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站起,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出了門去。<br/><br/>歐陽一鳴從牆角出來,看見徐慧說:「我說這院的井在那,原來在這牆角里。」再看徐慧緊鎖著眉頭,就問:「你問師傅什么事?」徐慧小聲說:「等會和你說,你也去問一下。」歐陽一鳴說:「怎么問,問什么?」徐慧說:「你就和我剛才一樣說就行了。」歐陽一鳴面露難色說:「算了,我也不知問啥?」徐慧說:「你心里想啥就問啥是了?」<br/><br/>歐陽一鳴想了想,便想到自己與徐慧和劉燕的這種復雜感情。於是進了門去,在和尚面前蹲下,還沒開口,和尚就說:「說個字吧。」歐陽一鳴張嘴說了個「燕」字,和尚又伸出手指,在地上畫了座山,畫了一只在空中飛的鳥。也就又敲起了木魚來。歐陽一鳴清楚和尚不願解釋,也就起身,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出了門。<br/><br/>徐慧見歐陽一鳴也是鎖著眉頭出來,就急切地問:「怎么說?」歐陽一鳴往旁邊走了幾步,又向屋內看了眼說:「先下山吧。」徐慧會意。於是兩人推車出了寺院的門。<br/><br/>歐陽一鳴問:「他和你說了啥?」徐慧說:「我本來想問他婚姻的,可我沒說他就讓我說了一個字,我就說了你名字中的鳴字。他在地上畫了一座山,又畫了一只在空中飛的鳥,我也弄不明白,想問他,就看他再不願說了。」<br/><br/>歐陽一鳴驚訝道:「他和咱倆說的差不多。給我也是畫了一個山的樣子,也是畫了一只飛的鳥。」徐慧面露驚呀,問:「你說的什么字?」歐陽一鳴怔了下,說:「我就隨面說了我的名字中的『鳴』字。」徐慧睜大眼說:「我也是說你名字中的『鳴』啊!怎么會這么巧。」歐陽一鳴兀自臉紅。徐慧蹙眉說:「可他畫的那個到底是啥意思?」歐陽一鳴也不敢看她,搖搖頭說:「弄不明白。或許以後會明白。」徐慧落有所思地點頭。<br/><br/>徐慧和歐陽一鳴走後,這和尚暗自心驚,想起昨晚師傅托給他的夢。夢中已為仙人的師傅手拿白塵,滿面紅光來到他的面前說,明日將有一對青年男女來此上香。那女子是為大梵天王拉車的那只最小的天鵝小七,二十一天前思凡下屆,投胎成人。大王本應在她投胎十天時將天鵝收回天庭,恰佛爺見她投胎那家誠心拜佛一輩子的奶奶冒雨跪地求佛,佛爺就吩咐天王暫不收她。大王雖已應允,但也一直惱怒天鵝投了人胎。前幾日大王見天鵝愛上這位男子,心里大驚,便又稟明佛爺請求收回。佛爺掐指算後,卻責怪大王酒後亂性犯了天條,說大王是自尋煩惱。隨告誡天王,往後是否收會天鵝,要看她是否真正脫離了仙緣,就看她在凡間和這位男子的造化了。你是能夠看到這只天鵝的,看到後不要露出驚色,更不可以點破。恐你泄露天機,特來告知。至於那位男子,師傅並未言明。<br/><br/>今日和尚果然見到了這位思凡下界的天鵝,所以在他睜開眼看到徐慧的那一刻眼里射出一道異樣的光。那是他看到面前站著的分明就是一只白色的天鵝。天鵝雖為大梵天王的腳力,但也畢竟是仙,和尚在見到她時心里也是極其敬畏。但和尚謹記師傅的叮嚀,也沒露出絲毫的馬跡。和尚給徐慧和歐陽一鳴所畫的那只向天上飛去的鳥也就是天鵝,他是在寓意徐慧本是天庭之仙鵝,別無他意。想來已為凡人的天鵝和歐陽一鳴不會理解其中的寓意。<br/><br/>這天鵝現在雖已投胎為凡人,但在此驟見自己天庭的主人時,也就泛起了剎間的模糊記憶。這也是為啥徐慧在進入這座廟,就由衷的生出幾絲恐懼,心跳不已,幾乎暈倒的緣由。<br/><br/>騎了一段路兩人無語,各自在想和尚所畫的意思。<br/><br/>徐慧卻是在心里想,既然和尚所畫給自己和歐陽一鳴的都是鳥,那么可能就是說他們倆肯定就會是一對的,就寓意著會結合成為夫妻,可是為什么不是兩只鳥一起飛呢?<br/><br/>歐陽一鳴也想,我說出的是個「燕」字,可怎么也會和徐慧所說的「鳴」字畫的都是一只鳥呢?這兩個不同的字得到的答案卻是一樣的,應該怎樣解釋?寓意又是什么?忽然就想,莫非這和尚就是哄哄我們而已。兀自笑了兩聲。<br/><br/>徐慧聽他發笑轉頭看他。歐陽一鳴笑眯眯地看她問:「你信那和尚嗎?」徐慧說:「我信,可我就是悟不出。」歐陽一鳴笑說:「是天意,所以你我凡人就無法悟出。我說,你也別想了,估計想一輩子也想不出。我現在想來,可能就是那和尚耍咱們呢。現在倒覺得自己好笑了。」<br/><br/>徐慧一臉正色說:「不可以這樣說的,我相信,可就是不明白。」歐陽一鳴說:「要讓你能全明白就不是天意了。按說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相信的。可這兩天和你在一起不知為啥卻特別感興趣了。受其感染,中毒已深。」徐慧噗地笑了說:「誰感染你了,不是你也特想來這看看啊。」歐陽一鳴說:「我那是好奇,可我看你卻是虔誠的。」徐慧說:「心誠則靈,我是信呢。」歐陽一鳴笑道:「信則有,不信則無。好了,別想了。姜玉其不是教導我們說。『命命由天定,胡思亂想不中用』嗎?謹記此言,心中開闊。」於是兩人笑。<br/><br/>笑畢,徐慧說:「你要仔細琢磨姜玉其的這句話也是挺有道理的,可不就是這樣,人的一生好像冥冥之中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什么愛情、婚姻、事業等等,不說我們,你就說李旋,要不是她母親生病,那個高鵬離婚,怎么會在湖邊相遇?怎么會發生他們那種不和諧的關系。誰知道他們以後又會發生啥?」歐陽一鳴說:「以後的事是無法預料。但是既然李旋答應在高鵬幫她安排好工作後嫁給他,以李璇的個性,我想李旋不會失信的。」徐慧嘆了口氣說:「你是不知道,現在事情又有變化了。」歐陽一鳴說:「是李旋......」徐慧說:「不是。」<br/><br/>徐慧就把高鵬的前妻又想復婚的事和歐陽一鳴說了一遍。末了說:「那天李璇給我說後,我本來想和你說的,後來一想,就你那性格,又會為人家操心,就沒和你說。」歐陽一鳴嘆噓道:「沒想到又會發生這樣的事,那李璇原來的計劃.......」徐慧說:「李璇的有些話咱也弄不明白。算了,不要再想她們的事。」<br/><br/>歐陽一鳴說:「作為同學,知道人家出了事關心也是必然的。可我也想了,有時候我們也是瞎抄心,你比如吳瑩瑩,在咱們面前說的話都能把朱海濤吃了,後來還不是又好上了?你感覺不好理解可也得理解,這人啊真是讓人不好琢磨。」<br/><br/>徐慧有些溫怒,說:「誰說不是啊,我也正想說她。那些天我們為吳瑩瑩真是擔心死,要知道現在這樣,當初就該讓她找朱海濤和他一起去做流產,也省得咱們為她擔這么大風險。你說那天要真的大出血了,我能脫得了干系嗎?」歐陽一鳴見她生氣就勸道:「事情過去了,也別再想。」徐慧依然生氣說:「我就是想吳瑩瑩也太不應該了,這會再和朱海濤重歸於好,怎么也要和咱們說一下。咱們也不想干涉他們,咱也沒那權利,可咱們畢竟為她擔了很多風險,幫過她很多。要不是你和我說她又和朱海濤好上了,我到現在也不會知道。」<br/><br/>歐陽一鳴說:「吳瑩瑩也許有她的苦衷,你想她一個女孩子,也為朱海濤流產了,能不考慮以後嗎。也可能不好意思和咱們說,畢竟他在咱們面前說過一些過激的話。再有,也可能真的是她和朱海濤有感情。能沒有感情嗎?都一年多,而且......,這事咱也別怨她了,她也是有她的難處,咱們作為同學在那個時候幫她也是人之常情。」<br/><br/>徐慧想了會說:「不提了,想起來心里也不舒服。」歐陽一鳴說:「咱也沒必要為這事在吳瑩瑩面前表現出什么。忙我們也幫了,別出力不討好。」徐慧點點頭說:「我知道的。」<br/><br/><br/><br/>第四十一章<br/><br/>這之後的幾天,歐陽一鳴和徐慧騎車幾乎逛遍了蟠城的大部分景點。眼看就要到春節了。徐慧說要回去。臨行前的這天,毛玉琴讓自己帶過的在火車站上班的學生,給徐慧買了明天早上六點去蘇州的卧鋪。晚上一家人與徐慧在老宅和老爺子老太太一起吃飯。弄了滿滿八仙桌的菜,氣氛就和一家人過年似的,徐慧有些感動。老爺子還是拿出那陳年老酒,徐慧也喝了一些,全家人說說笑笑,徐慧在一陣後竟然感覺心里特別難過,和歐陽玫一起去廁所時在黑影里掉下了幾滴淚。歐陽玫沒有看到。兩人挽臂回來時,歐陽玫也有些傷感地說:「姐,不想讓你走。暑假還來吧,那時我也考完試了,也有時間陪你了。」<br/><br/>徐慧心里又是一酸,眼圈紅紅地說:「我也真的不舍得離開你們,可我得回去,爸爸媽媽和外婆等著我呢。明年暑假再說吧,我就希望你能考上個理想的大學。」歐陽玫說:「我也想好了,就報復旦大學為第一志願,我就想以後在讀大學時能跟你和哥哥在一個地方。」徐慧說:「那樣最好,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你一定要刻苦一些,一定要考上。姐姐會為你默默地祝福。我和你哥還要等一年多才能畢業,不過時間也是很快的。」歐陽玫點點頭。<br/><br/>徐慧說:「明年考完試到蘇州去玩吧,到那時你也有時間了,我也好陪你逛逛我們那里的景點。」歐陽玫有些興奮,說:「我也想啊。倒時我和哥哥一起去。」徐慧說:「我也這么想,怕你哥不願意。他這個人啊,就怕見我的家人。不過有你和他一起,我想他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