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久旱甘霖施穎(2 / 2)

「你…邊上點…喘不上氣了…」說著還邊抽泣著,帽子本來趴在她身上,被她一說樂了,往邊上挪了一點,道:「這算是我把你草哭了么?」

「滾!」浮了一秒鍾的凶相在臉上,又像要哭的樣子。

帽子見變,在她嘴上輕輕親了一下,抬頭看她是哭還是不哭。

施穎愣了一下,道:「我很渣是不是?」

「不是。」

「呵呵。」她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婊子,我很小時候就這么覺得了。」

「你不是。」

二人雲雨後聊起天來,其實像是施穎在訴說,帽子在傾聽,支持。

「我從小嫉妒心就很強,別人有什么,我都想要,就算我不喜歡我也想要。是不是很變態?以前什么文具啦,書包啦,後來衣服鞋子啦,是不是很變態?…其實我家里條件挺好,爸媽都不缺錢,那些東西我都買得起,但我只要看別人有就是想要。…他們很早就離婚了,我剛上小學,之後我就看情況和他們誰住,反正他倆都沒工夫搭理我,花錢給我報各種班,就覺得把我安排好了,我愛上不上,他們也不管。…」

帽子一個學心理學的,回應,共情,接茬,都很到位,讓施穎順暢一吐心中陰郁。

「……二姐對我是真的好,我真的好喜歡的他們,他們對我真的好好,就算他們知道我是婊子他們還是對我很好,從來也不擠兌我,也不和我比,有什么事都照顧我…可是我還是會嫉妒,有人追他們的時候,我就會想為什么那個男的不追我,我會在旁邊說這個男的怎么怎么丑,追大姐是大姐的恥辱。像禽獸劉這個事兒,我就會想,為什么受欺負的是我,不是他們。他們買了什么東西,我明明不喜歡也還是不開心,說難聽的話,他們也不生我氣……」

說到這里真情涌起,眼睛鼻子一酸又哭了出來,帽子趕忙又拿紙,哭得干了,又倒了水給她喝。看著她喝水問道:「所以就是丑男之一唄。」

「是呀,我是不明白,你哪里好,為啥二姐和大胸都願意和你睡。」大胸是指陶奈。

這話憋了帽子一口老血,心想感情你和我睡就是因為這個?又想我可沒和姚女士睡過。剛想說出來,又把話收了回去,道:「那你現在知道哪里好了撒?」說著小肚子一挺,比劃了一下自己下半身,比了個威武雄壯的意思。

施穎翻了個白眼,半杯沒喝完的水直接潑到了帽子屌上。

帽子罵娘,滾到床上和她打做一團。

「我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愛,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才幾歲,多經歷了才慢慢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現在,要快樂就好。」

「可是我也不快樂呀。」

「不快樂,就變變唄,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樣了?」

「我一直沒理他,不過,我想,我應該還是會和他在一起的吧。」

「為啥?」

「因為我和他挺配了,我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很幼稚,除了大男子主義之外,其他都挺適合我的,長得差不多,經濟條件差不多,喜歡我的程度也夠。」

澡是帽子把她抱去浴室洗的,她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打上沐浴露,身體緊貼磨蹭的感覺格外好,消了起初的不好意思。洗完被帽子用浴巾裹了,又抱回床上。經這么一頓磨蹭,小帽子又金槍直立了,施穎知道自己沒力氣也沒狀態,道:「對不起你小弟弟咯。」接著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沉沉睡著了,手里還抓著帽子的弟弟,睡前最後一句話是:「我真的好愛他們啊,二姐,大姐,還有小四……」

帽子也是無奈了,想把她的手試著從小弟弟上拿開,好像不行,抓的挺緊,只能等它軟下去了。可這女人臉睡在帽子肩上,一只大胸放在帽子胸上,想軟下去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

說到胸,帽子覺得自己真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他不覺得睡到女生是運氣,可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是什么樣子,運氣成分就很大了。從夏天開始扯上關系的妹子,尤其是最近這三個,阿竹、陶奈、施穎,有點太勁爆了。但要單論胸,施穎絕對舉世無雙,尺碼上比陶奈要小兩個號,可更挺、更彈、更正,乳頭也是粉嫩的,完全無法挑出毛病。摸起來的話,陶奈的可能更刺激一些,可看起來的話,施穎就是天下第一,沒得說。

再說到滾床單,和施穎的感覺也是目前最好的,是兩個人在做愛,而不像是誰睡了誰。從下半身論,帽子雖然是個忙人,可對這種高質量的sex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要考慮樣貌身材甚至味道,感情興趣如何,磨合是否到位種種。有時也會對性厭倦,遇到對的人,又怎能不讓他充滿斗志。

不過帽子始終對阿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是什么樣,也說不上來,總體感覺,說不得,如果讓他選,這三副身體,他可能會選阿竹。想到阿竹,心情又不是那么舒暢,終於軟了下去,漸漸睡了。

對了,說到胖兒東,人生從未如這一夜躊躇滿志過。因為按尿性本應去網吧的他,忘記帶身份證出來。他相信帽哥是不需要把施穎女神灌醉了才能下手的,還是來到了煙酒的櫃台前。

「老板我要抬一箱青島,再拿一瓶白葡萄酒。」

「好的——」老板使喚自家小兒子去後面抬一箱出來。

等著時候,胖兒東看著琳琅滿目的香煙,又問老板道:「老板,煙哪個最貴,給我拿一盒唄。」

一個賣煙酒的老板,自然什么渣滓奇葩都見得多了,可這種買煙的問法,一聽就不正常。拿了一包高檔的泰山給他,語重心長的道:「小伙子,遇事想開點呀。煙五十。打火機兩塊。」胖兒東也沒聽他說啥,應了接了走了。

老板不放心,對小兒子道:「你去跟著那個小伙子,十有八九是失戀了,帶著手機,看他有什么異常舉動立刻報警,年紀輕輕的,別輕生了。」

胖兒東不太會抽煙,偶爾整過一兩根。因為帽子的微信也不著急回去,怕擾了人家好事,路過橋上把酒箱一放,坐在上面吹風。點起煙來,喃喃自語道:「我以前覺得,要么帥,要么有錢,才會受女生青睞,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帽哥,我到底缺點什么?……與你相遇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場緣分,你讓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不管以後發生什么,我都會對得起你給我的這份希望的。」

初中生一路尾隨聽到了這番獨白,認為這絕對可以算是老爸說的異常舉動了,果斷撥打110說有人要跳臭水溝自殺。一邊盯著一邊還感嘆到:「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魔怔啊。」

最後胖兒東是被警車給送回來的,不管他怎么辯解,警察還是苦口婆心的勸他真愛生命,遠離不自愛小姑娘(綠茶婊),做了筆錄順手沒收了他的香煙和酒,以防他酒後沖動。兩個值班民警和四個協警事後一起把這人間罪惡的青島和泰山給化解了。

胖兒東進屋已經凌晨,見一屋狼藉,原本茶幾上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女人的內衣在地上,裙子在沙發上,找了一圈沒見內褲,應該是在帽子房間里。仰天長嘆:「帽哥,你要記得普度我等眾生啊!」回頭進屋想著內衣的罩杯,浪費自己的子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