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如果你還准備繼續讀研的話,那以後的工作就更好辦了,學歷高些工作會更好安排。我的父母還要等好幾年才離休呢。反正現在也不是很急,慢慢想想再說吧。這幾天就想和你說一說在回信去,明天回信就和媽媽說等一等就是了。」歐陽一鳴點頭,又囑咐說:「回信不要說咱們的事。」劉燕說:「我知道,剛才我不都是說了嗎。」<br/><br/>兩人走了陣,劉燕又想到剛才他們倆做的性事,羞紅了臉瞅了他一眼說:「你不怕我懷孕被人笑話啊。」歐陽一鳴就想到吳瑩瑩打胎的事,有心想和劉燕說,但還是忍住了。這件事牽扯到徐慧啊。就說:「咱不是用那避孕膜了嗎?」劉燕問:「那要是萬一怎么辦?」歐陽一鳴說:「沒有萬一的。」劉燕說:「啥都有萬一,你分明就是在逃避這個問題。」<br/><br/>歐陽一鳴撓撓頭,為難地說:「我也真不知咋辦。不然就打胎。」劉燕抬手打他了一下,說:「你的心倒挺恨的,你知道打胎多難受嗎?我實習的時候在婦產科呆過,那可是真的難受,現在想想都害怕,我才不願意受那罪呢。」<br/><br/>歐陽一鳴就想吳瑩瑩打胎時會是什么樣的情形。這些徐慧也沒和自己提起過,估計徐慧是不好意思。就說:「有這避孕膜肯定沒關系。」劉燕說:「假如要有事咋辦?依我看,今天就是咱結婚前的最後一次。」歐陽一鳴知她是故意的,也就故意苦著臉說:「那不是要我得命啊,你就舍得?」劉燕笑了說:「還真有一點不舍得。」<br/><br/>歐陽一鳴故意驚訝道:「就只是有一點啊,我的命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錢?」劉燕笑著說:「反正我也不想受那罪,就只有忍住嘍。」歐陽一鳴說:「你就不想啊。」劉燕搖了下頭說:「不想。」於是兩人就笑。<br/><br/>劉燕說:「我還真的想過,如果真有萬一,我就打算回家去,讓我媽媽幫我找人做掉,也就正式公開咱們的關系了。」歐陽一鳴說:「那你媽不怪你啊。」劉燕說:「到那時還顧得了什么,我是她親女兒,她再怪也是疼我的。再說,我是和我要結婚的男人才有的,又沒有胡來。」<br/><br/>歐陽一鳴點點頭,說:「但願不會發生任何事。我想也不會有問題。」劉燕說:「咱也沒用過,要說一點不擔心也是假話,過一段時間看吧,但願沒事。」<br/><br/><br/><br/>第二十八章<br/><br/>翌日早飯後,歐陽一鳴回到宿舍見姜玉其依然在床上睡著。走過去抬手打了下的屁股說:「你看看幾點了?太陽都照到你的臉了。」姜玉其轉過頭來,皺著眉頭看著歐陽一鳴,苦著臉說:「不舒服。」歐陽一鳴關心地問:「哪里不舒服?去校醫院看看去。」姜玉其轉過臉去嘟噥聲:「沒事,睡一會就好了。」歐陽一鳴說:「睡能睡好病啊。快起。」姜玉其說:「我真的沒事,一會就起。」歐陽一鳴看看他也沒再說。收拾了換下的衣服端起臉盆洗衣服去了。<br/><br/>洗了衣服晾好回來,見姜玉其還在床上躺著,心想姜玉其可能真的不舒服,在他的床沿坐下推了他一把說:「玉其,快起來我陪你一起去校醫院。」姜玉其說:「我沒事。」歐陽一鳴說:「沒事也該起床了。你打算睡到啥時候?沒病也睡出病來了。」姜玉其動了動,嘆了口氣說:「起,聽你的。」歐陽一鳴抬手又打了他一下屁股說:「我看你就是懶的。什么不舒服!」<br/><br/>說完站起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拿過床里側一件藍格子襯衣看了看說:「這襯衣怎么老是從領口先爛?」一個同學看看他手里拿的襯衣笑了說:「你這襯衣有年頭了吧,我記得剛來上學就見過你穿過這件格子襯衣。」歐陽一鳴說:「可不是,穿三年了,有感情了。」那同學說:「舍不得扔就縫縫唄。縫縫補補又三年。」說著就笑。歐陽一鳴也笑,說:「可惜我的手不巧,不會縫啊。」隨手往床上一扔說:「退休吧。下午去大樓,咬咬牙買件新的。」轉頭看姜玉其坐在床上不動,沖他嚷道:「玉其,你在那抱窩啊。」<br/><br/>姜玉其坐在那動了動說:「就起。」話畢開始穿衣服。歐陽一鳴說:「下午和我一起買新衣服去。好不容易買件新的,你得陪我去參謀參謀。」姜玉其從鼻孔里「嗯」了聲。穿好衣服看了歐陽一鳴眼,走過去拿起洗漱用具出去了。回來見歐陽一鳴拿本書坐在床沿看,放下東西走到歐陽一鳴跟前說:「走,出去會,我和說點事。」歐陽一鳴抬頭看看他隨他一起出去。<br/><br/>歐陽一鳴看姜玉其一張臉拉著,愁眉苦臉的像有什么心事。這和他那平時開朗、愛開玩笑的個性翻了個個兒。歐陽一鳴不時地轉頭看著緊鎖眉頭的姜玉其。對他今天的表現感覺奇怪,兩人下樓時也沒說一句話。下樓後歐陽一鳴忍不住問:「玉其,你是不是有啥事啊?」<br/><br/>姜玉其機械地轉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是有點事,等會再跟說。」歐陽一鳴心里疑惑,這姜玉其會遇上什么樣的事情讓他這樣無精打采,看他這樣兒就像遇到了很大的事兒一樣,不免有些為他擔心。見姜玉其只是默默地低頭走路也不說話,心里就在猜測,但也想不出姜玉其會在學校發生什么事。難道是他的家里出了啥事?<br/><br/>兩人在一處草坪上坐下。歐陽一鳴凝眉看他問:「玉其,究竟啥事啊?看你這樣子讓人害怕。」姜玉其看他苦笑了笑,嘆了口氣說:「其實也沒什么事。」歐陽一鳴說:「看你這樣子就是出了事,這三年還沒見你這個樣子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姜玉其搖頭說:「沒有,家里沒事。是我的事。」歐陽一鳴就用疑問地眼光看他,問:「你能出啥事啊?」<br/><br/>姜玉其在一剎間眼中閃現出了淚花。歐陽一鳴看得仔細,焦急了,問:「到底什么事啊,看你能把人急死。」姜玉其看看他說:「我知道只有給你說,我的心里實在是悶得慌。這是我的第一次,說實話我很在乎。」頓了下,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好意思地神態,再勉強擠出一絲笑來說:「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我想你也不會笑話我。我喜歡上了李璇。」<br/><br/>歐陽一鳴聽到李璇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眼前就浮現出了高鵬的影像。此時的歐陽一鳴沒有為姜玉其的的表現感到一絲好笑,倒是感覺隱隱的心痛。他知道像姜玉其這樣的性格要是動了情,必然是將感情投入得很深。看著姜玉其問:「你是啥時候喜歡上她的?」姜玉其說:「我也說不上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她,在心里一直有她。你知道我對這樣的事不善於表達,你看我平時嘻嘻哈哈的,對這樣的事還真很在乎。一直以來我將這份感情埋在心底,對誰也沒說過。甚至對你也不願意說,可我對她的這份感情越來越濃。」<br/><br/>歐陽一鳴想起李璇在音樂台所說的,沒有得到過同齡異性間男女真正的愛情的話,便問:「你喜歡她有沒有一兩年的時間?」姜玉其想了想說:「有了,這種對她的喜歡我想也有一兩年的時間了。」歐陽一鳴這時在心底感到悲哀。假如姜玉其在喜歡李璇時就表達的話,或許李旋就不會與高鵬發生這樣不和諧的戀情。於是看著姜玉其埋怨道:「你也真是沒用啊,這么長時間為啥不表達?看你平時也挺膽大,怎么遇到這樣的事就蔫了?」<br/><br/>悠忽想起姜玉其並不知道李璇和高鵬的關系,而自己的話語里卻有埋怨姜玉其沒有先高鵬向李璇表達的成分。心里說,李璇和高鵬的事是絕不能和他說起的。就問:「你是不是現在已經向李璇表達了?」姜玉其紅了臉說:「昨天下午下課回宿舍時,我偷偷地塞給她一封信,晚飯後她在路上見到我將信又還給了我。就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說和我是不可能的,第二句話說謝謝你。可我卻見她眼中含淚,我就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對她那表情也猜不透。她不接受我為啥還要謝謝我啊。」<br/><br/>歐陽一鳴心里霎時生出了一陣蒼涼,暗在心里說,玉其啊,你咋知道李璇心里的想法,你有哪知李璇心里苦楚。李璇是不會接受你,她就是喜歡你也不會接受你的。她有她的生活計劃,她有她的抱負。你為啥不再最初喜歡她時就向她表達啊?那時候或許李璇還不會有現在的思想。你們這兩個人注定是沒有姻緣的。<br/><br/>歐陽一鳴說:「李璇對你的這些表現我也弄不清楚。但是,李璇既然這樣做必然有她的道理。或許你們倆根本就沒有緣分。你何必這樣較真呢?」姜玉其說:「歐陽,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對女孩子不善於表達心里的東西。平時看我喜歡開玩笑,但要我表達這份心意真的很為難。我這次也是硬著頭皮才敢向她表達的,可沒想就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份打擊對我來說真的很重。」<br/><br/>歐陽一鳴點點頭說:「這我理解。可是現在李璇沒有接受你,自然會有她的思想。或許人家就感覺你們倆不合適。我再說得難聽點,可能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這種男女間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你應該可以理解,應該體諒李璇。」姜玉其點點頭說:「這些我也想過。可就是想不通。我感覺李璇平時對我也不錯的,所以才敢向她表達。」歐陽一鳴說:「李璇的性格和你也差不多,她的性格也是很外向。也許李璇只是把你當作好朋友,也許她認為你們倆只能是朋友而不能成為夫妻。李璇是個很有頭腦的女孩子,她能這么快答復你肯定是在心里認定你們根本就不可能。你也別怪李璇什么。」<br/><br/>姜玉其說:「不管李璇怎樣對我,我是決不會怪她什么的。這點道理我還能不懂啊。我想不通的是為啥她對我沒感覺,為啥會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