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1)

我和歐陽發生過。」秦處長雖然心里想到過會有,但也在此時驚了一下。心里有氣想怪她,想了想還是說:「你和歐陽發生的事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br/><br/>劉燕在心里說:這種事我會和誰說啊!也沒言語。秦處長說:「我的意思是說,以後就是你和張雷結合了,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可以說出這事的。男人是很在乎這事的。」頓了下緊跟著問:「張雷那天沒有懷疑嗎?」劉燕說:「第二天他問了我,被我罵了一頓。」秦處長問:「他當時是什么反應?」劉燕說:「他說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秦處長想了陣說:「看樣子他只是懷疑,可並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事。不然他和他媽媽不會還說喜歡你,來咱家也不會說是真心喜歡你,想娶你。記住,一定要埋在心里。」<br/><br/>劉燕聽得有氣,說:「不要說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嫁給他,就是打算嫁給他,他和多少個女人有過這事還不知道呢。他還吃虧了?」秦處長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你和別的女孩子更不一樣。咱的家庭是有地位的。明白嗎?」劉燕心里不服,可也知道媽媽說得有道理。秦處長說:「睡吧。明天還要上班。今晚所說的,你沒事的時候多考慮。一會半會是不可能想通的。你就為歐陽多想一想,也會清楚你離開他對他也好。在為你自己和我們想一想。今天我把什么都和你說了。關鍵還是你自己。我也再不想說什么。你爸爸過兩天就要回來,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你爸爸那脾氣是沒有人能控制住的,到那時簡直就無法收拾。」頓了下說:「說到你爸爸我還要多說兩句。假如你不和張雷結婚而和歐陽或者其他人結婚,如果張雷在以後說出了你和他的事被你爸爸知道,你也可以想象你爸爸會不會氣死。又會不會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來。對這個問題我實在是太擔心。」<br/><br/>這晚劉燕母女躺在一張床上很久無眠。她們娘倆各自在想著不同的心思。誰也沒說話,盡管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也不願意開口再說什么。<br/><br/><br/><br/>第八十八章<br/><br/>范旭瑞在下午三點多時來到歐陽一鳴家,歐陽一鳴給他開了大門後,范旭瑞看著歐陽一鳴鐵青著臉也沒說話。歐陽一鳴沖他笑著問:「啥時回來的?」范旭瑞低頭將自行車扎好也沒理他。進了歐陽一鳴的房間眼中含淚,黑著臉,對著歐陽一鳴的胸脯就是一拳。歐陽一鳴被他打了一個趔趄,驚愕地看他。他被范旭瑞這進門來的表情和突然地舉動嚇住了。穩住身子,茫然地看著范旭瑞說不出話來。<br/><br/>這對從小到大,如親兄弟般的男人一時就這樣凝望著,沒有話語。稍頃,范旭瑞終於還是從顫抖著的嘴唇里蹦出了幾個哀怨的字:「干嗎不和我說?」歐陽一鳴在茫然了片刻,看到范旭眼中閃動著淚花,聽了他這話時募然明白他是因為奶奶才這樣的。心里也是一酸說:「你去了那么遠的地方.......」范旭瑞流著淚吼道:「我就能死在外面?是你奶奶就不是我奶奶?」歐陽一鳴的眼淚嘩地流下,痛苦地搖搖頭垂了下去。<br/><br/>范旭瑞是從自己的爺爺奶奶見回來後,聽自己媽媽說起歐陽一鳴的奶奶去世,在家中就與自己的媽媽發了一通脾氣,抱怨媽媽沒有將這事電話或電報告訴自己。哭了一陣後來的歐陽一鳴家。他對歐陽一鳴爺爺奶奶的感情,可以說比自己爺爺奶奶的感情都要深。<br/><br/>范旭瑞的吼聲驚動了全家的人。歐陽安平和毛玉琴及歐陽玫和歐陽冬冬都趕到了歐陽一鳴的房間。看到范旭瑞在流淚,他們的心里霎間明白,心也就一酸。歐陽安平走到范旭瑞身邊說:「你和你爸去了那么遠,也不好讓你們回來。」范旭瑞抬著淚眼看著歐陽安平說:「可我、可我再見不到奶奶了。」歐陽安平聽了這話眼淚也刷地流下。范旭瑞就一把抱住歐陽安平的腰哭了起來。於是所有人又是一陣哭。<br/><br/>歐陽玫哭了幾聲,捂著嘴哭著回了自己的房間。毛玉琴流淚說:「小瑞,你奶奶知道你疼她,老人早晚要走的,就別哭了。」歐陽安平擦了淚,拍著范旭瑞的肩說:「小瑞,別哭了。」范旭瑞依然哭。毛玉琴說:「聽話孩子,你這一哭俺們都不好受。你看一鳴這些天也瘦的......」說著話自己又抽泣起來。一陣後全都止住哭。范旭瑞低頭站著想了會,摸摸眼淚對毛玉琴說:「我和一鳴一起去看看奶奶,給她老人家燒點紙。」毛玉琴說:「那也好。」想了下說:「狀元橋的橋東有賣火紙的,你們正好路過那。」說著話就掏出些錢來說:「這錢拿上。」范旭瑞急忙推開毛玉琴的手說:「我帶著的。我給奶奶去燒紙咋能拿你們的錢?」毛玉琴問:「真帶了啊?」范旭瑞說:「毛姨,我真帶了的。」<br/><br/>幾人出屋,歐陽一鳴和范旭瑞各推一輛自行出門,毛玉琴隨在身後說:「給你奶奶燒紙時在墳前畫個圈,沖著墳留一個缺口。」兩個人也沒問為什么。毛玉琴說:「也別回來太晚,晚上回來吃飯。」范旭瑞說:「等會看,回來晚了你們就先吃。我和一鳴興許就不回來吃了。」走了兩步問歐陽一鳴:「等會給奶奶燒了紙我想去看看爺爺。」歐陽一鳴說:「爺爺晚上到這里吃飯的。」范旭瑞轉回頭又對一轉身回家的毛玉琴說:「毛姨,晚上我和一鳴回來吃飯。我想見見爺爺。」毛玉琴應著。歐陽一鳴和范旭瑞蹁腿上車。<br/><br/>兩人一路沒有多少話語,在狀元橋不遠的一家壽材店,范旭瑞買了一些火紙、串箔及金元寶之類冥錢,用一個黑色的大大的塑料袋裝上,掛在車頭騎車向城外騎去。這之後范旭瑞才斷續的問起老太太摔下山崖及住院時的一些情況。歐陽一鳴詳細地和他說了。范旭瑞也時不時得怪他說,奶奶住院時就該和自己說,怕玫子考試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保密啊。到了現在連奶奶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住院時能陪她老人家幾天也算是盡孝了。說這話時兩人心里都很沉,眼圈發紅。<br/><br/>歐陽一鳴便有問太原的爺爺奶奶身體咋樣?范旭瑞說,爺爺就是感冒沒啥病。也是年齡大了想我們,我們去後就全好了。范旭瑞感嘆著:「你也知道我對爺爺奶奶的感情,自小我見過我親爺爺奶奶的次數也不多,我是把你爺爺奶奶當作自己的的爺爺奶奶的。對他們的感情應該說超過了對我自己的爺爺奶奶。你這次沒有告訴我,我真的很傷心。」歐陽一鳴理解范旭瑞對老人的感情,這會也是為當時奶奶住院時沒想起告訴范旭瑞而後悔。<br/><br/>遠遠看見山坡上那座老太太的新墳,歐陽一鳴和范旭瑞的心情都很沉重。兩人推車上坡也沒有言語。到了老太太的墳前,范旭瑞扎好車子就眼中流淚的立在老太太的墳前,一動不動的看著。歐陽一鳴陪他看了會,轉身去拿掛在車頭那只裝著冥錢的塑料袋。就聽身後范旭瑞凄婉地喊了聲:「奶奶,小瑞來看你了。」歐陽一鳴轉回頭看,就見范旭瑞撲在奶奶的墳上痛哭。此時的歐陽一鳴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放下那只塑料袋,一蹲身雙手抱頭嗚嗚地哭起來。<br/><br/>兩個男人就這樣哭了一陣,誰也沒有勸誰。好一陣後慢慢止住了哭,歐陽一鳴拿過那只袋子。范旭瑞在墳前的地上畫了個圈,留一缺口對著墳,歐陽一鳴將將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放進圓圈里,說:「奶奶,小瑞來給你送錢了。」范旭瑞拿出火柴點上。一會燒完,兩人沖墳磕了三個頭。起身後轉頭走到自行車前,剛想推車,就聽身後一陣風聲,兩人回頭看,就見剛才還沒有一絲風的墳前掛起了一陣旋風,只見這股旋風在墳前急速旋轉著,片刻卷起他們倆剛剛燒過的那堆灰燼直沖天空,一會後消失。<br/><br/>歐陽一鳴和范旭瑞愣愣地看了會,緩過神來相互對視了眼,心里都有一些恐懼,誰也沒言語。轉過身默默地推過自行車,轉回頭在看了兩眼老太太的墳。騎在自行車上慢慢的下了山。<br/><br/>上了大路,歐陽一鳴腦中思想著,該不該將徐慧這次來的事和范旭瑞說。徐慧的事這些天他的心頭壓得他心頭實在是太沉。騎了陣到了黃河故道邊的一片柳林。歐陽一鳴說:「旭瑞,到河邊坐一會說說話,這些天我實在是悶得喘不過氣了。」范旭瑞點點頭。兩人下車推車進了樹林。<br/><br/>撿一茂盛的柳樹下坐了,歐陽一鳴拾起身邊的一根樹枝,在面前的地上畫著圈,腦中想著自己和徐慧感情的事重重地嘆了口氣。范旭瑞看著他說:「也別難過了,老人也不能老守著咱。看你這段時間也確實瘦了很多。」歐陽一鳴想了想才說:「旭瑞,我這個樣子不光是為了奶奶。」范旭瑞不解地看他。歐陽一鳴說:「有件事我和誰也沒說起過,就這件事把我快弄崩潰了。」范旭瑞問:「遇到了啥事?」歐陽一鳴說:「感情的事。我也只有和你說,你幫我出個主意。」范旭瑞點點頭。<br/><br/>歐陽一鳴說:「你記得去年我在那部隊醫院住院,金玲,就是你說的那個酒窩護士,她那時說起的那個美女護士吧。」范旭瑞想了下說:「我知道。我見過的。那次就是他帶我去你看書的屋子。那個護士長得真漂亮。」歐陽一鳴說:「我在住院時就和她戀愛了。」范旭瑞睜大眼睛看他,臉上霎間露出了驚喜說:「是嗎?我當時不就說你們般配嘛。」抬手打了下他的肩說:「沒想到啊,你還真行,就那么幾天都把那美女掛上了。」歐陽一鳴搖搖頭說:「我見了她和她見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會有那種很奇妙的情緒,我們倆都有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