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柳茹眉身體不便的解釋是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告訴女兒。

葉皓軒洗完廚奶，想了想進自己的房間拿了背包來到了柳茹眉的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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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門，「媽，睡了沒？我找你有點事。」

過了半響，就在他准備放棄回房時，柳茹眉的聲音響起，「門沒關。」聲音里帶著一種害怕。

葉皓軒走了進去。「別關門。」柳茹眉叫了聲。

葉皓軒走到床前，柳茹眉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強作鎮定，「說吧，什么事。」

皓軒啪的一下跪了下來，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臉，「媽，我今天做錯了，你原諒我吧。」

柳茹眉閉上眼睛沒理他。

葉皓軒抓住她的手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媽，我的腦袋受過傷，只要一激動，就會發瘋……你明白的，作為一個兒子看到今天的場面，肯定要激動的，所以……」

柳茹眉在葉皓軒的後腦勺那果真摸到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突起，她馬上把兒子的腦袋拉過來仔細檢查，在後腦勺那，頭發底下有一條蜈蚣一樣的丑陋疤痕。

「怎么會這樣？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我每次和你視頻不都說一切順利嗎？還不讓我去看你。」說著，柳茹眉的眼淚都出來了。三年里，她好幾次想去美國看兒子，但都被葉皓軒勸阻了，說是學業太緊張了，沒空陪她。

「這說來話長。媽，我問你，當初你怎么幫我挑選了那間新澤西的山達基中學，作為我的留學學校的？」葉皓軒一直有這么個疑問。

「當初你重傷別人後，我和你父親第一時間就想把你送出國，如果你留在國內被判刑或刑拘，檔案上就有污點了，大學都估計上不了……所以當時我們同時找了好幾家出國中介，這個山達基中學是當時最方便、最快能過去的，所以我們把你送到了那。怎么，這個學校有問題？」柳茹眉感覺出了兒子話中的不對。

葉皓軒點點頭，「你聽過山達基教嗎，也叫科學教。他在美國是合法的宗教，但在其他好幾個國家，比如中國都被認為是不合法的，是邪教……這個山達基中學就是他們投資建立的。他們的目的就是對我們這些外國學生進行洗腦，培養成他們的狂信徒和打手，最後回國傳教。」

等柳茹眉消化了一下，葉皓軒接著說：「三年里，和你視頻通話時都是有人監控的，一旦不按他們的要求說，網絡馬上就會斷掉，而說錯的人會遭受毒打。」

「我的後腦勺就是在一次訓練中出了意外，受了傷，拉下了發狂的病根，平時還好，但不能生氣、發怒……」

葉皓軒話還沒說完，柳茹眉就痛哭著把他的頭抱在了懷中，「都是媽媽不好，讓軒軒受苦了……」

等柳茹眉哭了一會兒，葉皓軒才安慰道：「都過去了，回國前不久，山達基中學東窗事發，被fbi取締了。」

其實，葉皓軒沒講全部的實話，因為隱瞞的那部分太玄幻了，說出來估計柳茹眉要感覺他有病了。

山達基教不光光試圖把他們培養成狂信徒和打手，在學校的內部還有一個獨立的研究所。學生中的優秀者們會在那被進行慘無人道的腦部開發實驗。葉皓軒腦袋上的傷疤就是在那留下的。

山達基人認為通過科學的方法，通過各種極限挑戰，可以進一步刺激、開發大腦，能讓人奶有不可思議的能力。這種腦部開發不大會傷害到性命，最多降低試煉者的智商，失敗者又會被洗去記憶，因而一直沒引起外界的注意。

葉皓軒運氣好，通過種種地獄式的磨煉，成功開發出了一種異能——拘靈遣將。他可以奴役死者的靈魂。

因為這種神奇的能力，在組織內部葉皓軒獲得了「灰馬騎士」的高貴稱號——天啟四騎士中掌握死亡權柄的灰馬騎士。

在完全掌握了「拘靈遣將」這種能力後，葉皓軒說動了其他三個天啟騎士，一起毀奶了整個實驗室，所有數據、所有知情者都被銷毀，一把大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這下事情大發了，終於引來了fbi，經過調查，發現了山達基教的瘋狂傳教計劃，取締了山達基中學，而混在普通學生中的葉皓軒也被遣送回國。

至於實驗室中發生過什么，只剩下四位天啟騎士知道了。

摟著兒子哭了會兒，柳茹眉崩潰了，「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爸爸外面一直有女人，好幾年沒碰我了。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啊，我也有需要。為什么他能花天酒地、夜夜笙歌，而我就要當個活寡婦？」

她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短信，「你看昨天我收到的彩信。」葉皓軒接過來，點開視頻一看，正是他父親葉建國在和一個女人做愛。

「你看，

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軌了……我氣不過，所以今天約了李少東……」

葉皓軒坐到床上，摟住了柳茹眉，安撫著她，「我知道你的苦……可是媽媽你看人的驗光太差了啊，三年前如此，三年後還是如此。」

「什么意思？你是說李少東有問題？」柳茹眉疑惑地看著葉皓軒。

後者沒有說話，只是拿過背包掏出了幾樣東西，「我下午去了李少東家里，找到點東西。」

第一件東西是一張灰色的條紋硬卡片，上面有張照片正是微笑著的李少東。

「這是日本身份證嗎？」柳茹眉臉色開始變白。

「是的，如果它是真的，那李少東應該是個叫宏田信二的日本人。」

「還有這是他的手機，密碼正是這張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把手機拿出來，當著柳茹眉的面輸入了年月日，解鎖成功。

「這是他的微信，上面還有和媽媽的聊天記錄……」才說到這，柳茹眉一把按住了手機。

「別看了。」臉色羞紅。

「哦，明白。」葉皓軒直接刪除掉了兩人的聊天記錄，柳茹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微信是正常的，沒問題的，但他手機里還有一個微信。」葉皓軒點開一個文件包，里面還有一個微信圖標。

頭像是一個菊花家紋和一把武士刀，微信id叫「菊7」。

「你慢慢看吧，看了就知道這個李少東到底是個什么人物了。」葉皓軒把手機遞給柳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