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悠閑時光(2 / 2)

這些天里,白掌櫃對他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衣食住行都准備得極其妥當,幾乎找不到任何疏漏的地方。

可見這白掌櫃是何等的用心。

經過這些時日,周恆也和白掌櫃家里的一些人熟絡起來。

白掌櫃有一個妻子,有一個年僅八歲的獨女,名叫白月見,還有一個葯鋪學徒,也是白掌櫃的樣子,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名叫白景田。

每日清晨,白月見這小姑娘都會提著一壺煮好的清茶來給周恆,白景田則是會過來打掃收拾周恆的房間,務求打掃得干干凈凈,讓周恆住著舒心安泰。

這一日,周恆吃過早飯後,葯鋪的後院里站樁。

先天功同樣是有樁功的,以站樁的狀態修煉,不僅可以增強內氣,還可以溫養整個身體的氣血,讓身體受到內氣的滋養。

並且,在站樁的時候,目視遠方,放空心神,還可感天地靈韻,溫養神魂。

在周恆站樁的時候,就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姑娘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拖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這小姑娘只有七八歲的模樣,長得粉雕玉琢,嬌俏可人,猶如瓷娃娃一般,十分的可愛,正是白掌櫃的女兒白月見。

她每天來給周恆送茶之後,都會觀看周恆站樁,開始的時候還會學樣子站,後來她現站樁的姿勢太累就放棄了,就只坐在那里看。

——先天功最重要的是內功運行心法,站樁只是對內氣運轉的外在輔助,真計較起來頂多相當於九品的樁功,哪怕是被人學了去也無所謂,周恆並不在意,何況白月見這小姑娘也不像是能學會的樣子。

待到周恆收功,小姑娘才歡呼起來,道:「大哥哥,剛才你的眼睛好亮啊,簡直就像是兩盞燈一樣,好厲害!」

「這是精神充盈自然迸的神光。」周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如果你學武的話,遲早也能有這樣的本事。」

「嗚嗚,學武太苦了。」白月見搖了搖小腦袋,把自己的頭又弄亂了,道:「爹爹說我女孩子家家的學武也不好,不過我喜歡看大哥哥練武,你練功的時候特別好看!」

年紀小小就是顏控了。

「以後看人可不能只看臉。」周恆笑著提醒了一句,然後看了看左右,疑惑道:「咦,你哥哥呢?」

他說的白掌櫃的養子白景田。

這個少年雖然是在葯鋪做學徒,但同時也是一家武館的學徒,修煉武功非常的刻苦,奈何資質不算好,許多竅門都悟不通透,武功進步得很慢。

而且這小伙子還比較靦腆,不太擅長和人交流。

其實早在周恆住過來的時候,白景田就有心思來向周恆請教。

畢竟十七歲的人榜高手,武道八品,這種種名頭在他看來,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可是由於性格的緣故,直到五天前,白景田才鼓起勇氣,來向周恆請教一些武學上的問題。

周恆對這種出身普通,本身又刻苦的人印象不錯,也樂於講解。

而且白景田請教的也都只是些基礎的未入品武功,最多是請教一下武館傳授的九品劍法,指點這種層次的武功對於現在的周恆來說,跟指點十以內加減法差不多。

周恆的每一句話,都能讓白景田茅塞頓開,大受裨益,武功的進步之快更是肉眼可見,十分的迅。

因此,幾乎每天清早,白景田都會過來向他請教,今天沒見到白景田,他還感覺有些奇怪。

「唔,哥哥他,他沒事,可能是今天事情比較多,這才沒來。」白月見用一雙小白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聲道。

周恆見狀笑道:「還有你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爹爹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睛也會變化。」白月見捂著眼睛低著頭,道:「我蒙起眼睛來,大哥哥你就現不了我在說謊了。」

「哈哈,你這是故意讓我現你在說謊嗎?」周恆笑了笑,然後道:「說吧,白景田那邊生什么事情了?」

「先生,還是我自己來說吧。」這個時候,白景田走了過來,他的眼角有些青腫,看起來像是被人給打傷了。

「啊,哥哥,我可沒跟人說你受傷的事情呀!」白月見立刻撒丫子就跑,一邊跑還一邊說:「大哥哥,我哥哥就交給你了呀了!」

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白景田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容貌普通平平無奇,體格因為常年練武道也頗為健壯,身高也不錯,是一個非常精神的小伙子。

「怎么回事?」周恆詢問道,他對白景田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勞先生掛心了,其實也沒有什么……」白景田略微猶豫,然後道:「就是與人比試的時候輸了幾招,受了點傷。」

「你不讓月見和我說,是想要自己苦練,再贏回去?」周恆輕笑道。

「嗯。」白景田點頭道:「勝我的是比我入武館早兩個月的師兄,我的確是不如他,這點我是認的,但我遲早會勝過他。」

「既然只是同門切磋,為什么會把你傷成這樣子?」周恆看出他有所隱瞞,道:「你們還有別的矛盾吧。」

「……沒,沒有。」白景田搖頭。

「說實話。」周恆淡淡道,語氣充滿威嚴。

「呃……是,是我那師兄聽說我家里住了一位高手,還有意參加王家的比武大會,而他家長輩也就要參加比武大會的,就起了一些口舌之爭。

「這位高手自然是先生您,而我那師兄在說您的時候,頗有一些不敬之詞,我聽不下去,就和他理論,然後就打了起來,可以我學藝不精,又愧對先生您的教誨,最後敗下陣來。」白景田低著頭,道:「對不起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他是怎么說我的?」周恆笑道。

「這,這……他說您就是從鄉下來投奔窮親戚,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指點一下我這樣的學徒,根本就不配參加比武大會之類的。」白景田低聲道。

「有點意思,你這師兄的腦子可能有點不太好使。」周恆笑了笑,然後道:「你說說吧,當時你是怎么輸的,輸在了哪幾招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