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艾白來不及阻止就看到兩人互吹了起來,她彈了彈煙灰,臉色冷凝,「張輝,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兄弟敬他酒不是,第一次見面總不能不給面子吧?」張輝連忙推卸責任地擺擺手。
「你很閑是嗎?」簡艾白冷問,眸色暗沉。
張輝笑嘻嘻的:「不閑不閑,我只不過是出來放個水而已,誰知道碰巧就看到您了。」
簡艾白懶得再和他搭話,目光轉向許西榮,見他迫急地喝光了瓶里的酒,甚至還要比那個男人喝的還要快。
這人,怎么這么傻呢?經不起激?
她眉頭微微擰著,瞅著他看。
張輝拍了拍一旁男人的肩膀,朝許西榮說:「小兄弟不錯啊,海量。」
許西榮沒應聲,只感覺胃里冰涼的液體不斷地翻騰著,一陣一陣氣漲著,要沖上喉嚨。
「小艾姐,五哥在里頭的包間談事兒呢,你要不要進去坐一下?」張輝問。
簡艾白皺了下眉頭,答:「不了,下次吧。」
張輝笑著:「五哥他昨天還再說很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要是知道你在肯定早就出來了。」
簡艾白看了許西榮一眼,心情壞到了極點,她把手里的煙頭往煙灰缸里一掐,冷冷地說:「我知道了,下次我請五哥喝酒,現在你趕緊滾。」
「那行唄,你倆好好玩啊,我就先走了。」張輝見她下了逐客令,也不自討沒趣,笑嘻嘻地架著身旁男人的肩膀轉身就走。
簡艾白喝了口酒,只覺得沒勁的很,看他們走遠了才問:「許西榮,你還行吧?」
許西榮撐著桌角,搖了搖頭,極其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衛生間……在哪?」
簡艾白一怔,這才發現許西榮臉色漲紅,目光有些渙散。
不過兩瓶啤酒……這么容易上頭?
她蹙眉扶過他,輕聲說:「我帶你去。」
***
衛生間里的地板有些濕,簡艾白把他撐進其中一間,問:「你一個人行不行?」
許西榮的腦袋一陣暈眩,他只感覺冰涼的液體不斷地沖上他的喉嚨,他搖搖頭又點點頭。
簡艾白被他的搖頭晃腦給逗笑了,她退出去給他帶上門,剛合上門就聽見里面「嘩啦」一聲。
吐了。
她一臉明白地笑了笑。
衛生間上方的照明燈很亮,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想,他還真沒騙自己,說酒量不好還真的就喝多了,才喝了幾瓶?三瓶都沒到就醉成這樣。
吐了好,吐了就醒得快。
也就過了幾分鍾的樣子,衛生間里傳出嘩嘩的沖水聲,許西榮走出來,步履踉蹌,一副就要倒下的樣子,簡艾白急忙扶住他,許西榮整個人的重量都搭在她的身上,她勉強站穩,說:「你別倒啊,許西榮你清醒點。」
許西榮抬眼,簡艾白的臉在他的眼里映出了兩個,他伸手過去摸她的臉,不小心蹭過她的嘴唇,手指上染了一抹玫紅。
他含糊道:「簡艾白……你怎么有兩個頭?」
簡艾白怔了一下,他的手掌滾燙,覆在她的臉上燒人的很,她笑著把他的手拿下來,聲線撩人:「因為你喝多了啊。」
「我沒喝多……」許西榮晃了晃腦袋,看著她,問:「你怎么又有三個頭了?」說完又要伸手摸去。
衛生間里等著上廁所的人不少,有幾個醉眼朦朧的人往這邊看了過來,又麻木地轉回頭去。
簡艾白抽了抽嘴角,把許西榮的手打掉,「行了行了,你還沒完沒了了?」
許西榮任她扶著,耷拉著頭,忽然抬起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一雙眼睛亮如衛生間上方白澄澄的燈光,他呼出一口混濁的酒氣,噴在她的頸上,有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
簡艾白縮了縮脖子,笑了,「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回家……我難受。」許西榮聲音極弱,卻鑽進她的耳朵里。
「回你家還是回我家?」簡艾白攙著他往外走,擠進光怪陸離的人群。
「……」許西榮沒回答,皺著眉,緊緊抿著嘴,那樣子看起來難受的不得了,一個勁往她的身上湊。
她的嘴角又抽了抽,沉默了幾秒,冷不丁說了一句:「這可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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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來弱弱的喊一聲:有人嗎……
沒有人的話 我一會兒再出來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