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trouble solver(上)(1 / 2)

有些人總會奪人目光,到哪都是焦點,藏也藏不住。很容易成為別人很喜歡的人,也很容易成為別人針對的對象。愛就是恨,恨也就是愛。短短一個學期不到,已經不少人都很依賴帽子了,雖然交往可能不多。他最擔心的就是在大家心里形成一個信念:有事找帽子。誠惶誠恐,吩咐胖兒東道:「東哥,咱們以後少接事情,男的的事兒就更別接了,身邊人的麻煩都解決不過來了。」沒錯,他手上已經有姚婧+陶奈+楊妙三個事情了。

「帽哥你擔心啥?」

「我擔心樹敵太多要有麻煩。」

(作者擔心小說寫到這都不如開篇的時候歡快了。)

日子一天天過,胖兒東等的越來越焦躁,因為他見帽子開始過上了平淡的生活,吃飯、上課、拉屎、睡覺,連炮都不打了,也是快期末了,袁涵忙的停不下來。看帽子像完全沒有要解決問題的意思,實在忍不住,只好主動問:「帽哥,咱們啥時候行動啊?」

「等你不再憤怒的時候。」好在帽子沒裝傻,不然能把胖兒東給憋爆。不過現在這副橫在沙發上的樣子也很欠揍了。

「為啥呀?」不知道這是不是胖兒東第一次對帽子提出這種程度的疑問。

「emm……」帽子想想:「因為生氣就會上火,上火會導致便秘,便秘嚴重可能導致你在行動中出問題。」

「woc…」胖兒東感覺自己的mmp都已經噴出去了,又強行收回:「ok,我去清清宿便,排排腸毒。」

日子很難熬,起初胖兒東還強迫自己繼續陪大姐打游戲,結果團戰和副本都經常因為心不在焉失誤,大姐面上不生氣,冷臉道:「不打就滾吧。」胖兒東也就暫時歇了,他第一次意識到,游移在不同女人中間不是個簡單的事情,需要你能快速轉換心情和狀態,然而令人悲傷的事實是,他還並沒有女人。

周四,帽子想了半天,發信息給二姐:「明天有事沒,陪我去個地方。」

「是四兒的事情么?」二姐以為有進展了。

「只是想你陪下我。」空歡喜。

二姐笑著回消息:「你需要人陪?」

「一個人在飯店吃飯太怪了。」

「就這?」

「對呀。」這回應簡直情商戰士。

「那你一個人多吃點。」

帽子無奈。

周五本來帽子都打算一個人出發,收到二姐信息:「你先幫我個忙,我就陪你去。來我教室,xxxx。」帽子笑著去了。

半路撞到二姐,被她挽起胳膊就帶走了。「咋回事?」帽子問。

「那個傻逼在跟著我,怪瘮人的,你幫我擋一下。」二姐。

「哪個?」帽子想了一下:「之前食堂那個?」

「嗯,理工大那個,以前還覺得他挺正常的。愁死了。」

帽子哈哈一笑:「當面說咱倆去打炮都沒能嚇退他么,好有毅力呀,我看好他,要不要咱倆直接表演給他看?」聽帽子口無遮攔,二姐本想說:去你馬的。想想道:「好啊。走,開房去。」說完拽著帽子就走,輕車熟路來到學校不遠不近一間酒店。帽子無語至極,當初和阿竹第一次就是在這家酒店。

最無語的還不是他,而是那個前台小妹,那個和帽子搭過話的兼職學生,她不但對帽子有印象,對二姐也有印象。「不好意思,emm,我們就在這兒站一會,嗯……」二姐開始了她的表演,假裝遞東西給小妹,小妹一臉懵逼,聽二姐繼續說:「好,你坐下忙你的,對,就呆著就行,我們就在這站著,嗯,好了,差不多了,你假裝遞個東西給我呀。」小妹人很好,配合她演出。二姐假裝拿了房卡,說了聲謝謝,拉帽子往酒店里去了,帽子全程被拽著走。小妹拍拍自己腦門,心想酒店的大姐說的對,世界果然夠亂。突然發現門外一人直勾勾站在那往里看,嚇得一哆嗦。

二姐這邊拉著帽子從酒店後門繞了出來。帽子感嘆:「卧槽,這地方你咋這么熟?」

「必須的。」二姐也不客氣。

「剛才演技也可以,怎么不早點展示你的天賦,要不要加入我們團隊,我給你開個後門,以後你和我們東哥演對手戲。」帽子雖然不正經,誇獎是真的。

不過二姐不領情:「去死吧你。」

二人打上車往火車站去了,買票上了最近一班去往a市的高鐵。路上有些折騰,帽子再三確認二姐會保守秘密,把姚婧的事情講了給她聽。雖然二姐四人和姚婧互看不爽,但其實壓根沒啥深仇大恨。聽完自然有些同情,嘆背後還有這種故事。

下車又打車到了一家有些土氣的飯店,沒到飯點,店里沒人,帽子還是撿了一個很隱蔽的角落坐下,這才算是能歇口氣。一口氣點了四個硬菜,四瓶啤酒,一般這樣點菜的都是中年糙漢,不過店家開門做生意,也不多說啥。之後菜上來,感覺都能吃到打烊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幫姚婧)」二姐見識過帽子的手段,還是很好奇的、

這裝逼的機會如何能放過:「不用做,在這吃飯就好了。」

「吃飯就能解決問題?你可真神了。」

「沒聽過運籌帷幄之間,決勝千里之外么。」

「切!」二姐不屑:「決勝千里之外你還用我陪你跨城?」

「咳,東哥不還是新手么,我怕他出簍子,不過應該沒問題。來來來,你把這個帽子戴上,別一會讓姚婧認出你來。」說完,又掏出一副墨鏡給自己。

過程有些無聊,不過玩手機在哪不是玩。等了一個多小時,見謝晶晶引著姚婧進店,姚婧面色不好看,還是被謝晶晶拉近了包房。帽子看了下時間,過一會兒,進來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自然就是王若佟了,身後跟著開門的紳士版胖兒東,胖兒東和老板說了兩句,進了隔壁的包房,帽子又看下時間,相隔32分鍾,「算是剛剛好吧」,帽子自語。

「所以你到底做了啥?」二姐的好奇心也就只能忍耐到這了。

「給人創造個見面的機會,畢竟外人解決不了問題不是,心結只有他們自己解。」帽子解釋。

「所以那兩個包房里面是連著的?」二姐自然不蠢。

「yes。」

「這里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唄?然後你讓胖兒東和那個女生幫你跑腿?」

「那怎么能叫跑腿呢?」帽子一臉奇怪的表情:「那叫難得的鍛煉的機會;姚婧每周都會來a市,我讓謝晶晶提前去火車站截住她,給她帶這,這個謝晶晶精明的很,不用我多說什么……」至於胖兒東,帽子並不是有絕對的把握,但他覺得自己一向運氣很好,問題不大。且因為楊妙的事情,胖兒東氣場有很大的變化,經過一周多的沉淀,火氣下去了,戾氣還在,至少看著不搞笑了。帽子和謝晶晶給他准備了一身行頭,安排他准時在王若佟下班之前去面包店,手捧鮮花,扮成了一個追求者。

二姐:「就這樣?你不是說那個初戀有人看著么?」

帽子:「看著是因為她爸媽怕女兒搞同性戀或者偷跑,有男生追,雖然有點奇怪,但這個父母應該會是高興的反應吧,我猜。」

二姐:「你猜???」

帽子:「是,我猜,接她的司機應該是知道情況的他們家信得過的熟人。」

如帽子所料,那司機果然沒有干預,而是一路跟著胖兒東的車。

二姐:「那你怎么知道那個女的會願意跟著胖兒東走?」

帽子:「因為她知道是要去見誰啊。」

二姐:「這怎么說?」

帽子:「老子給她寫了兩個周的情書呢,後面一周的我不光試著模仿姚婧的筆跡,還藏了內容在送花的卡片里,我想一般不太蠢的,多半能發覺吧,畢竟她的人生那么空白,更容易注意細節。」文字里的細節要躲過家長的耳目並不太難。

果然如帽子所料,王若佟讀出了卡片上零星的內容,一早猜到是姚婧要來見她,所以順從的跟了胖兒東來。如何能想到,是有第三人從中安排。

二姐:「多半???你這和蒙的有啥區別?」

帽子:「那就當我是蒙的唄,如果蒙能解決問題,不是也挺好的么。」

二姐真是拿這人沒辦法,從來都是在哪跌倒就要就地躺一會的架勢。

「行吧,咱們走吧,既然他們都順利進屋了,我們就算大功告成了。」沒錯,至於里面發生了什么,是抱頭痛哭還是細數過往,都是兩個女人自己的事情,和帽子沒關系,帽子也不想知道。

其實整個過程最大的風險是,是胖兒東沒有駕照,雖然他會開,但鬼知道會不會在路上被抓,或者磕磕碰碰,二姐認識有車的同齡人多,自然忽略了此節。

回去路上,二姐問帽子:「那我們四兒的事情呢,你打算怎么辦,她應該快拖不住了。」

「就辦,明天就辦,明天晚上喊你們宿舍四個還有東哥一起去唱k呀,可以繼續對胖兒東的聲樂教學。」

「我說的是先把陶奈的事情解決了啊,不然誰有心情唱歌。」

「我說的也是陶奈的事情,唱完了自然能解決,相信我,乖!幫幫忙。」這個乖就很精髓了,二姐簡直不知道接啥,因為生命中從沒遇到有人對她使用「乖」這個字。

只好問:「所以去唱歌是幫你的忙?」

「願意去就不是,被我勸來那就是了唄。」

「……」

姚婧是和謝晶晶一起回來的,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講話,只有分別時一個大大的擁抱。胖兒東是最後回來的,一天的折騰,累也累了,松松領子,看窗外夜景,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經歷靜靜思考人生,因他之前習慣了逃避。能夠逃避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呢,自己受委屈的時候可以當縮頭烏龜,心愛的人被欺負的時候卻是如此的無法忍受。他曾經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楊妙的,和有野心的人不同,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楊妙不可能會喜歡自己,單戀也就自然而然的變作了意淫。「如果呢?如果是我女朋友被人這樣欺負了?」胖兒東無法想象那種感覺,因為現在,只要一想起來,都有種內火中燒的痛不欲生,雙手放在茶桌上攥的死死的,控制不住的發抖。一旁的年輕人偷偷在手機上用百度輸入:年輕人會得帕金森么?

下了火車,往站外走,突然身旁一人賤賤的叫道:「傻逼!」

原來是帽子沒有走,在火車站等他,一時暖上心頭,難以自己,一把抱住了帽子。眾目睽睽下,弄的帽子好不尷尬:「艹,老子就不應該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