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1)

歐陽一鳴臉紅了下,說:「當時是很傷心。」徐慧說:「這也是命中注定,要不是你媽媽堅持你上這學校,我到那里去認識你啊。」話畢兩人都臉紅。<br/><br/>徐慧感嘆道:「時間過得最真快,又快到這個黑色的七月七了。現在也不知有多少個少男少女在害怕呢。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玫子能發揮好了。」頓了下看著歐陽一鳴說:「你可以陪她考試的,到時咱們已經放假了。」歐陽一鳴說:「是啊,她考試那天我肯定要去的。」徐慧說:「我真的想去陪她。可我這幾天又想,我去了會不會影響她的心情。」歐陽一鳴可是真不想她再去,說:「你還是別去了。她見了你也是激動。」徐慧說:「是啊,我擔心的就是這。不去了,默默地為她祝福吧。」<br/><br/>徐慧忽就想起做實驗的事,便問:「怎么這一段也沒聽到你和程教授做實驗的事。」歐陽一鳴說:「這可能要到下個學期。主要是原料問題,現在青黃不接,也不到收玉米的時候,農村人不知道玉米芯有用,大都燒火漚肥了,前一段時間學校的車從山東帶了一些來,可是不能用,程教授說那些原料基本已經變質變黑失去了糖份沒有價值了,也只有等今年的玉米下來後才能收購到一些有價值的了。」<br/><br/>徐慧點點頭說:「我老想問你可沒有機會,我還以為程教授放棄了呢。這個課題是不是很復雜?」歐陽一鳴說:「反正不是很容易。不過理論上的東西基本差不多了。實驗也是個很復雜的過程。程教授也不是很有把握。」徐慧說:「我相信你們會成功。以你的聰明和程教授博學攻下這個課題不會是很難的事。」歐陽一鳴笑了說:「謝謝你的吉言了。不過也不能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我就想能在畢業前完成這個課題就滿足了,到時我就用它來寫論文。」<br/><br/>徐慧點點頭說:「畢業前真的能成功了,會對你的工作安排起到不可限量的作用。不管蘇聯是什么時候就開始應用了的,可在咱們國家目前還是空白。你們也是在沒有任何借鑒的情況下做出的。我想在你們攻克後,會引起國內的一些研究機構的重視,到時你也就會小有名氣了。」歐陽一鳴心情激動,笑了笑說:「在你面前我也沒必要虛偽。我也正有這方面的想法。」徐慧睨看他一眼說:「我還不了解你?你對政治也不感興趣,天生就是做學問的材料。我就希望你今生會成為一個化工界知名的人物,在世界都有名。」<br/><br/>歐陽一鳴不由得臉紅,有些不好意思,說:「這我可沒敢想。但只要讓我不停的研究一些課題我就會滿足的。對於政治我確實也不感興趣,自認為也不是那塊材料,更不想參與那些無聊的明爭暗斗。我不敢說我就是做學問的人,但我感興趣倒是不假。就希望畢業以後能分到個科研部門去。」<br/><br/>徐慧點點頭,腦子里就轉起了媽媽所說的讓在上海的舅舅幫他們聯系工作的事,也不知道舅舅是打算把他們安排在什么單位。現在聽歐陽一鳴這樣說,就想回去後趕快寫封信去給媽媽,讓媽媽和舅舅說一下想辦法也要進到一些科研單位去。腦子一轉又想,今年暑假時不如就去一趟舅舅家,當面和他說一下最好。<br/><br/>歐陽一鳴見徐慧低頭不說話,就問:「想什么呢。」徐慧笑笑說:「也沒想什么。」徐慧現在還不想給歐陽一鳴說上這些,畢竟現在還沒有任何信息,把這些想法給他說了也沒啥意思,不如以後辦成了給他個驚喜。徐慧說:「其實我也和你的性情差不多,如果咱們能被分在一個科研機構的話那就太完美了。」歐陽一鳴不由自主地點點頭。<br/><br/>說心里話,不管他和劉燕以後會怎么樣,但他這一生確實是不想離開徐慧。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一年以後兩人必定會各分東西。想到這些時心里沉了下來。轉頭看看姜玉其在和吳瑩瑩在認真地說著什么,心里想可能他們在說姜玉其的事情。他和姜玉其一個禮拜天前去看過朱海濤。<br/><br/>姜玉其確實是在和吳瑩瑩說著朱海濤。姜玉其告訴她朱海濤就在本市的第二監獄服刑。吳瑩瑩聽後心里狂跳,問:「他現在怎么樣?」姜玉其說:「看他的精神還不錯,也是消沉了不少,可也認命了。」<br/><br/>吳瑩瑩心里一陣愧疚,想著朱海濤的這一切都和自己有關系,又暗暗怪起自己當初要找楊倩說上朱海濤的事。假如等他畢業以後再說起這事,就是如他的作為早晚會有進監獄的這一天,至少也可以拿到大學文憑,將來出獄還可以憑這張大學文憑找到一份工作,可現在他什么都沒有了。<br/><br/>暗自後悔了一陣又想,朱海濤會不會和姜玉其說了是楊倩告發的他,就問:「朱海濤告訴你沒有是誰告的他?」姜玉其說:「我也不怕你怪我,原來我是想過你的。也就是懷疑。這次我問了他,他也不說,說是給學校領導和法庭保證過了的,自己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能再害別人。但是他可是給我和歐陽說了很多次不是你的事,讓我們不要對你有任何懷疑。是另有其人但他不能說。就這點我佩服朱海濤。他給我和歐陽所說最多的是對不起你,他讓我們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盡量照顧你。我看得出他對你是真心的。」<br/><br/>吳瑩瑩聽了這話眼淚嘩地流了下來,說心里話,她對朱海濤的感情從未在心里抹去,即使在她最恨朱海濤的時候也是在心底對他有所牽掛的,盡管她在歐陽一鳴和徐慧面前說過一些過激的話,當時心里也確實是對朱海濤恨之入骨,但心里怎么說都不能完全將對他的感情忘記。她也清楚朱海濤是從心底愛自己的,可她就是不明白,既然他愛自己為什么還要到處留情?難道這種對他的愛就是真情嗎?她也知道,這一生盡管不能忘記他,但與他再會發生什么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這段情怎么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又為何要發生這段情讓她迷惑。現在她也只有認命,只有默默地將這段不該發生的情緣深埋在心低。<br/><br/>吳瑩瑩流著淚說:「其實朱海濤這個人也是很善良的,他沒現在同學們議論得那么壞。可我就是不明白他怎么就會在這件事上那么渾。這一次不是害了他一個人,他傷了多少人的心哪。他的父母又該是多傷心,就是朋友也為他傷心為他惋惜。我現在也不說他傷害我什么,其實我現在也不恨他也不怪他,我就是為他惋惜,這么好的前程全為他的無知和愚昧葬送了。你說能怪人家那個女孩子告他嗎?他就沒想過他在做那件事時人家會多么傷心嗎?我現在啥也不想說,我就希望他能改好了,也希望他的好朋友能理解一下那個被他傷害了的女孩。」<br/><br/>姜玉其說:「朱海濤現在也是後悔莫及。我們和他見面時他也老流著眼淚,可現在後悔也晚了。他說他一點都不怨恨告他的那個女孩,是他自己沒把人家當人才這樣的。怎么說朱海濤也是受過幾年高等教育的,這些他想得通。唉,別想了,他現在反正也是這樣了,都是命。只是你一定要想得開,這段時間我們也都看得出你心里不舒服。你要從這片陰影里走出來。自從朱海濤出事後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前兩天還和歐陽說起你,可就是沒機會和你談談。啥都別想了,朱海濤也說希望你忘了他。」<br/><br/>吳瑩瑩說:「怎么能開心的起來?前一陣看見同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話,就以為他們在議論我和朱海濤的事。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在猜測告發朱海濤的人是我,可我又能和誰去解釋?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早些畢業離開學校,也只有等到那時我才會好一些。你也看到我這一段時間不想出來。也就是徐慧有時硬拉著我出來散散心我才出來,也虧得徐慧老是開導我一下,不然我都不知會不會被這種壓力給弄垮了。」<br/><br/>姜玉其說:「徐慧和歐陽一鳴我從心眼里佩服。我想徐慧能這樣也是他們兩人的心思。歐陽一鳴不好直接和你談,他是交待過徐慧的,你也就沖著他們倆的對你的情誼振作起來。」<br/><br/>吳瑩瑩說:「對於他們倆我只有感激得份。這樣兩個心地善良、對誰都沒有一點惡意的人也真是少見。我就希望他們兩個會恩愛一生,好人有好報。」<br/><br/>姜玉其點點頭說:「他們倆的結合可以說是世上最完美的結合。不說他們的長相是那么的般配,就是兩個人的性格和善良又是多么的相似。歐陽這人無論對誰都是一片熱心,這點朱海濤也在我面前說過。我長這么大最佩服的就是他。我曾想過,假如哪一天誰傷害了他們倆中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和他拼命的。」<br/><br/>正說著歐陽一鳴和徐慧走過來,兩人坐下,徐慧笑著問:「你們倆在說啥呢,我看你們談的挺熱乎。」徐慧說這話時,一來是沒有從和歐陽一鳴談話興奮中轉過來,二來也是想讓吳瑩瑩開開心。姜玉其笑了笑看看吳瑩瑩沒說話。吳瑩瑩卻張嘴道:「剛才我們在說朱海濤。」<br/><br/>聽了這話歐陽一鳴和徐慧都驚了一下。徐慧臉上的笑迅速消失。歐陽一鳴說:「吳瑩瑩,這么多天我們也沒機會和你談談,事情既然這樣了你一定要從這片陰影里走出來。你看你最近這個樣子還是你吳瑩瑩嗎?現在在你身上看不到半點你以前的影子,你這樣讓我們看了心里也不好受。大家都是同學,有緣分在一起學習了這么幾年都是有感情的,我們也確實是在心里關心你。朱海濤的事你不要再去想,你這個樣子同學們才會更加議論你。振作起來,你就開開心心的,時間長了就會將心態調整過來。你要老這樣又怎么能改變你現在心情,自己就把自己給整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