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br/><br/>又想,最好還是歐陽一鳴能分配在這里,當然這也要讓姑媽動動關系。就是學校本來不把歐陽一鳴分在這里,以她姑媽和姑父的關系也有辦法讓他留在這里。想時興奮,就感覺自己還是要比金玲優越得多,最起碼不要去找家庭以外的什么關系。但是片刻這興奮就又消失,她又想到自己家庭和歐陽一鳴家庭地位的差距,自己的父母和姑媽會接受歐陽一鳴嗎?假如不接受姑媽還會幫自己來辦歐陽一鳴的事嗎?這會又感到有些心虛。但很快她還是充滿了信心,歐陽一鳴是多優秀的人才啊,無論長相還是學業有那點不配自己?他們見了歐陽一鳴,了解了他的情況肯定就會同意的。這時又興奮起來。<br/><br/>兩人一陣沒說話,這會金玲又開了口:「劉燕,你就真的沒看上什么人?」劉燕說:「不是我看不上,是沒遇到合適的。」金玲說:「你說的也是。像你這樣的家庭是不會輕易找個什么人的,我想你和你的家人也會希望你能找個門當戶對的。」<br/><br/>劉燕這時有點心驚,剛才自己考慮這個問題,難道金玲的腦中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說:「我倒是不在乎什么門當戶對的,我的願望是,只要自己喜歡的就會和他生會活在一起。門當戶對的概念好像沒在我的腦子里想過。」金玲問:「你要是找個普通人家的對象,你的家人會同意?」劉燕說:「我找對象是我要和他生活一輩子,又不是家人要和他生活一輩子,他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再說離家這么多年,我也沒享受過什么高干子女的什么待遇,還不都是和你們一樣做普普通通的護士?」金玲說:「也是,只要是自己看上的,愛的,就不要去管別人。」頓了下說:「我看病區那個病號歐陽可能是對你有意的。」<br/><br/>劉燕心里又是一驚,問:「是嗎?你怎么看出來的?」金玲說:「從眼神,從表情也看得到。」劉燕問:「病區有人這樣說嗎?」金玲說:「有人說過,也只是開玩笑而已。他們也說你好像對歐陽有意思。不瞞你說,我也看出你對他是有意思的。」劉燕問:「你們是怎么看出來的,是不是看我經常去他看書的地方?」金玲說:「正是這樣。不過我看你們倆真的很般配,那個歐陽一鳴可是很少見的人物,長相、個頭、氣質那一點都很優秀,學習也很刻苦,看樣子就是一個很上進的人。不從你的家庭考慮,你們倆真是般配,不過我就不知他的父母是干嗎的,如果也是高級干部那你們可就是上天造就的了。」<br/><br/>劉燕現在不想說自己和歐陽一鳴的關系。就笑笑說:「誰知道他的父母是干嗎的。我也沒感覺到他對我有什么意思啊。不過說實話我對他有好感到是真的。他長得不錯,氣質也很好,關鍵是我很欣賞他的學習。真有緣的話我就等他向我表示了。」金玲說:「你要是對他有意又怎么不能向他表示呢!」劉燕說:「那多不好意思。」心里在這時真有點不好意思,現在不就是自己向他表示的啊。金玲說:「還是你有自信。也是你們這些高干子女特有的性格。」<br/><br/>劉燕笑了說:「不是高干子女還不都一樣?你和梁超難道是你向他表示的?」金玲說:「那倒不是,是梁超向我表示的。」劉燕說:「這不就得了。這種事基本都是男人向女人表示的。」金玲說:「我要是你就會向歐陽表示。有時候姻緣也能錯過,等兩天他要是出院了,你想表示也沒機會了。」劉燕笑笑問:「依你的意思我明天就要向他表示出我的愛慕了?不然就會後悔是不是?」金玲說:「你要是真的對他無所謂就不好說了,要真的有意就快點表示。」劉燕嘻嘻笑了兩聲說:「我還是等吧。如果他要是對我有意,就是他回學校了也會回來給我表示的。」話畢想,現在是這么說,還是自己沒沉住氣啊。<br/><br/>「睡覺吧。」劉燕說:「真有緣份的話就會在一起。」金玲說:「我感覺你們倆就夠有緣份的了。他要不是因為有這種病也不會到咱病區住院。你要是到了假期才回來也就錯過了遇見他的機會。即使你假期滿能見到歐陽一鳴兩天,也不會有這么多天的了解。我看你們倆就是特有緣份的。」劉燕笑笑說:「不說了。真有緣份也是命中注定的。睡覺。」心里也暗自狂喜,這些問題都是自己思慮過的嘛。<br/><br/>這晚劉燕做了個夢。夢中,歐陽一鳴與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兩人相擁親吻。歐陽一鳴的那根硬物就在緊貼在她的身體上。她聽到歐陽一鳴說他要做那事,她害怕。她說會被人看見,會和金玲那樣的丟人。歐陽一鳴說怎么會呢,金玲他們是在外面,咱們是在屋里,不會有人看到的。劉燕很害怕,就是不願意。歐陽一鳴急了,就去摸她的下面。她不肯。忽然看見這間屋子變成了那棵樹下。<br/><br/>她騰地站起來說,你不說在屋里嗎,這怎么是在樹下?歐陽一鳴卻說,這就是在屋子里嗎。又去拉劉燕躺下,又要做那事,自己就是不願意。歐陽一鳴的手就摸到了她的下面,一根手指便插了進去,便就感到異常的舒服,嘴里不由得呻吟出來。一下又想到了金玲的事,羞紅著臉喘著粗氣去抓歐陽一鳴的手,卻就是拽不動。歐陽一鳴忽然站了起來,看樣子很生氣,問她為啥不讓啊。自己就說怕。歐陽一鳴沒說話轉身走了。劉燕就喊他,歐陽一鳴頭也不會,霎間就沒有了蹤影。自己便坐在那里流淚大聲地喊他,喊他......<br/><br/>劉燕醒了。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屋頂,腦中還在為歐陽一鳴的離去而驚怕。募然感覺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摸在自己下面,心里一驚,就有感覺到自己的那里已經是濕漉漉的了。她在心里說:該死,怎么會這樣的。睡前才換的褲頭。有心再換,想了下洗了這件褲頭被金玲看見了該怎么想?抬手從床頭拿過衛生紙撕了些悄悄疊了墊在了下面。<br/><br/>腦中想著夢中的情景心里一陣狂跳,原來是自己在夢中見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那里。忽地想到自己幾次夢中都是歐陽一鳴轉身走開,自己去喊他,他卻頭也不回,心又一顫沉了下來。這夢到底預示著什么?<br/><br/><br/><br/>第十四章<br/><br/>翌日上午查房時,歐陽一鳴見到專家領著一幫軍醫護士進了病房。專家五十多歲,白白胖胖的,進房後就笑眯眯的看著歐陽一鳴。歐陽一鳴慌忙從凳上坐起說:「主任,好幾天沒見你。」專家說:「昨晚剛回來。你坐。」歐陽一鳴也不好意思坐,站在專家的面前,高出了他一大截。專家只好還是仰頭看他,微笑著問:「 感覺怎么樣小伙子?」歐陽一鳴說:「我已經好了。」專家笑了說:「好沒好要我們說了算啊。」歐陽一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br/><br/>專家說:「我去了北京幾天,為的就是你這種病。目前同樣的病例本市還有五例,全國范圍內發現了三十多例。你是第一個啊。」說話時舉起手伸起一根胖胖的手指頭,繼續說:「都是那罐頭惹的禍。現在各級政府都很重視。」主治軍醫說:「也虧得遇見了我們主任。也是你命大,必有後福的。」眾人笑。專家笑說:「你也是挺幸運啊,第一例。歐陽一鳴這個名字衛生部都記錄在案了。」眾人再笑。歐陽一鳴紅著臉低頭傻笑著。<br/><br/>專家拿過主治軍醫手中的病例夾翻開看了看,吩咐道:「恢復得不錯。再給他全面檢查一下。」主治軍醫答應。歐陽一鳴問:「主任,我啥時可以出院啊?」專家說:「檢查一下沒什么問題就可以出院了。」抬手拍了下歐陽一鳴的肩膀問:「是不是著急了?」歐陽一鳴說:「我感覺很好了。」護士長笑著對專家說:「這孩子是惦記著學習呢。他每天除了治療時間就是看書。」歐陽一鳴紅臉小聲說:「耽誤了很多課的。」<br/><br/>專家哈哈笑了說:「好,我最欣賞你這樣勤學的孩子。可惜你不是學醫的,你要是學醫的我倒真希望帶你這個學生。」歐陽一鳴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專家說:「不要太著急,因為你的病特殊,所以我們都要慎重,查一下看情況再說,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歐陽一鳴說:「謝謝主任,我聽你的。」專家笑說:「在學校要聽老師的。在這就一定得聽我的,」<br/><br/>一個上午,歐陽一鳴做了很多項檢查。想著真的馬上就要出院離開劉燕,心里又感覺沉沉的。就特想見到劉燕。昨晚劉燕告訴她今天上的中班,要到下午四點才來接班。歐陽一鳴的心里有些焦躁和不安。<br/><br/>昨晚歐陽一鳴回來後很晚也沒入睡,他在腦中回憶了與劉燕約會的情節興奮了一陣後,便又想起劉燕是高干子女的事,心又不安起來。劉燕是高干子女是他想也沒想到的,本來在第一次聽說她的姑媽是部隊高級干部時心里就是一顫,後來想了下那畢竟是她的姑媽,他並沒想到劉燕的父母也都是部隊高級干部。他從劉燕身上沒有看到過半點高干子女的那種傲氣,他本以為劉燕的父母也不過就是知識分子或者一般的干部。<br/><br/>多日來,劉燕沒有開口問過自己的家庭,自己也不好去打聽她的家庭情況。況且,今天也就是第二次約會,在第一次愛的表達時是沒心情問及這樣的問題的。要不是今天劉燕說起自己是內招兵,也沒想過問起他父母的事。想想自己這樣的家庭要和她那樣一個高級干部的家庭攀親,心里還是發虛,她的家庭能接受自己嗎?盡管劉燕說了一些話,但他都以為是些安慰的話。<br/><br/>他不願意從他們那個家庭得到什么,他是有抱負的,他想成為一個化工界很有成就的科技工作者,他不希望利用外界的什么關系,對於一個想做學問的人來說,沒有什么需要依附劉燕這樣家庭的地方,他靠的是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