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1)

我早些年給你爸爸說了,我和你爸爸也在地下室找了好多回也沒找到。以後就看你和這醋有沒有緣份了。」<br/><br/>歐陽一鳴說:「就是我找到,我也沒法去做這樣的生意去。」老爺子說:「沒說讓你做,你要能找到,就要當寶貝收起來,一代代的傳下去。說不准那輩就能用得上。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可萬萬不可被別人知道。」歐陽一鳴點點頭。老爺子彎腰拿起四個瓶子,又讓歐陽一鳴拿起四個,走進上房最東頭的這間房,拿出鑰匙打開門,拉亮了燈又將門關上插好。<br/><br/>這是一間雜物間,歐陽一鳴以前來過兩次,屋里很亂,東西擺放得亂七八糟。平時沒有什么人進來。<br/><br/>老爺子帶著歐陽一鳴走到里側,抬手指了下一只古舊的紅木箱子說:「你把它往西推一下。」歐陽一鳴走過去推了下箱子,竟然沒感覺到很吃力,這時就見原來放箱子的地方有一塊木板。老爺子說:「原來這木板上也是和這四邊一樣有蓋上磚的,後來我嫌麻煩就沒再把磚放上面,以後世道要真有個什么變故,還是要把磚擺上,那樣誰也看不到。」<br/><br/>說著話,老爺子蹲下,伸手將那塊木板往旁邊推了下,這塊木板居然是可以移動的。這時歐陽一鳴就看見一個一米五大小的方洞,里面黑乎乎的。老爺子伸過手去在洞沿的下面動了下,就見洞內霎間亮了起來,老爺子說:「這燈是你爸爸早些年裝的,先前都要打著燈進去。」<br/><br/>歐陽一鳴就見沿洞口往下有一木梯子,木梯只有一邊有扶手。老爺子先下去,邊下邊說:「這梯子是棗木做的結實著呢,這梯子底下還加了幾根柱子,多少年也壞不了。」歐陽一鳴隨爺爺順著梯子下去,就見這是一間屋大小的地下室,頂呈圓弧形,正中央懸掛著一盞四十瓦的日光燈。讓歐陽一鳴感到奇怪的是,雖為地下室,可並不感到有一點的潮濕,和地面上的氣流也相同,沒感到一點憋悶。牆的四面和地面均為青磚砌成,牆縫內隱約還可以看見白灰的溝縫。老爺子說:「這牆縫可有講究,是用白灰、馬刀、糯米汁、豬血好多種東西合成的。結實,不透氣。」歐陽一鳴點點頭,就見靠牆的一端,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很多一模一樣酒壇子。歐陽一鳴問:「爺爺,這就是你藏的酒吧?」老爺子得意地說:「我藏了四十壇,喝了十壇了,早先不舍得喝,我也就是十來年前才喝這酒,這一壇是三十斤,不知不覺也喝了三百斤了。」老爺子說著哈哈笑。<br/><br/>歐陽一鳴四處打量,問爺爺:「這地下室咋就和外面一樣透氣,也沒和透氣的地方啊。」老爺子走到牆邊,手指幾處凹進的方孔說:「你看著這些方口沒有,這里有個通道,直接從牆里通到牆頭上面。你爸爸特別看了,那牆頭上的出口很隱秘的,沒人注意得到。這地下室四處通風還能悶得慌了。」歐陽一鳴不由得感嘆這間地下室的巧妙。<br/><br/>歐陽一鳴說:「這地下室除了你的酒啥也沒有,你看這四周空盪盪,那里就能藏什么秘方啊。」老爺子說:「我爺爺就說藏在這里面,誰又能知道。興許這里面有個什么地方就藏著。以後有機會慢慢看看。說不准一下就找到了。」說著話打開一壇酒,霎時一個濃香在這地下室彌漫。老爺子拿過放在一只壇子上的竹制酒端子,一只白鐵皮作的漏斗,將帶進來的酒瓶讓歐陽一鳴拿著,一會八個酒瓶裝滿。老爺子將壇口封好。爺倆各拿四瓶,老爺子說:「你奶奶這一走,現在也就我和你爸爸、你咱們爺仨知道了,別跟外人說咱們家還有多少酒。這些酒也夠你這輩子喝的了。」歐陽一鳴笑笑點點頭。<br/><br/>歐陽一鳴帶了兩瓶酒騎車回到家,見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已經回來。歐陽一鳴告訴媽媽說,爺爺坐車一會就到。歐陽玫走到歐陽一鳴身邊,滿臉笑容地說:「我剛才回來的路上給徐慧姐打了電話,徐慧姐可高興了。」歐陽一鳴皺了下眉,低下頭說:「是嗎。」歐陽玫說:「徐慧姐還要我們去她那里呢。」歐陽一鳴有些心煩,說:「去那干嗎?你知道去那人家要多麻煩嗎?」感覺到自己的臉色可能不是很好看,笑了笑說:「以後再說吧。往後有的是機會,」歐陽玫說:「去還不是你的面子啊。你說以後就以後嘍,誰還敢說啥?這會就知道怕老丈人、老丈母娘麻煩了,夠知道心疼的,現在還不是呢。」歐陽一鳴聽得有些心慌,皺了下眉說:「你看你的話可真多。」<br/><br/>歐陽玫看著哥哥的臉色有些不對,不知自己那句玩笑話說錯了,就疑惑地看哥哥。歐陽一鳴見妹妹臉色不自然,一雙眼睛疑惑地看自己,就暗怪自己不該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和她說話。沖歐陽玫笑笑說:「這樣看我干嗎?」歐陽玫見哥哥笑,心里輕松了下來,本著臉說:「看我動了你那根神經。」歐陽一鳴瞥了她一眼說:「啥老丈人、丈母娘的?現在還不知那里的事呢。我離畢業還有一年,結婚更不知道在啥時候,誰知道以後會有啥變化?」歐陽玫「哼」了聲說:「要有變化也是你的事,我看慧姐是對你死心塌地的。」歐陽一鳴心里一顫,霎間漲紅了臉,低頭說:「你這小小的年紀知道個啥?」歐陽玫說:「傻子也看得到啊。」歐陽一鳴心情煩惱,看了歐陽玫一眼,想說什么沒說出。<br/><br/>歐陽玫笑著湊近哥哥問:「哥,是不是還有女孩子喜歡你啊?」歐陽一鳴又是心里一驚,蹙眉看著歐陽玫說:「再胡說看我揍你。」歐陽玫瞪眼看他說:「你敢!我可告訴你,沒有比慧姐姐對你最好的了。你要是給我找了個別人做嫂子,我還真不認她。爸爸媽媽也不會願意。」歐陽一鳴聽了這話心里更沉,心想也不能再和她說下去。就問:「好了。爸爸說定在那里吃飯?」歐陽玫說:「還沒說,媽媽說等會爺爺來在商議。你給爸爸說別那么浪費,咱們一家人吃飯還要到外面去干嗎?」歐陽一鳴說:「今個不是你金榜題名的大喜日子嗎?還是對你偏心,我考上大學的時候也就是在家里慶賀一下。」歐陽玫說:「你能和我比啊,我考上的可是全國數一數二重點大學,你那學校還要比我們學校差一點吧。」歐陽一鳴笑了說:「是是,還是你歐陽玫厲害!」兄妹倆就笑。<br/><br/>這時節歐陽玫的同學來找她,在門口沖歐陽玫招手,歐陽枚讓她進來,那同學直擺手。歐陽一鳴也沖那個女孩子笑笑。歐陽玫便出了門去。<br/><br/>歐陽一鳴在妹妹出門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下。心里想,這徐慧在這個家的大人孩子中,已經有很重要的位置了,以後劉燕要是再進這個家門,恐怕光給自己的家人就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解釋。這個家的人還會不會接納劉燕啊!<br/><br/>就又想到去剛才和劉燕通電話的事,暗自想,這兩次和她通電話怎么老是感覺她有什么事,總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以前和她通電話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時心里有些沉重,難道真的如劉燕所說的是想自己才哭了的?她說她沒哭,可自己明明就是聽到的。<br/><br/>這時就想,是不是劉燕把他們倆的事給她的家人說了,她的家庭不同意劉燕才這樣的呢。這時的心就慌亂起來。片刻又想,不會,依劉燕性格她也不會在遇到點壓力就會對自己哭。即使她的父母不同意,劉燕也會想辦法去做工作的。再說兩人是說好了的現在不和家人說的,劉燕也是自己說要在我快到畢業前才和她父母公開我們的關系的。離畢業還有整整一年呢,想來她也不會和她的家里說,那么真是想我才哭的?<br/><br/>想來想去不會有其它的事,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思念自己,這時便想到臨分手時劉燕那凄切切地神態,暗自說,這女人還是和男人有所不同,她們或許就掩飾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剛才電話里她不就是說想我想的嗎?兀自搖頭笑了笑,暗想自己也真的是太多心。但劉燕那樣的家庭會不會同意他們也一直是他的心病啊!<br/><br/>一陣後老爺子來到家,喜笑顏開地說了一陣話,老爺子說去「得月樓」吃飯。歐陽玫說:「去那要花多少錢啊。」老爺子說:「花多少都沒關系,高興。爺爺來出這頓飯錢。」毛玉琴說:「那還要你拿錢的。」老爺子說:「你媽活著的時候我和她就說過,等玫子考上了大學咱們就去『得月樓』慶賀。」說到老太太,除了老爺子在說話時沒有注意到外,所有人的心又沉了下來。<br/><br/><br/><br/>第九十章<br/><br/>歐陽一鳴在開學前兩天的下午四點多時到了學校,進門見姜玉其正在整理著自己的床鋪。看見歐陽一鳴進門站了起來,滿臉堆笑,上前抱住了他說:「可把我想死了。」說著話去接歐陽一鳴的行李。放下後看著歐陽一鳴疑問道:「你咋瘦了這么多?」歐陽一鳴說:「天熱,吃不下飯。」姜玉其說:「我行,天熱天冷照吃照喝。」<br/><br/>兩人說了陣話。歐陽一鳴簡單地收拾了下床鋪,兩人便下樓說著暑假的事。歐陽一鳴想起了奶奶心里又是酸楚,也沒給姜玉其說這些。便就說到歐陽玫考取了復旦大學的事。姜玉其也為歐陽一鳴高興。感嘆道:「你們家可真是藏龍卧虎,一個女孩子倒比我們還強。我原來也雄心勃勃地想考北大、清華、復旦,可還是沒考上。我那弟弟明年就該高考了,也不知咋樣。」歐陽一鳴便問:「成績咋樣?」姜玉其說:「不是太理想,按我說能考上個大專就不錯了。農村和你們城里不一樣,考上學就算跳出了農村那個窩,也就心滿意足了。」<br/><br/>正說著,迎面遇到了輔導員,兩人沖輔導員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輔導員對歐陽一鳴說:「歐陽,我跟你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