繼母龍鳳凰。

小旗心想妹妹結婚了，還沒和她媽媽說呢。 現在想想，繼母快成自己孩子的外婆了。突然得覺得有點對不起她。

他把續母賣到明代的妓院，還特意在妓院里白吃白喝白摸沒給錢就跑了。估計妓院不會輕易饒了他續母龍鳳凰。

「她可別死了。」小旗想。

於是帶著雙喜茵茵來到了天香樓妓館。

這一路上，總覺著這萬歷年間的京城街上沒從前熱鬧，人沒從前多了。

來到天香樓門口，發現今天妓院的生意似乎也並不是特別好，一個妓女無聊的坐在門口，也沒有什么客人可以招呼，可能是天色還早，暫時還沒有平時迎來送往的熱鬧。

那妓女見到孫旗來了，兩人都愣住了。

「哎呀，小死人頭，你終於回來找媽了！」

坐在門口拉客的竟是龍鳳凰。

孫旗奇道：「阿姨，你怎么坐這兒？」

龍鳳凰卻沒有真的發火，只說：「院子里的媽媽病倒了，讓我代她坐兩天門口。這生意可真是差極了。」

小旗隨即恍然大悟：「啊！龍鳳凰是現代人，各種疫苗都接種過。所以她不怕瘟疫，反而沒事。」

小旗略帶歉意地說：「阿姨你還好么？我送你回去吧。」

龍鳳凰卻說：「你小子說送我來就送我來，想讓我走就讓我走啊，沒那么容易！」

小旗一聽，心想：「這女人真是天生的婊子。聽口氣竟是不想回去。」

他說：「妙妙想你了。」

龍鳳凰卻嘆了口氣，說：「算啦，我教育不好她。我就把她交給你這個親哥哥了。這里有的玩有的睡，挺好。回了長沙又要被債主追，又要被姘頭的老婆殺，還不如留在這兒。」

她又說：「兒啊，今天來了就別急著走啦。這些天生意這叫個清淡，媽媽下身啊都空出風來啦，總算抓住你個帶把兒的。啊呦，兒啊，你來嫖院子怎么還自己帶著兩個這么標志的小妞啊？你不是專門販賣人口的吧？」

龍鳳凰抓著小旗的手臂，一副賤樣。

茵茵扯開她的雙手，說：「別動手動腳的。」

小旗對茵茵說：「你不用理她。」轉頭對龍鳳凰說：「阿姨，我有事情和你說。」

「你不用說了。我才不回去呢。」龍鳳凰以為小旗又要讓她回去。

她又說：「老娘還是在這里舒坦。」

小旗說：「妙妙她……」

龍鳳凰不耐煩道：「不是說妙妙就交給你了么？唉呀，行了行了，要么你就收了她算了。你們兄妹倆還挺般配的。妙妙不比你這兩個小姘頭差。」

小旗說：「妹妹被我送到了另外一個年代嫁給了皇帝，以後要做皇後了。」

「誒呦，真的呀！」

龍鳳凰一拍大腿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老娘我叫了一輩子鳳凰，最後也只落得是個院子里的鳳凰，沒想到老娘的女兒真的做了鳳凰了。」

小旗看得出，繼母是真的開心。

「兒啊，你真是我們娘兒倆的貴人。來，媽親自讓你嫖一嫖。」龍鳳凰說著就來拉小旗。

小旗忙說：「不必了，不必了，阿姨的心意我領了。」

龍鳳凰不悅道：「你一定是嫌我太老了。」

忽然她又說：「兒啊，來，我把咱院子里的頭牌愛柳介紹給你。」

小旗就這樣被她強拖進了妓院。

忽聽得有女子的聲音說道：「龍媽媽為何拉扯客人？」

孫旗抬頭向聲音方向望去，見到一個絕美的麗人，從樓上正走下來，令小旗眼前一亮！「居然有這么漂亮的青樓女子！」他想。

麗人身材不太高，同樣的苗條但玲瓏有致，胸前一對小乳卻也鼓鼓的讓人浮想聯翩，下樓時屁股一擺一擺，看得出人瘦但屁股很挺。面容更是絕麗傾城。細眉鳳目，小巧的口鼻。臉上少施粉黛，看上去吹彈可破，我見猶憐。看來各個時代對美女的標准雖有不同，但人類對最美母性的認識卻還是有些共通之處的。

孫旗看了雞動不已。真想過去捏捏那輕紗下軟軟的身子。

那女子下得樓來，略帶不悅地對龍鳳凰：「院中生意不好，你們也不能這般動粗啊。」

龍鳳凰干笑兩聲，說：「柳小姐，有所不知。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才高八斗的孫大才子，是媽媽我的兒子！他那書讀的啊，我看常來咱院子里的公子哥，各個都比不上他。」

龍鳳凰也不是瞎說，她從小見小旗有空就在讀書，而且知道他一直讀到研究生畢業。

那愛柳小姐眉頭揚起：「哦？」

她心想「這人是妓女的兒子。」心中不免多了幾分親近，又想：「可他這高大精壯的樣子真不像才高八斗的讀書人。待我來考她一考。」

不等柳小姐張口，妓院門口進來了幾個闊公子。一下子圍了過來。

「嘿嘿，柳小姐，今天不能說生病了吧？」一個公子哥兒說。

「咱哥們兒真走運，今天終於有機會一睹芳顏了。」另一個說。

柳小姐一臉的無聊，轉頭對後面跟著的兩個丫環說：「我們走。」

其中一個男人最色，見到小姐美貌，立時近身上前，說道：「人常道，天香樓愛柳小姐絕色於天下，今日一見真是我見猶憐啊！我便是散盡家財，也願求得一親芳澤啊！」

愛柳聽了心中不喜，皺眉道：「我當是哪里來的風流雅士，原來盡是些市井之徒。少陪了。」說著轉身要走。

「唉，別走別走。」另一個馬上走過來攔住，說道：「我們的老子可都是這翰林里的學士，區區不才，卻不是什么市井之徒。」

那愛柳小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縱是皇親國戚，不學無術，與市井小人何異？」

這時其中一個看上去肚子里有點墨水的走過來，說道：「素聞柳小姐才學過人，不知敢同小可對詩一首否？」

愛柳一揚眉，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道：「這有何難，公子請。」

這人道：「這詩你若對上，我們不來為難你。若是對不上的話，可要勞你芳步到我家中住上一月。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啊？」

那愛柳小姐略一遲疑，胸口起俯，說道：「就按公子所言。」

邊上一個公子哥說道：「恭喜楊兄，看樣子這柳小姐是一門心思要去府要做客，到時你就收了她吧，哈哈。」

一邊的小旗也大為不解，「不就是對個詩么？為什么這柳小姐看上去如此興奮？難不成她看到了傍大款的好機會？」

對詩的公子說道：「聽好了！咳咳，」

他清清嗓子念道：「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

「好詩！」

「好詩！快對呀，柳小姐。」

邊上幾人都贊不絕口。

愛柳聽他詩中之意是笑自己一個妓女竟與貴族相爭，心中不由得有氣，但沉吟半晌一時也沒想到什么佳句相對。

孫旗卻是知道這句詩文的，假意小聲對旁邊的雙喜說：「你看那梅花在大冷天里也開，可是大雪壓著沒人看得到不也是沒用？」

愛柳聽到兩人議論，心生一念，隨口念到：「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

說完星眸對孫旗一望，滿臉的紅暈，目光流轉，竟似充滿了柔情。

幾個公子哥交頭接耳不再高聲。

愛柳輕輕一個萬福，竊喜道：「如此小女少陪了！」帶著丫環上樓了。

走至一半，忽然回頭對小旗說：「孫公子可喜賞畫否？」

小旗心想「這美女還會畫畫？太好了，可以介紹給多喜子公主當老師。」

於是他說：「小生不才，自己雖然不會畫但卻喜歡看，如是美人畫的美女圖，那就更愛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這句「如是美人畫的美女圖就更愛了」在愛柳小姐聽來有雙關之意。心說：「他怎么知道我自己給自己起了『如是』這個名字？還叫人家如是美女。看來真是有緣人。」

幾個公子哥在那里互相埋怨，說怎么這么輕易的就把愛柳放走了。孫旗在一邊看著愛柳的表情心下大惑：「這愛柳小姐似是對我很有情意的樣子。」

「如此請公子隨我來。」愛柳小姐伸出青蔥一樣的手臂向小旗招了招手。

小旗連人帶魂一齊被勾著上了樓。

雙喜茵茵不放心，也跟著上了樓。

小旗跟著愛柳來到了一間畫室。這畫室看上去像是個女子的書房，清香淡雅，絕看不出主人是個風塵中人。

說這是間畫室，是因為書房中間案上放著一幅墨跡未干的仕女圖。

愛柳問小旗：「孫公子可喜歡拙作《林間神女吹簫圖》？」

小旗見那畫上一位神女正在林間吹簫，筆觸輕柔，處處傳神。仿佛是一個神女正在對著陽物口交。尤其是那輕身簡衣的神女看上去分明就是愛柳自己。小旗看得愛不釋手。他雖然對明代仕女圖沒什么研究，但是那種神韻深深地吸引了他。

小旗心想：「怪不得像多喜子這樣的日本公主都這么喜歡明朝的畫作。」

小旗的眼睛落在了右下首的題詞：「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

小旗剛好記得這首詞，提起毛筆，用起他十幾年前兒時的書法功力在後面寫下：「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誰知那柳小姐「啊！」的一聲，手掩小口，做出很吃驚的樣子。

小旗心想：「不好！難道是我字寫得太難看了？啊！對了，人家用的是繁體字，我寫的是殘體字！」（「殘體字」就是「簡體字」，殘缺不全的漢字。）

這幾個字殘體字的寫法和漢字的寫法區別倒是不大，唯有那個「處」字有點太過簡化，不過以愛柳姑娘的智慧猜到它完全沒有問題。

那柳小姐放下掩住小口的玉手說：「公子對得好詩！妾身五體投地。」

小旗說卻之不恭，說：「柳小姐畫得一手好畫。」

小旗環顧這書房，見牆上一副女子筆跡寫道：「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他想了想說：「愛柳小姐莫非自號柳如是？」

柳小姐又吃了一驚：「蒙公子錯愛，記得奴家賤名。」

小旗道：「小生家中有一女眷，最喜歡當代的畫作。小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如是小姐能否答應？」

柳小姐早已芳心暗許，想也不想就說：「公子請直言。」

小旗道：「可否請小姐到我家中為師，教授繪畫。」

小旗停了停又道：「這樣小可也可以經常和小姐淫詩做畫。」

柳小姐道：「那真是妾身的福氣了。」臉上盡是欣喜的表情。

接個妓女回家，雙喜和茵茵二女臉上都是一番不高興的表情。可她們一個把小旗當主人，一個把小旗當皇上，誰也不敢多言。

「小生先當告退。明日一早我派人來接你。」

小旗三人離開了天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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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那柳小姐是個妓女啊！你還把她帶回家？」

回去的路上，茵茵不高興地說。

「她可不是一般的妓女。」小旗說。

於是小旗把柳如是的故講給茵茵和雙喜聽：

「柳小姐本姓楊，名楊愛柳。因讀辛棄疾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而自己改名為柳如是。幼年不幸，被賣到那勾欄。但她知書達禮，仗義疏財。不單是位詞人才女，而且在明清換代之時還是位有名的愛國烈女。」

聽得雙喜和茵茵都不由得佩服和同情這位柳如是小姐，不再覺得小旗帶她回家是什么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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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時代。金國中都（北京）。

南宋使館，既小旗的行宮。

小旗三人沒有直接回民國的家，而是先去了在南宋時代位於金國中都的南宋使館。

有秀女通報說在南宋中都與杭州之間的超遠距離無線wifi網絡已經建好。已經可以與學院和皇宮進行視頻聊天了。

小旗這些天來一直掂記著在皇家女子學院讀書的小曼，聞訊大喜。

他急忙來到放置電腦的地方，果然見到畫面里有一個秀女眉頭低垂，像是在敲鍵盤。她背後是學院外的大宋風光。

小旗一看，在南宋建的無線網絡還不錯嘛。他對著畫面說：「小姐你好！」

畫面里的秀女，抬頭一看是皇上，慌忙從位置上站起來後退幾步跪了下來。說：「奴婢見過皇上！」

小旗說：「免禮，平身。小曼公主可在附近？快傳小曼公主來和朕視頻。」

突然他眼前一黑。一雙小嫩手蓋住了他的眼睛。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過後，一個讓小旗朝思暮想的聲音說：「小曼公主就在附近。」

小旗拿開那雙小手，驚訝地說：「小曼！你怎么來了？」

站在小旗眼前的可不就是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