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還沒商定啥時走。姜玉其走後,歐陽一鳴出校門,准備去醫大范旭瑞處商量啥時動身,也順便上街買些東西。<br/><br/>不想在校門口遇見徐慧和李旋。打招呼後歐陽一鳴問:「你們買車票了沒有?」徐慧說:「還沒呢。,我准備明天回去,你打算啥時走?」歐陽一鳴說:「我這就是去醫大我老鄉那商量的,也打算明天走。」李璇嘆了口氣說:「真不想回去,這兩天火車人太多,回去一趟不夠受罪的,沒座位還得站著,能把人累死。再說還得花車票錢是不是!」歐陽一鳴笑了說:「那年還不都是這樣。去年我回家買的是上海發北京的,到了家差點累死。始發車肯定有座位。就是不知現在還買不買得上。」轉頭又對徐慧說:「你離得近,做汽車也可以了,汽車有座位。」徐慧說:「我不喜歡坐汽車,坐的時間長了頭暈,每次都是坐火車的。」<br/><br/>徐慧看了看李璇,又轉回頭對歐陽一鳴說:「我正說找你呢,有事和你說。」又沖李旋笑笑,拉歐陽一鳴向旁邊走了幾步,站住說:「和你說估計也沒用,可還是得和你說一下。」歐陽一鳴見她神神秘秘的,就說:「知道說了也沒用還說啊。」<br/><br/>徐慧盯他一會,兀自搖了搖頭說:「算了,那就不說了。」歐陽一鳴笑笑怪道:「看看,要不剛才你就別說,這會把我的胃口也給吊起來了又不說,那我回家還能過好春節啊。」徐慧抿嘴笑,說:「我估計百分之百和你說了也沒用的,說了也沒勁。」<br/><br/>轉身欲走,歐陽一鳴伸手拉住了她,說:「你看你這人,不是故意嗎,有用沒用你也說出來啊,說不准就有用了。」徐慧說:「你這人我還不了解啊。好,給你說,不然你該罵我是故意的了。」頓了下,臉紅紅地說:「是這樣,昨天我和媽媽通電話說放假回去的事,你猜我媽說什么?」<br/><br/>歐陽一鳴想想搖頭說:「想不出,說什么?」徐慧歪頭看他說:「想想嘛。」歐陽一鳴想想笑了說:「你媽肯定是這樣說的,說想你了寶貝女兒,快回來媽媽給你弄好吃的。」<br/><br/>徐慧噗地笑了,瞥了他一眼說:「酸不酸。我媽說......我媽說........可真是我們說的啊。」歐陽一鳴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也沒說出來什么,心里有些著急,問:「你媽說啥啊?」徐慧說:「我也沒想到媽媽會說,會說讓你和我一起回去住幾天。」<br/><br/>歐陽一鳴心里一驚,瞬間漲紅了臉,說:「你媽,怎么會.....我.....不會吧。」徐慧有些失望,卻說:「這可真是我媽說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願意,電話里我就和她說了。她說讓我和你說一下。我本來也不打算和你說的,就知道說了也沒用,現在也是碰巧了見到你才說的,就當我沒說。」歐陽一鳴說:「你媽怎么就會忽然說......」<br/><br/>徐慧看他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自在,心里有點生氣。就沒好氣地說:「喜歡你唄。好了,不說了。」轉身過去走了兩步又折回身來,走到歐陽一鳴跟前,笑笑說:「給你商量件事。」歐陽一鳴見她滿臉堆笑,也就笑了說:「還想說啥事逗我啊!」徐慧臉紅了下說:「誰逗你了。就是我媽說的。這樣,你不願去就不去了。我去你家行不行?」歐陽一鳴「啊」了聲驚愕地張著嘴,片刻笑了說:「你啊,就會開玩笑。」徐慧說:「誰跟你開玩笑。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歐陽一鳴說:「量你也不敢。」徐慧說:「誰像你那么膽小啊。這樣,你去買車票就買上我的。」歐陽一鳴嘿嘿地笑。徐慧撇了下嘴,笑了說:「就知道你也會不願意。逗你玩呢!」說完嘻嘻地笑,沖歐陽一鳴調皮的擠了下眼睛,說:「過個好年。問你家老人好。」話畢轉身離去。歐陽一鳴看著徐慧離去,兀自搖頭笑了笑。<br/><br/>歐陽一鳴趕到醫科大學找到范旭瑞,見他正在宿舍俯桌寫東西。聽見開門聲轉回身來,見是歐陽一鳴也沒起身,說了句:「床上坐會,自己倒水,我馬上就好。」歐陽一鳴也沒吭聲,湊近去看,見范旭瑞寫的是有關學生會的什么東西。也沒興趣,轉身在他的床上坐下,看了下有幾個床鋪已經卷起,心說他們可能回家,也沒問。站起從桌上拿過他的杯子,拎過水瓶准備倒水。范旭瑞轉頭看下他,欠了下身打開抽屜拿出一茶葉盒來,放在他面前說了句:「西湖龍井,前幾天剛買的。」說完又繼續寫起來。歐陽一鳴拿過倒了些在杯子里,續了水端起,復又在床沿坐下也不說話,就一口一口的抿起茶來。<br/><br/>歐陽一鳴端茶慢慢品著,一杯水沒喝完,范旭瑞寫好站起,收拾好稿紙轉回身笑眯眯地說:「給爺爺奶奶帶了啥東西?」<br/><br/>范旭瑞老家在山西太原,他父親是大學畢業後分配在蟠城的。爺爺奶奶和他家的至親都在山西。母親的老家在山東臨沂。他所指的是歐陽一鳴的爺爺奶奶,而今都是已近七十的老人了。<br/><br/>小時候范旭瑞和歐陽一鳴在一中宿舍住時,歐陽一鳴的爺爺奶奶常去歐陽一鳴家,他也常和歐陽一鳴一起去歐陽一鳴的爺爺奶奶家。老人也沒當他是外人,有時就在爺爺奶奶那寬敞的大院玩耍,到了吃飯時也在那里吃飯。所以范旭瑞也是當歐陽一鳴的爺爺奶奶當是自己的老人。<br/><br/>歐陽一鳴說:「那里買了,不是等你嗎。」范旭瑞說:「我也是等你來呢。」歐陽一鳴說:「你就不能去我那?」范旭瑞說:「你看我這段忙的,學生會那邊老也有事。」歐陽一鳴笑道:「領導干部當然是操心嘍。」范旭瑞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說:「好玩,刺激,誰像你,推薦你做學生會干部還不願意做。一個心思的學習。」歐陽一鳴笑笑說:「那是我知道自己沒那能力,人貴有自知之明嘛。」<br/><br/>范旭瑞揮手擺了擺說:「我還不知道你!啥沒能力,是你不感興趣。不過說實話,現在做這些事也是鍛煉自己,將來走上工作崗位會有很大益處的。」歐陽一鳴顯然對此不感興趣。就問:「啥時回去?」范旭瑞說:「明天吧,上午八點有一趟始發北京的,有座位,不然過路車站著還不累死。」歐陽一鳴說:「下午去買票。」范旭瑞想了想說:「你現在就得去買,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這趟車的票。」<br/><br/>歐陽一鳴盯著他看,也沒言語。范旭瑞笑了說:「看什么呢,我又不是美女!」歐陽一鳴說:「看你這領導當的真可以,我去,你干啥?」范旭瑞笑了,說:「我下午不是還要開個會嘛,這不剛才就是寫開會的稿子。不然我一早就去找你了。」歐陽一鳴搖搖頭站起,說:「是啊,領導太忙。」范旭瑞抬手打了下他,說:「別羅嗦了,快去吧。」歐陽一鳴看著他伸出一只手來,手掌攤開擺在他的面前,范旭瑞問:」干嗎?」歐陽一鳴說:「真糊塗假糊塗。拿錢!」范旭瑞哈哈笑了說:「我還以為啥事呢。不就是錢嗎,你先墊著,回來給你。」歐陽一鳴搖頭說:「不行,回來就不見影了。」范旭瑞說:「俺老范啥時干過那事。」歐陽一鳴撇下嘴說:「還不是經常的。」范旭瑞就笑推著他到門口說:「快去吧。」<br/><br/>歐陽一鳴直搖頭說:「你是真賴啊!」在門口又轉回身子問:「要真買不上明天的這趟始發車,買過路車行不行?」范旭瑞說:「哪就在乎幾個小時。去年累成那樣還不經心啊!買不上就買後天的。對了,不管明天後天的,你買了車票後就拿上行李到我這來,晚上在這住。咱們一起走。下午我開會可能也不會長,開完會咱上街給老人買些東西。」歐陽一鳴應著出了門。<br/><br/>歐陽一鳴到了火車站排隊買票時,果然被告知明天的這趟始發車票剛剛售完。於是買了後天的。中午飯後,收拾好行李又去了醫科大學。<br/><br/>下午范旭瑞開會開到了天黑。歐陽一鳴就怪他:「還說下午去沒東西呢,也虧了是後天的票,不然這大晚上到哪去給冬冬買雨花石去。」晚上兩人在校外的一家小飯館里喝了酒,吃飯後回到宿舍依然海闊天空的吹。當然也會談到女人。歐陽一鳴便想到劉燕和徐慧。兩人都很晚才睡。第二日睡了個懶覺,快中午時起床上街,隨便吃了點便去買了東西,又到雨花台給弟弟買了些雨花石,順便在街上給家里學校的傳達室打了個電話,要看門的大爺轉告媽媽明天回家,並詳細告知了車次。<br/><br/>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兩人奔赴車站。登上了回家的列車。<br/><br/>擁擠,喧囂,吵罵過後,火車啟動了,車廂內漸漸趨於安靜。范旭瑞和對面座位上一個業務員聊開了。歐陽一鳴不得不佩服范旭瑞適應能力,在這很短的時間里他們就像老朋友似的攀談說笑著。歐陽一鳴無意參與他們的話題,一只肘依在茶幾上,手托腮望著窗外。<br/><br/>冬日的慵懶是季節里無法更改的底色,黛青色的山巒如無盡的雲岫起伏連綿。流動的原野,光禿禿的樹木在冬日的陽光下毫無生氣,落顯蒼涼。<br/><br/>歐陽一鳴拿過范旭瑞的一本電影畫報翻看,就又想起了劉燕。腦子里就浮現出身著白大褂的劉燕來。她那一靦一顰一嗔在自己眼前異常清晰。<br/><br/>下午三時許,列車駛入蟠城站。歐陽一鳴和范旭瑞拎上行李和帶來的物品,隨下車的人流向出站口擁去。驗票時,就聽見妹妹歐陽玫和弟弟歐陽冬冬的喊聲,歐陽一鳴和范旭瑞向他們揮手。出了驗票口,弟妹立即滿臉喜悅圍上,沖歐陽一鳴和范旭瑞喊哥,再拎過歐陽一鳴手中的物品向廣場走去。<br/><br/>范旭瑞看著他們說:「玫子和冬冬可又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