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夜店風波(1 / 2)

帽子、二姐、胖兒東、小白四人沖開了服務員的攔阻,一股腦扎進了vip2包房。屋內一眾年輕男女十余人目光齊刷刷的射來,這些人大多圍在一個大桌旁,還在蹦迪的也漸漸停下,目光里充滿不友善。二姐摸到牆上又開了一盞燈,也沒有亮很多就是了,帽子掃了一圈,發現阿竹果真靠在沙發上,顯然已經不省人事,但衣服齊整,沒有被非禮的痕跡,松下一大口氣,見她旁邊暈著另一個女人的頭發顯然已經有些凌亂了。

帽子就好像換了一張臉,擠出一副極盡諂媚、市井的笑容,頂著音樂大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各位大哥,我朋友喝多了走錯了,打擾你們了,我帶她回去哈,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說著就要去沙發上扶阿竹。

一個身材明顯比帽子大一圈的漢子擋在了中間,對帽子道:「這位美女也是我們楊哥的朋友。」

「誰讓你們進來了?」另一個紋身男凶道:「來,把保安喊過來。」

這就很難辦了,帽子看一眼桌上七七八八的東西,更覺不妙,心知報警肯定不行;想一下己方配置,一大群女人,武斗肯定也沒戲了,那要如何脫身呢?不動聲色,向人群中一個瘦子走了兩步,堆笑道:「楊哥,真是對不住,她喝太多了,求求您行個方便。」已然很低聲下氣了。這一求,不光二姐和小白,連屋里其他人都誤以為這慫愣子認識楊哥。

「你誰啊?」楊哥開口,很不耐煩,也有點迷惑。

帽子其實並不認識他,只是看出這人是屋內最有power的一個,腦子里閃過七八個人名,決定還是不要報出來,只道:「我就一個學生,您高抬貴手。」

話還沒說完,被一個人沖起兩步踹出去兩米,摔在了地上,胖兒東要去扶,結果看到剛才的壯漢從桌上拿起一個酒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迎面沖上去,吼一聲「woc」,施展一招肉團飛踹,踹在壯漢腰間,可本來要砸在帽子頭上的一瓶,結結實實的呼在了胖兒東頭上。而且,這不是一般的啤酒瓶,而是紅酒瓶,硬實的多。瞬間鮮血橫流,對方卻沒有放過的意思,兩個人圍著胖兒東一頓拳打腳踢。這一幕正好被上官傑帶來的眾人進屋看到,接著又是好幾個保安擠進來,整個房間頓時擁擠無比。

帽子起身沒去拉毆打胖兒東的混蛋,而是仍舊一副小人笑容,對楊哥道:「楊哥,你看,打擾你們嗨了,真是對不住啊,麻煩你放一馬唄。」說實話,這一瞬間,小白有點看不起帽子,二姐都覺得憋屈。

那楊哥沒講話,嘴角抽動兩下,看了看進來的一眾女人,剛要講話,被身邊一個人拉住,這人臉上竟和帽子當下表情八九不離十,不是別人,正是上周才正面「結交」的薛超。胖兒東剛才沒看見,帽子見了卻沒做聲。薛超在楊哥耳邊小聲幾句,二人目光一起看過來,帽子察覺到他二人看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身後人群里。

接著薛超站了出來,假惺惺笑道:「哎呦,真是太巧了,這才一個禮拜就又遇上了。你說怎么能這么巧呢?」

帽子也只好答道:「是啊,我運氣太好了。」

「是你太愛管閑事了。」薛超似乎要代楊哥來處理這事:「你看,現在弄這么尷尬,還影響我們聚會了,咋整啊。而且我上禮拜是不是和你說了,下回要是碰上,人情你得雙倍還回來,對不?」

帽子唯唯諾諾點頭。薛超於是道:「不如你先給我們楊哥跪一個,先道個歉。」

後面女生都忍不了了,結果帽子說跪就要跪,只是又被薛超拉住了:「還是別了,你跪又不值錢,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好讓你太沒尊嚴。哈哈哈,但是咱們都得有個台階下你說是不?」

「是是。」

「那這樣吧。」薛超去桌上倒了滿半大杯洋酒,然後從桌上胡亂撿東西往杯子里加,各種葯片,粉末,竟然還有像番茄醬一樣的東西,看的帽子一顆心涼到了腳後跟。薛超又弄了幾根煙把被子里的東西攪了攪,端給帽子,道:「這樣,你把這杯酒一口干了,咱們就當沒事發生,行不?這可都是值錢東西,你可別浪費咯。」

「不行啊。」二姐上來要攔帽子,被帽子伸手按了回去。

薛超拿起手機,對著帽子拍起了視頻,邊拍邊道:「這玩意都是你自己帶來的是吧?」

「是。我自己帶來的。」帽子道。

「那是你自己要喝的吧。」

「沒錯。」說完,就真一口干掉了杯中液體固體,毫不猶豫。對方男女看帽子動作,竟發出一陣喝彩。帽子放下杯子說了句「謝謝」轉身就往外走,大步如飛。二姐一路跟上。大姐和兩個男生扶了阿竹,小白扶著胖兒東,一眾人迅速離開了。

馬路邊上使勁扣嗓子,勉強吐出來一些。又上輛出租,帽子報了地址,接著二姐上車,沖司機道:「去醫院。」

司機迷惑:「到底去哪?」

「回家!」帽子大叫一聲,司機道這人喝多了,也不接茬,往省大開去。帽子伏在二姐肩頭,耳語道:「酒里有毒品,不能去醫院,會出事的。」二姐急的眼看就要哭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捏著帽子的手捏的緊緊的。帽子身體已經開始有些反應,不過他安慰二姐的方式也很粗暴,就是使勁捏二姐的胸。不得不說,還挺管用。

下車帽子已經開始產生幻覺,挺起一股信念,上樓不斷撞牆和欄桿,二姐扶也扶不住,好在樓層不高,進門倒在了地上。

「怎么辦,你得怎么辦啊?」二姐慌亂中腔調已略顯委屈,聽帽子道:「水,熱水,多弄。」趕忙起身去燒。

「你不會死吧?」二姐手都是抖的,是真的害怕出什么事情。

「死之前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哈哈。」帽子自己有分寸,撐著道:「死不了,放心,就是得熬一熬了。」之後實在沒法再講話了。不過夠讓二姐放心了。很快,胖兒東,大姐,施穎,陶奈,小白陸續回來,才把帽子弄到沙發上,二姐介紹了情況,大伙也松口氣。

小白在葯店買了一堆東西回來,道:「我學過簡單的護理,讓我來幫你處理傷口。」胖兒東自然求之不得,傻呵呵的坐著。小白用熱毛巾幫胖兒東擦了臉,清理了鼻血,剪掉了傷口附近的一些頭發,仔細一處處檢查胖兒東頭頂傷口里有沒有玻璃留下。女人呼出的香氣吹在胖兒東臉上,讓人飄飄欲仙,白皙的皮膚,不過一寸之距,一邊吹著傷口,一邊溫柔安撫:「你剛才還挺勇敢……忍一下哈,不疼……」胖兒東覺得,這一酒瓶子挨的,血賺!

「這下我沒法拍你腦袋了。」上官傑說道。

誰料小白竟然開口:「哎呀,大姐你對人溫柔點嘛。」

胖兒東憨憨的幾乎笑出了聲,說道:「小白好溫柔哦。」

大姐也就沒說話了,帽子聽在耳朵里,暗罵胖兒東傻的冒泡,沒力氣罵人,留著力氣喝了兩大口水。

女人多了難免嘰喳,說起了剛才的事情,大多沒什么營養,只有許多憤怒,氣不打一出來。

「幸好帽子來的還算及時。不然阿竹出點啥事,可真是沒法處理。」施穎道。

「萬幸吧。」小白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