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李教授,曾教授(1 / 2)

「你也打算這樣敷衍我么?」尤允悄悄問。

「什么意思?」帽子裝傻。

「要不要對我講真話,到底怎么回事。」

「那得看你打算怎么報答我了。取決於你的表現。」機會抓的非常自然而欠揍。

原來第一天帽子和尤允言語不快,便沒什么心情聽講座,打算回房間睡覺,路過李教授房間發現門開著,里面一個大姐正在打掃衛生。猶豫了一分鍾,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回去房間拿了上次胖兒東買的劣質竊聽器,回到電梯處打前台電話謊稱沒帶房卡,很快打掃衛生的大姐就接到對講機說有客人沒帶房卡,讓去給開一下,帽子趁機閃進房間把「小圓球」丟在了燒水壺里。

這一類的事情做的越多,帽子非但沒有習慣,反而越不舒服。掌握別人的隱私,就好像拿住了蛇的七寸,這手段雖然犀利,卻難免不會失手被咬,反受其害。他深知知道太多東西絕不是什么好事,只能一邊小心至上,另一邊有個好心態。

按他本來想法,能聽到什么就聽點什么,聽不到就算了,酒店的水壺一般人都嫌臟,很少人用,如果有人倒水,那正好把這東西毀了。次一步,帽子以為可能會聽到李教授和女人的房事,可聽到了又能怎么樣呢,難道把錄音放給尤允聽,就算尤允會因此清醒些不再粉他,回頭肯定也瞧不起帽子,這種明擺著對自己沒好處的傻事他不會做。卻未曾想,會議第一晚來到李圓厲房間的,竟然是個男人。

「哎呦,曾老師,這個點才忙完呀。」

「開這種會真是太累了,誰都找你,李老師肯定比我得忙啊。」

這曾老師是誰,帽子一邊聽著對話,一邊翻大會手冊,一邊百度,終於鎖定了北京來的曾史風教授。聽著二人從傑出學者評選,到大學校長調任,到世界青少年健康基金,終於聽到了重點。

「李老師今天見到庄敏虹了沒?」

「那個臭娘們,昨天就見了,在我面前牛的不得了,看的我難受。」不知為啥,聽李教授真實樣子,帽子反而不覺得不舒服。

「呵呵,人家要發了頂刊的人,說話的調調當然不一樣,我聽了也難受。」

「我給你說,女人,礙不著你的時候,她也要惡心著你。」

「怎么說,那咱們要不要想辦法,給她點顏色看看。」這曾教授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鳥。

「哈哈,曾教授和我就是能想到一塊,哈哈,本來應該找你商量的,不過這回我都安排好了,我有個堂姐的兒子在這個酒店會議部當經理,我喊他幫我……」之後如何安排他外甥偷偷改了庄老師的ppt,如何現場阻止他們調整,如何錄像,發給國家基金和期刊編輯,小則讓庄老師在大會上出個洋相,往大了,如果能把這發表或是項目給攪亂,自然是更好。畢竟庄敏虹的論文還沒發出去,調調就先唱出來了,如果最後沒發成,可就不止是小小丟人了。

帽子聽了個仔細,突然聽曾教授道:「我在你這燒個熱水,歲數到了,得喝點熱的。」這可把他嚇壞了,未做好准備就聽水壺開蓋的聲音,以為大事不好,誰料隔了幾秒鍾,聽那姓曾的道:「哎呀,還是算了,這酒店的肯定不干凈。對了,你這事,不會讓人發現吧?」

「不會,放心吧,干干凈凈,找不到人。」

……

帽子放下耳機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曾史風,曾史風,好深的城府。」他可不相信是曾教授大眼漏神,直覺篤定他一定看到了水壺里的小機器,卻當成了沒看見。

先不去理會這姓曾的,帽子有充足的時間去准備化解李教授的小手段,還認真的研究了庄老師和尤允、劉瑜的報告內容,以備不測,後面果然派上了用場。甚至第三天下午會議開始之前,一個人到酒店的咖啡廳,點上了一杯卡布奇諾,來陶醉一下自己從容的風度。說著都覺得搞笑,有時成熟,成熟的又像個孩子。

話說回來,帽子正向尤允送去明示,問她如何報答自己,卻被一人打斷:「這位同學,你對庄老師的項目,好像了解的挺多呀。」回頭看,是位中年男人,話說的怪怪的。

帽子點頭哈腰:「哪有哪有,左邊聽了,右邊就忘了,請問您是?」

「我姓曾,是北京xx大學的老師,我看你剛才做事、說話、問問題都很利索呀,是庄老師的學生么?」當然就是那晚和李教授說話的曾教授。

「曾老師過獎了,我這不求上進的,不能占庄老師學生的名額。」

「嗨——太謙虛了,年輕人腦子里有東西,想不上進都難。」

「哎呀老師您可別,我是真的起點太低了,等以後有機會,還得多向您學習,做項目啊,做研究啊,最近不是有國家在評傑出人文學者,曾老師您有被提名么?」……「哎呀,這不是曾老師么,這次開會太亂了,才見到您……」庄老師看到曾史風在這,趕快跑來打招呼,算幫帽子解了圍,一萬個感激。

尤允偷偷問帽子:「你怎么知道他在評傑出人文學者?」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那么說?」

「詐他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不認識他么?」尤允徹底費解了:「你們說話怪怪的,我怎么都聽不懂。」她一向自恃聰明,怎能容許身邊這男人頭上頂著種種自己無法理解,必要刨根問底。

帽子抓住了道:「要我給你翻譯一下么?收費。」

「收多少?」尤允問。

「加上你報答我幫忙的份,一起可以打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正經的時候,帽子完全一副市井小流氓模樣。

尤允算是對這不要臉的徹底無奈了,貼著耳邊道:「行啊,晚上來我房間。」

目的達成,帽子直接捧著身旁小強的頭親了一口。

「哎呀,你怎么這么惡心,死基佬……」

晚上慶功,庄老師請大家吃飯,除了林杉杉無人不誇帽子,連尤允都敬了帽子一杯,酒中無言,眼里有話,攝人心神。不過帽子看小強落寞眼神,才意識到原來小強對尤允是有意思的。

飯後,一會說要唱歌,一會說要打牌,結果還是各自回了房間。劉瑜要來找尤允,尤允推說自己太累,要早點睡。帽子回房間洗了個澡,墨跡了一會,給尤允發了個信,收到個微笑。和小強說去見個朋友,立馬就要出門。

小強叫道:「艹,肯定是炮友。」

帽子推道:「說啥呢你,還沒到那步呢。」鐺的門關了。

走樓梯下四樓,小強哪想得到帽子是沖尤允的床去的。

按門鈴,毫不猶豫。進門關門,無比激動。完全忘記了注意觀察左右,毫不知自己的動作被林杉杉的手機給記錄下來了。

關上了門,一把抱起身前的尤允,直接推倒在沙發上。他判斷這是最恰當的方式,當他看到尤允只穿著睡衣給自己開門的那一刻。

雙唇激吻,說不上誰在攻誰,尤允手上抵抗著,舌頭卻主動求戰,抵進了帽子嘴里。兩只滑膩,反復交纏,混為一體。情欲昏昏,呼吸困難之際,尤允攢夠了力氣一把將帽子推起,問道:「你是打算就這么把我強奸了?」

帽子笑著搖頭:「我還是需要你給個consent的。」一邊舔了舔舌頭,品嘗著剛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