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徐慧皺了下眉小聲說:「你不拜就不拜是了,在這里可不要亂說。」歐陽一鳴見她一臉正色也就不說話,可在心里還是為徐慧對佛的虔誠而折服。<br/><br/>進無量壽殿,就見殿中無量壽佛坐身高約十米,佛座高約兩米。香煙繚繞的寺廟殿堂里燭火通明。許許多多善男信女在這里燒香拜佛。徐慧聽了歐陽一鳴的話也沒參拜。吳瑩瑩倒是滿臉虔誠點香跪拜。緊接著李璇再拜。姜玉其看著她們笑笑沖歐陽一鳴搖下頭,倒為她們的舉止有些臉紅。李璇拜過,徐慧看了歐陽一鳴眼也去燃香跪拜。歐陽一鳴拉了下姜玉其先穿越寺廟殿堂出了後門。<br/><br/>門邊等了會,三位女士出來。五人在舍利塔駐足。但見塔體不大,白玉石塔八角五檐,高約十五米,塔下用須彌座為基座,四周繞以欄桿,以覆蓮、須彌座和仰蓮承受塔身。座上並有仰蓮式平座,各檐都由整塊石材刻成,挑檐較深,檐下刻出凸圓線腳,不雕斗拱,柱枋雕刻也簡單有節,敦實的塔剎都很得體,雖大體仍模仿木結構建築的造型,但並未失掉石材的本性和小塔應具的一種婀娜風度,塔石面布滿了浮雕。須彌座腰部各面有釋迦牟尼成道八相圖,上刻著釋迦牟尼出家修道的故事,依次是托胎、誕生、出游、苦行、坐禪、說法、降魔、涅磐。塔身第一層較高,雕有板門四天王和文殊、普賢像。以上各層每面都刻有小佛像。石雕蓮花形塔頂為近代所制作。始建於隋代的石舍利塔,雖經歷了一千多年的風雨,卻依然完好無損。<br/><br/>眾人在塔前照相合影。拾級而上來到千佛嶺。千佛嶺雖然不大,上下卻有大小石佛五百一十五尊,所有佛像或五六尊一龕,或七八尊一室。佛像大者高數丈,小者僅盈尺。形態各異;栩栩如生。這里的石窟佛像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據說,當年開石造佛的石匠,為了表示心歸佛門的恆心,廢寢忘食,日夜精心雕鑿,最後鑿好第五百一十五尊自己的石像,就地而逝,留下千古遺願。以至於後人來到千佛嶺看到一尊尊形態各異的石佛,不僅為他的意志而稱頌,更為他的技藝而贊嘆。<br/><br/>一行五人依次觀看留影,倒是很少話語。歐陽一鳴正在仔細觀看時,姜玉其拉了他一把向不遠處的吳瑩瑩奴了下嘴。歐陽一鳴拿眼望去,就見吳瑩瑩在一尊佛像前流淚。正欲過去,看見李璇走了過去,伸手攬住了吳瑩瑩的肩膀說了幾句什么,兩人也沒走開。片刻再轉眼去看,卻又見李璇也在流淚,於是走近正在一尊佛像前閉目合掌的徐慧面前,拉了她一下說:「你去和吳瑩瑩、李璇他們倆說一下。好多人在看她們在那流淚呢。」徐慧轉頭看去吃了一驚,快步走過說了幾句,三位女士離開。<br/><br/>離石佛而上行,至紗帽峰來到暢觀亭,暢觀亭雖然沒有什么特色,卻也名副其實。在暢觀亭暢觀棲霞山地貌別有一番情趣,只見遠處山巒起伏,樹木茂密。山谷里楓樹群群。回頭再看六朝勝地千佛寺,紅牆黛瓦卻掩映在郁郁蔥蔥樹叢中。從暢觀亭俯視千拂嶺,但見怪石更怪,石連著石,石縫縱橫。猶如萬馬奔騰;縫連著縫,猶如潺湲流水。<br/><br/>出了暢觀亭往北角的山下去,可至話山亭。話山亭別致幽雅,亭邊溪水徐徐,周圍楓樹成林,在話山亭觀楓賞葉可是別有一番風情。那高大的三角楓一株株一行行;紫葉李群落簇擁,微風吹來,楓枝悠閑的搖曳著,只可惜正當夏日無緣觀賞那滿山紅遍的楓葉美景。歐陽一鳴想,畢業前的秋季定會再來此一游的。<br/><br/>已至中午,眾人在此歇息一陣,姜玉其提議開飯。於是幾人進了樹林,撿一沒人的樹陰處,以一塊凸起稍微平整的岩石作桌,鋪上一張白色的塑料布,擺上昨晚姜玉其和歐陽一鳴買來的食物,各自蹲下開始就餐。姜玉其邊吃邊說:「今天最辛苦的可要算我老姜了,就這一包東西把我累得夠嗆,我在此想謝謝大家。」李璇瞅了他一眼說:「你就直說讓大家謝謝你不就得了!這拐彎抹角的話聽起來就別扭。」姜玉其說:「非也,是我應該感謝大家。你們這會把我背上的重量均勻的送進了自己的肚子,減輕了我的負擔我還不應該謝謝啊。」眾人就笑。吳瑩瑩說:「姜玉其今天確實是夠辛苦的。」姜玉其一聽拍了下大腿說:「看看,還是我瑩瑩妹妹這話我愛聽。辛苦自不必說,有了妹妹這句話我還想再背一下午。可惜沒了。」眾人再笑。徐慧說:「也真如李璇所說的,小弟弟兩句話一說准能笑起來。」姜玉其笑著說:「這里誰喊我小弟弟都行就你不行。」徐慧問:「為啥?」姜玉其說:「你和歐陽哪一個比我大?你就不必說了,你比我小一年呢。可歐陽也比我小兩個多月,要是歐陽比我大我喊你姐也是應該的。」徐慧臉紅。歐陽一鳴瞪了姜玉其一眼說:「你的話可真多。」<br/><br/>邊吃邊笑。一陣吳瑩瑩忽然落下淚來,說:「我今天真的是很高興,感謝你們這幾位好同學。我知道今天你們來這里全是為了我。我也不說什么了,我就以這飲料為酒敬各位一杯。」拿起瓶子站起。其余四人聽她話語傷感心也是一沉,也都拿瓶站起,李璇眼中含淚說:「雖然說離畢業咱們分開還有一年,可一想到要和你們分開心里還是不好受。」姜玉其臉色凝重說:「是啊,真想一輩子都生活在一起。咱們幾個好兄妹能在這大學里相遇也是緣分。希望咱們五位能夠永遠記住今天。我有個建議,以後咱們畢業分開,不管離開多遠都不能失去聯系。咱們中間不管那個人結婚生子都要聚在一起。」眾人點頭。姜玉其伸出右手含淚說:「就讓這棲霞山作證,咱們五人的心永遠的連在一起。」於是五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各自含淚喝了口飲料。<br/><br/>坐下後每人的心里都還感到沉沉的。一時沒有了話語,默默吃完,坐了會,李璇拉了下姜玉其走到了不遠處的樹下。李璇的臉紅了紅說:「玉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怪我。」姜玉其知道李璇所說的是拒絕他求愛的事,臉募地紅了,說:「沒有,我真的沒怪過你。」李璇說:「其實我也不想解釋什么,我希望你能諒解我的心情。我們是好朋友,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但是做夫妻我感覺咱們倆人不是很合適。說句你可能會很疑惑的話,我感覺我配不上你。」姜玉其忙擺手說:「不不,千萬別這么說。你這話我.......」李璇說:「你可能想說不明白。唉,別再問了。我們就是好朋友。我比你大,你要願意的話就拿我當姐姐。」<br/><br/>姜玉其還是疑惑地點點頭。李璇怎么都不會將自己所做的事說給別人聽,這會對朱海濤說說:「首先我考慮的是我比你大。再者咱們倆人的家也離得太遠,生活習慣等各方面都是不同的,假如說我和你結婚了,是你願意去我那還是我願意去你那?還有,我也看得出,不要看你平時嘻嘻哈哈,你和我一樣都是都是心性很高的人。咱們倆和歐陽、徐慧兩個都不同,他們倆是與世無爭不願意參與權力性的人物,或者說他們倆都是那種做學問的人物。而我們倆恰恰相反,現在是沒有給我們展示擁有權力機會的平台,一旦有了這樣的平台咱們倆都不是甘於寂寞的人,這點我看得很清楚。做學問的人可以成為很恩愛很和諧的夫妻,歐陽和徐慧就是那樣。而像咱們倆這種性格的人是做不了夫妻的,即便是結了婚,也不會有什么幸福的生活。我在接到你的信後也不是沒有激動過,但我考慮得很多。當時我是沒有和你解釋,我想當時和你解釋了你反而會問我一些什么,不如就等你冷靜了之後再和你說這些。其實我早想和你說一直沒有機會。那一段時間我也是看到你精神不振的,其實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我很快就見你從那種消沉中振作了起來也就沒再找你,但我要和你解釋一下這一天早晚是會有的。我希望你能想開了。更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性情溫順、漂亮的女人做你的妻子。我想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不要找我這種看似隨和卻內心剛烈的女人,而我也和你一樣只能找一個性情溫順的男人做我的丈夫。也只有這樣才能鑄成一個完美的家庭。」<br/><br/>姜玉其在李璇說時就一直靜靜地聽,他也不得不為弱小的李璇能有這樣精辟的分析和見解而佩服。對這些他確實沒考慮這么多。不過在歐陽一鳴那次勸解後也就沒怎么多想這些。現在聽李璇說完也就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想來我也就是你所說的這種性格。是啊,這樣兩個性格的人是無法擁有幸福的家庭的。說實話李璇,我真的佩服你的分析和自制能力,這方面我確實是自愧不如。你以後的能力不可限量。」李璇笑笑說:「其實這些你多想一想就會明白,我可能也是比你經歷的多一些,年齡比你大一些。至於說能力,我在你面前也不想虛偽,我自己感覺我不會比你們這些男人差了。我說這話你不會在心里笑話我吧?」姜玉其說:「我怎么會笑話你。我佩服你都來不及。」李璇笑說:「這可有點恭維。就願咱們倆以後都能擁有一個展示自己能力的平台吧。」姜玉其笑了說:「那好,就讓咱們倆以後仕途暢通。」李璇笑著伸出手來說:「來,握一下。互相恭祝吧。」倆人握了下手都笑。李璇說:「可別讓他們聽到了,不然他們會說咱們倆是一對瘋子。」倆人轉頭看他們,就見吳瑩瑩在說什么,李璇嘆了口氣說:「就希望吳瑩瑩能盡快走出這片陰影。」<br/><br/>姜玉其和李璇剛才離開後,三人沉寂了陣,吳瑩瑩說:「其實這里我上大學不久就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