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1)

<br/><br/>劉燕擦了眼淚,臉上掛著笑問:「說一說我走後你的情況?」歐陽一鳴說:「我在這里還不是上學啊。」劉燕說:「你放假的時候說你奶奶去世了,你那時肯定很傷心的。你要是告訴了我,我可能會去。」歐陽一鳴在這時想到了徐慧去家里送奶奶的事情,心里一沉,就有感覺自己是那樣的對不起劉燕。臉募地通紅,心就直跳。<br/><br/>劉燕忽然想起歐陽一鳴的奶奶去世的時候,應該是自己和張雷發生關系的時候,想一想有些緊張,仰頭問他:「你奶奶是在啥時去世的?」歐陽一鳴說:「我在電話里也沒和你細說。我奶奶身體一直很好,她是在我妹妹考試前,上山給我妹妹栓紅布條時摔下山,肝脾破裂才、才離世的。」劉燕在心里嘆噓,輕聲說:「這真是沒想到。」腦中還是想著歐陽一鳴奶奶去世的日期,便問:「那是啥時候呢?」歐陽一鳴說:「奶奶摔下山的那天是七月六號,去世的那天是七月十一號。」<br/><br/>劉燕心里一顫,就想著,自己和張雷發生那種關系的那天是七月九號,這個日子令她想起來就肝腸欲斷。這個日子讓她因此失去自己最心愛的人。這個日子劉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假如在歐陽一鳴的奶奶摔下山而通知了自己,自己有可能會去歐陽一鳴的家里,那么自己和張雷就不可能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可是,歐陽一鳴在那時沒有通知自己,而是在他送走了奶奶,自己和張雷發生了那件事後才讓自己知道。想到此她在心里怪歐陽一鳴,心里痛著,眼中流淚,拿手捶著歐陽一鳴的胸脯說:「你當時為啥不和我說?為啥在奶奶摔下山那會不和我說啊!」<br/><br/>歐陽一鳴聽著劉燕的話,以為劉燕也為自己失去了奶奶而傷心,霎時心里也涌出了一陣悲哀,緊緊地抱住劉燕,流著眼淚說:「當時,當時奶奶摔下山後,第二天妹妹考試,就想不讓妹妹知道,就誰也沒告訴。」劉燕哭著說:「你心里根本就沒、沒想到我。你沒把我當作你的妻子。」說到「妻子」二字時,劉燕身體顫抖了下,心里想,現在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這一生再不會是你歐陽一鳴的妻子了。心里更加傷痛,哭聲便更加凄厲了。<br/><br/>歐陽一鳴想,也是啊,當時怎么就沒想到和劉燕說呢,如果那時和劉燕說了,看現在她這個樣子,她在知道後肯定會去的,那么就不可能會有徐慧去了。不管當時奶奶會怎么樣想,恐怕到了那時也都會接受這個現實。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法面對徐慧,無法和徐慧解釋的為難情景了。又想,假如劉燕在那時去了自己家,自己的家人一下會接受她嗎?在家人的心目中可是都把徐慧當作自己的未婚妻的。再想,不管咋樣在自己的解釋下家人可能都會接受的。他們在見了劉燕的面後也肯定會接受的,只不過要自己費一些口舌而已。現在想起來真的是懊悔莫及。<br/><br/>劉燕這時就在心里悲哀地想,這些都是命啊,不正如媽媽所說的有緣而無份嗎?不然怎么就會那么巧?不然怎么歐陽一鳴就會想不到和自己說呢?悠忽又想,歐陽一鳴真的和自己說了,自己會去嗎?片刻在心里肯定,假如歐陽一鳴是給自己說老人即將去世的消息,自己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而前往的。那么就絕沒有自己與張雷那晚的事。這些都是誰在安排啊!為什么要將我和歐陽一鳴這對深愛的人拆開啊!<br/><br/>唉!現在已經這樣了,自己也已經和另一個男人領了結婚證,不接受這個現實又行嗎?要給歐陽一鳴快樂。要在這可能的一生的最後一次相會中帶給自己深愛的男人快樂。<br/><br/><br/><br/>第九十六章<br/><br/>劉燕說:「那次接到你的信說你入了黨我真高興。」歐陽一鳴說:「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告訴你。」劉燕說:「你還說你要做一個實驗,我真感覺你就是世界上最棒的。」歐陽一鳴心沉了下來,說:「現在、現在這項試驗做不了了。」劉燕心里一驚,急忙問:「為了啥?」歐陽一鳴傷感地說:「我最尊敬的教授去世了。」<br/><br/>劉燕驚地「啊」了聲,就看見歐陽一鳴的眼中流下了兩行淚。心里又暗怪自己,想讓他高興的,卻又讓他傷心了。將臉貼在歐陽一鳴的臉上摩擦著說:「對不起,我又讓你傷心了。」歐陽一鳴緊緊地抱住她說:「沒關系。」腦中便又想起教授臨終前與自己說起的留校的事,說:「劉燕,有些事真的是想不到。或許我們倆這輩子就應該和你父母在一起。」劉燕心里格登了下,還是問:「你說的意思是......」歐陽一鳴說:「如果程教授在你走之前和我說起這事,可能你就不會調走了。」劉燕急切地問:「什么事啊?」歐陽一鳴說:「其實程教授早有打算把我留校的,只是我不知道。你要是不走,我留在大學里教書,咱們誰也不用求的。」於是就把那天程教授與自己所說的留校的話給劉燕說了一遍。<br/><br/>劉燕的心里顫抖。暗自想,怎么這一切的一切,都會在這沒有任何余地的時候才會知道啊?自己要是知道歐陽一鳴會留校,怎么也不會調回去。原來考慮最多的還是歐陽一鳴的工作問題,是希望身在高位父母能夠給歐陽一鳴安排一個很理想的工作,希望自己和歐陽一鳴在以後的生活中能得到父母的照顧才下此決心的。假如那時會知道這件事,歐陽一鳴恐怕也不會同意自己調回去。父母年齡大了離休後,也是可以將他們接來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嘛。<br/><br/>那次說醫院可能會交給地方管理,自己可能會脫軍裝的事,完全是想在歐陽一鳴面前多一些說辭。即使醫院交給地方,以姑姑的能力也是可以很輕松將自己轉為行政干部的。假如自己有要求,姑媽又怎么不可以把自己調到其它單位去?<br/><br/>現在是調回去了,也擁有了在這里沒有得到的東西。可是,這些都是虛的,自己失去了一生中最愛的男人可是永久的痛啊!後悔?!現在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世上那里會有賣後悔葯的啊!這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誰給安排的。是誰這樣安排的啊?為什么要對我和歐陽一鳴這樣的殘酷?!<br/><br/>劉燕的心在陣陣地顫栗。她在這時想,這一切都是天意了,誰也無法改變的!<br/><br/>劉燕說:「誰又能想到會這樣呢。你是不是很在乎留校?」歐陽一鳴嘆口氣說:「我就是再在乎,也不可能留在這里。我不能放心不和你在一起。你看你這趟來老是哭。這才分開幾個月的時間,那要是以後咱們分居兩地,我想象不出你會怎么樣。我又怎么能安心在這里。」<br/><br/>劉燕的心像刀割一樣的痛。她明白歐陽一鳴對自己的這份情,他肯定會為了我放棄這自己樂意的難得的工作而和自己在一起的。但是,這一切又怎么可能?她在心里喊,一鳴啊,我謝謝你對我的這片情,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募然又想,一鳴啊,假如你知道我和張雷發生了那樣的事,而且是我半推半就發生的,你可能原諒我?你還會這樣愛我嗎?片刻心里便很快否定,你是不可能原諒我的,絕不會原諒的!<br/><br/>想著心里發痛。就在心里說,不要再和歐陽一鳴說這個話題了,沒必要再說。當自己把與張雷結婚的事告訴了他後,他就會留在這里,就會做他所喜歡的大學教師了。現在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夠給歐陽一鳴最多的快樂。<br/><br/>劉燕說:「一鳴,你還記得我臨走前和你說過的,咱們會在某一天睡在溫暖的床上做愛的話嗎?你還記得我說過要讓你看遍我身上的每一處地方嗎?」歐陽一鳴激動地說:「我怎么會不記得。我不止一次的想過你說的那些話。現在不就是了。」劉燕說:「我這次就要讓你看哩,要讓你看個夠。」歐陽一鳴坐起。劉燕說:「咱們一起去洗個澡吧。」歐陽一鳴點點頭。<br/><br/>劉燕起身下床,走到廚櫃前拿出一只皮包,打開後拿出一只塑料袋子,里面裝著她在商場買來的最貴的洗發液和香皂,買的最好的兩條毛巾。光溜溜的身子站在赤身裸體的歐陽一鳴面前說:「抱著我去好嗎?」歐陽一鳴一彎腰將她抱起走進了洗澡間。<br/><br/>歐陽一鳴將劉燕放下。劉燕羞羞地看了歐陽一鳴兩眼,彎下身去在浴盆放了洗澡水,起身面對著他凝視著,抱住他,嘴唇送過去,四片嘴唇粘在了一起。劉燕感覺到歐陽一鳴的那根硬物又在擎起,分開身低頭看了下,果見已經高高的昂起了頭顱。再看歐陽一鳴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眼睛里射著欲火。就說:「等一會到床上去做。」歐陽一鳴似乎有些不情願,一把抱住她。劉燕掙開說:「聽話,我來給你洗洗頭。」<br/><br/>話畢拿過噴頭打開,讓歐陽一鳴蹲下,接過歐陽一鳴摘下的眼鏡放在架子上,轉在歐陽一鳴的背後用噴頭將他的頭發淋濕了。拿過洗發液倒了些在歐陽一鳴的頭上。十根如筍的手指就在歐陽一鳴的頭發上仔細的梳理。心里念著,一鳴啊,今天我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你,也是這一生最後一次這樣伺候你。我是真想一輩子都這樣伺候你啊,可現在已是不可能的了。想著時淚如雨下,模糊的眼光一直也沒離開歐陽一鳴那頭墨黑的頭發。<br/><br/>她是那么得用心,那么得仔細。她一遍遍的用那十根手指梳理著歐陽一鳴的頭發。輕柔的,緩緩地,似乎又在一根根的數著。一陣後拿過噴頭將歐陽一鳴的頭發沖凈,拿過毛巾將濕濕的頭發擦了。又用那十根手指輕輕地梳理。猛然間在那片茂密的發間發現了一根灰白的頭發,於是湊近看著,用一根小手拇子的指甲小心地縷起,一下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