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br/><br/>姜玉其說:「這酒也不知是誰發明的,奶奶的,粘了就能上癮,兩天不喝就急得慌。」笑了聲看著朱海濤說:「這就與朱海濤和女人干那事似的一個樣,上癮啊!」朱海濤刷得臉紅,睨看歐陽一鳴眼,沖著姜玉其說:「你這破嘴真夠爛的,和誰做那事一樣啊,誰做了?」姜玉其看見朱海濤給自己使眼色,哈哈笑了說:「比喻,懂不懂是比喻,你小學就學過了到現在還不懂啥是比喻啊。」歐陽一鳴就嘿嘿地笑。朱海濤說:「那你怎么不拿你自己做比喻啊。」姜玉其說:「那好,就拿我自己做比喻。」抬手指了下不遠處正在路過的一個年輕護士說:「就和我跟她做那事似的,兩天不做就急得慌。」歐陽一鳴驚得心跳,小聲怨道:「你嘴里說手還指著人家,被人家看到了還不罵你?」姜玉其伸下舌頭,不好意思說:「一激動失態了。」朱海濤說:「他巴不得被女人罵。」姜玉其瞪眼看他說:「閉上你的臭嘴,你才巴不得被女人罵呢。」歐陽一鳴和朱海濤就笑。<br/><br/>朱海濤笑後說:「真能弄個小女兵玩玩,嘿嘿,也挺暇意。」話畢自顧笑。姜玉其也笑。歐陽一鳴心里一驚,轉頭疑惑地看了朱海濤眼,忽地想起徐慧的話,但沒言語。<br/><br/>歐陽一鳴說:「玉其,你也少喝點酒,你現在都沒喝就就這樣,那要是喝了酒還不更失態?」姜玉其說:「我是越喝越清醒。」朱海濤撇了下嘴說:「得了吧,還越喝越清醒呢,上學期那次喝酒喝多了,在馬路上就對著樹尿尿,當時我都給嚇死了,你說要有人罵你咋辦?我是拼命的給他擋著,就那你嘴里還一個勁地說真舒服呢。」歐陽一鳴哈哈笑後說:「真有這事啊。」姜玉其紅著臉看朱海濤說:「我怎么不知道?你這家伙就會敗壞我。」朱海濤說:「我有必要敗壞你嗎?你當時要是知道就不會在那尿了。」歐陽一鳴說:「玉其,你以後可真的少喝點。我信朱海濤的,咱們倆一個宿舍我還不知道啊,我就看過你幾次喝得爛醉如泥。不過姜玉其好就好在喝多了不胡說。」姜玉其不好意地笑了說:「那是我心里清楚著呢,所以說我是越喝越清醒嘛。」歐陽一鳴捶了他一下說:「得了吧你。」姜玉其搖搖頭說:「也是,以後喝酒真要控制了。海濤,往後咱倆喝酒就半斤,多了不喝。」朱海濤笑了說:「只要你能忍得住,我是無所謂的,就怕你一個勁地要喝。」歐陽一鳴說:「以後他要喝也不能給他喝。咱們現在還是學生,這樣也不像話。」<br/><br/>姜玉其來自蘇北鹽城市的農村,他的父親在鄉政府里做事,母親在家務農。兄妹四個,他居老二。農村里,家里有個拿工資的公家人也是挺令人羨慕的,相比來說,他的家境要比同村的人家好上許多。他一米七上下的個頭,長方臉,眼睛很有神,耳大嘴闊。性情豪爽,能說會道,喜開玩笑。<br/><br/>據姜玉其自己說父親嗜酒,但喝不了很多,稍稍多些就胡言亂語。姜玉其說,也正是父親這一毛病影響了他的仕途,不然,以父親的工作能力,現在至少也會在縣里某一份職務,他們全家也會隨父親進城吃上商品糧。為此他在和歐陽一鳴的許多次閑談中抱怨過父親。但是,偏偏他卻繼承了父親嗜酒的這一特性,所不同的是姜玉其喝多後很少說話。有了酒癮就免不了經常溜出校園在一些小飯館里喝上幾杯。<br/><br/>朱海濤皺眉說:「其實那次姜玉其在樹邊撒尿,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你們聽說過沒有,前一陣子嚴打的時候,有個小青年因為喝多了,在馬路邊尿了一泡尿,恰好被巡邏的看到了,以後被定罪為『現行流氓罪』送新疆勞改了。這可是真事。」姜玉其驚得渾身哆嗦了下,睜大眼睛看他問:「真有這事啊,一泡尿,而且是喝多了撒的一泡尿就給送新疆了?」 朱海濤說:「我騙你干嗎,就是真的。」歐陽一鳴說:「嚴打那會肯定是很嚴的,不然怎么說是嚴打。」朱海濤說「關鍵是他那泡尿尿得不是地方,更不是時候。你那天要是被巡邏的給發現了,現在也在新疆旅游了。」姜玉其抬手拍了下腦門說:「俺的娘,現在俺可是真的怕了。得了,今晚不喝了,往後也不喝了,戒酒!」歐陽一鳴笑說:「只怕你沒那決心。」朱海濤說:「喝也可以,只是別喝那么多就是了。你一喝酒別人也攔不住你。」姜玉其說:「放心,以後一定控制住,這是恆心問題,我想總比去新疆那么干燥的地方強吧。」歐陽一鳴和朱海濤就哈哈地笑。<br/><br/>姜玉其凝著眉頭說:「我越想越是邪乎,就是一泡尿啊。」朱海濤說:「還有比這更嚴的呢。」姜玉其問:「你咋知道這么多。」朱海濤說:「也不瞞你,我有個中學同學不是在體院上學嗎?他哥哥是公安局的,這些事我都是從他的嘴里聽說的,他說他看過內參。還有很多你們想不到的呢,不過有件事你們更想不到。」姜玉其和歐陽一鳴就直瞪瞪地看他。朱海濤說:「這事發生在廣東某縣。有一天一個小偷去偷東西進了一戶人家,你猜怎么著。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與一條狗性交,這小偷進了她的房這女人都不知道。你說這小偷是不是混蛋。你是去偷東西的,管人家這閑事干嗎,他還能去報告派出所。結果派出所的去了這女人家,果然看見一條大公狗,這狗的那家伙還伸出來在那硬著呢,一審這女人也就招了。這小偷也沒好,派出所問他去人家干嗎的,小偷起初不說是偷東西,說是走錯了門。派出所一嚇唬這小偷也承認是去偷東西的了,但強調啥也沒偷。沒偷也不行,盜竊未遂,後來這小偷給判了三年。也該,你說你管這些閑事干嗎!可憐的是那個女人,你們能不能想像到怎么處理那個女人?」姜玉其問:「怎么處理?人家又沒強奸人?女人也沒法強奸,總不能判那條狗吧。」朱海濤說:「那條狗讓派出所給判了死刑。那個女人被以『流氓罪』讓法院判處了死刑,立即執行。」<br/><br/>「啊」歐陽一鳴和姜玉其同時叫了聲愣在了那里。少頃姜玉其說:「你這純粹是瞎編的,這也太邪乎了。比那撒泡尿還邪乎!」朱海濤說:「這事千真萬確。廣州那邊是貼了布告的。」姜玉其說:「我還是不相信,這狗怎么能和人干那事。」朱海濤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狗是經過訓練的。」歐陽一鳴問:「這女人的家里就沒有別人啊,她丈夫就不在家?她家人就沒有知道的?」朱海濤說:「這女人的丈夫是海員,一年半載的來一趟。她也不和家人住在一起,也沒要孩子,海員的待遇很高的,他們住在海員公寓。整天一個人,你說這女人能不寂寞嗎。」<br/><br/>歐陽一鳴聽到海員二字腦子轟了下,臉刷得紅了,心一下狂跳起來。霎間想起住院前在電影院遇到的那個婦人,她也說自己的丈夫是海員啊。<br/><br/>姜玉其看到歐陽一鳴漲紅的臉,以為是他聽到這樣的事感到臉紅,就笑說:「又不是你與狗干那事你害什么羞。」歐陽一鳴定定神說:「我就是感到不可思議。」猛然醒悟姜玉其的這句話,於是抬手指他說:「除了你才和狗干那事!」姜玉其和朱海濤便哈哈地笑。<br/><br/><br/><br/>第八章<br/><br/>當晚歐陽一鳴果然沒在公交車站見到劉燕。趕到了城門外近郊的歌舞團禮堂,拿票尋找座位時就聽劉燕喊他,循聲望去就見劉燕向他招手。歐陽一鳴沖她抬手示意走過去。沒坐下就說:「我還以為你沒到呢。」劉燕說:「我哪敢啊,遲到怕你怪我。」說完竊笑。歐陽一鳴笑笑,四處環顧了下,座位上已快坐滿了人,檢票口陸續還有人持票進入。歐陽一鳴說:「你們醫院的同事還有沒有來的?」劉燕說:「沒看到。這是歌舞團的彩排,只是送了軍區和後勤部的首長一些票的,人家根本就沒給我們醫院送票。如果有來的也只是和我們一樣是蹭來的票,也說不定。」歐陽一鳴又轉頭看了看。劉燕笑了說:「就是有我們院的你也不一定認識。是不是希望看到我們醫院的那個護士妹妹啊。」歐陽一鳴不好意思說:「我在你們醫院還不就認識你們病區的幾個。」劉燕就捂嘴咯咯的笑。暗在心里說:這家伙倒也擔心見到熟人的。說:「這你放心,我們科准沒人來的。」頓了下卻又怨道:「你啊,一個大男人,我都沒怕你倒怕見到熟人。」歐陽一鳴霎間滿臉通紅,說:「不是,我沒這個意思。」劉燕看看他沒言語,又笑了。<br/><br/>歐陽一鳴和劉燕挨著坐,募的想起住院前在電影院遇到那個女人的事,心里狂跳,有意將身體側向另一側,可另一側也是一個女孩。坐在這樣的位置讓他感覺拘謹。於是挺直了腰板坐著。劉燕看著感到好笑,也不作聲,只在心里想:好個靦腆的書呆子。<br/><br/>演出開始後,劉燕有時會和他說一下舞台上的演員,說那個到過他們醫院之類的。歐陽一鳴聽著,不由間就會將頭攏在一起,身體自然就會靠的很近,在與劉燕偶爾的肩臂接觸時,歐陽一鳴的心里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麻酥,心就又會狂跳一陣。<br/><br/>兩個小時的晚會結束,他們並肩趕到公交車站。秋夜,稍有寒意。天上有些薄雲,月光也不顯得皎潔。路牌下空無一人,等了陣也不見有車過來。劉燕小聲嘀咕:「該不是沒車了吧。」仰頭就往路牌上看,不由驚呼:「該死,這班車只跑到九點啊。」歐陽一鳴聽後心里一驚,趕忙也看。看後有點焦急看著劉燕問:「沒車可怎么辦?」劉燕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這車怎么會這么早就停開了,來時也沒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