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1)

徐慧臉紅了紅,也就幫他把上衣脫了,看他又要躺下就說:「把褲子也脫了。」歐陽一鳴沒吭聲,一伸手拉過被子蒙在了身上。鞋子也沒脫。<br/><br/>徐慧紅臉想想也不好幫他脫去褲子,於是蹲下把他的鞋子脫下,雙手托起他的長腿塞進被子被子里蓋好,心里說,就這樣吧。總比剛才那樣什么也不蓋睡在那里強。<br/><br/>看著已經打起鼾聲的歐陽一鳴搖了搖頭,拿過歐陽一鳴脫下的上衣坐在了身後兩步遠的沙發上,將衣服搭在雙腿上准備疊好放在一邊去,手就觸到衣服內層口袋了的一件硬物,心里疑惑這是什么東西,探手掏出見是一只皮夾。<br/><br/>正想裝回去,又想,自己的小皮夾里裝著他的照片,他的皮夾里會不會裝著我的照片啊。打開來果然見皮夾的一層裝著張照片,露著一條邊也看不見是那一張。抽出來看了,霎時目瞪口呆,歐陽一鳴和劉燕的合影赫然展現在眼前,這一刻她的腦子發懵,一片空白,愣愣地看著照片沒有了思想。<br/><br/>片刻後醒悟,哆嗦著手緊緊捏著照片仔細看著,就感覺渾身發冷發抖,腦中快速地想著,這個女人是誰?怎么從來就沒聽他說過這人?再看這女人身著軍裝,看似眼熟,募然想起這個女人正是歐陽一鳴住院時,自己見過的那個很有氣質的護士。在這時她感到了從心頭散發出陣陣涼氣直沖腦門,頭皮發麻,身上生起了雞皮疙瘩。片刻就又生出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恐懼。<br/><br/>「歐陽一鳴與這個女人有了關系。」她的腦中迅速閃現出這個問題。「歐陽一鳴與她戀愛了!」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說。「這、這怎么可能呢?」她哆嗦著嘴唇自語。眼睛就緊緊盯著照片中的這對男女。「是真的,是真的啊!」這一刻心里又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怒火,騰地站起走到了床邊,伸手推了歐陽一鳴兩把喊了兩聲。歐陽一鳴「嗯」了兩聲沒有醒來。<br/><br/><br/><br/>第一百零六章<br/><br/>徐慧呆呆地站在床邊愣愣地看了歐陽一鳴陣,強制自己鎮定了下來。退後幾步重重地在沙發坐下。心里說,不會啊,這怎么可能,是在做夢嗎?搖了搖頭再想,歐陽一鳴一直是和自己相愛的,盡管兩個人沒有約會過,但也都知道自己是深愛著對方的。他怎么可能和這個護士戀愛呢?我去過他家兩次,他現在也來到了我的家里,他怎么可能還會和另一個女人有什么關系?<br/><br/>再拿起照片湊在眼前看,這張合影分明是在照相館照的,看樣子和結婚照無異。這鐵的事實難道能不相信?難道歐陽一鳴是在腳踏兩只船?難道歐陽一鳴愛的是這個女人而不是自己?那么為啥歐陽一鳴還要來我的家里?為什么還要讓我去他的家里?奶奶去世為啥還要將那對金鐲子傳到我的手里?<br/><br/>如果歐陽一鳴愛的是我,那么為啥要裝一張與別的女人的合影在皮夾里?只有心里很在乎的人才會這樣每天裝在自己的貼身口袋里,自己不也是把他的照片裝在自己的小皮夾里?這一切都是為什么啊?<br/><br/>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拿過歐陽一鳴的那只皮夾,哆嗦著手翻著每一層,就拿出了劉燕所寫的那封信。展開看了,那信中激烈的愛的言語讓徐慧感覺如五雷轟頂,渾身無力。雖然看到信中所寫的內容心里也明白,這個女人已經和歐陽一鳴沒有了關系,但是這個女人的言語是非常非常愛著歐陽一鳴的。歐陽一鳴與這個女人深愛過,而且現在歐陽一鳴依然在心里深愛著這個女人。<br/><br/>她在思索了片刻後,心頭的火氣再次升起,騰起站起走到床邊,伸手扯去蓋在歐陽一鳴身上的被子,拿手打著他的身體喊著他的名字。歐陽一鳴只是嘴里哼著卻沒睜開眼睛。動了動身子側過一邊去蜷在了那里,鼻中發出均勻的呼吸。<br/><br/>徐慧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著歐陽一鳴,瞬間心里的憤怒轉化成一股極大的悲哀,眼淚嘩地流下模糊了視線。在一刻腦中又是空白一片了。她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一陣沒有思緒,只是悲哀地流著不斷線的眼淚。<br/><br/>好一陣,好久一陣,徐慧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慢慢地腦子再度清醒,她想,現在歐陽一鳴在醉酒熟睡中是無法問出什么呢。退後兩步想坐下,又走過去兩步,彎腰將被子蓋在了歐陽一鳴的身上。轉回身在沙發坐下,再拿起那封信仔細地看了兩遍,信中的話語雖然是凄凄的,但每一句話都像根鋼針猛扎著徐慧的心。<br/><br/>「他們曾經熱烈地相愛過,歐陽一鳴是在住院時與她相愛的。」徐慧在心里對自己肯定地說。<br/><br/>「他們倆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已經斷絕了關系,這個女人已經結婚了。」徐慧在心里對自己說,稍稍有了些安慰。<br/><br/>「我這么愛他,他居然在愛另一個女人,他居然心里想的是另一個女人!」徐慧憤憤地自語。她的心里又升騰起一股怒火。<br/><br/>忽就想起前一陣歐陽一鳴那份失魂落魄,精神萎靡的神態,瞬間心里好像明白,原來他那一陣並不是僅僅為了她奶奶和程教授的去世才這樣的,這中間可能還在為他與那個女人的感情煎熬著。或許人家在那一段時間也就說要和他分手了,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精神狀態。這時就在心里恨恨地說:「活該,你是自找的!你就是活該的!」暗自又為那一段自己整天為他的那種狀態而操心而不值。<br/><br/>徐慧就沒想到,那一陣歐陽一鳴是為了奶奶和程教授去世心情不佳,更也為無法處理他與徐慧的感情而煩惱。這是徐慧在此時無法想到的。<br/><br/>「平靜些」她對自己說。定了定神想:「為啥我就沒有一丁點的察覺?我感覺他是非常愛我的啊?怎么會這樣?難道他是兩個女人都愛?是啊,他就是在腳踏兩只船啊!」想到這里她感覺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是那么的可惡。「早知道這樣我怎么也不會去他的家里。更不會讓他來自己的家里啊。現在可是雙方的老人和家人都見過了我和他的面了的。」<br/><br/>她又重新拿起那張照片來看著,一股極大的妒嫉又強烈地揉捏著她的心。她想把這張照片撕個粉碎,然後在重重地摔在歐陽一鳴的臉上,動手時又告訴自己「不能,要問個清楚再說。」<br/><br/>放下了照片心里憤盈了陣,又是一陣的惱燥,繼而心底爆發出一陣貫穿全身的戚悲,眼淚嘩嘩地流著,模糊地眼睛看著睡在床上的歐陽一鳴,心里悲哀道:「你為啥要對我這樣?我是把心交給你的啊,你卻瞞著我和另一個女人相愛!你卻這樣對我!你卻在這時心里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你為啥要這樣對我啊!為啥啊!」<br/><br/>傷心流淚想了會,悠忽間心里說:「他現在不是和這個女人沒有關系了嗎?他現在應該對我是專一的了。」但也就在瞬間,她又憤憤地想:「他本來就是愛我的,為啥要將愛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br/><br/>心里怨恨著,思索著,好一陣止住了淚,腦中忽然閃現出這樣一個念頭:「這個男人還值得自己愛嗎?他能這樣對我,我還有必要對他那么真摯嗎?他能這樣的欺騙我,還值得我信任嗎?」<br/><br/>想著時,就想到現在是他來了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家人都是見過他的,都是對他有很好的評價,和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未婚夫的。自己也是在很長時間里都是在家人面前把他誇得非常優秀,非常愛自己的。今天就連舅舅一家都也特地來見了他,關系也就算定了下來的。可這一切又怎么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說起啊?<br/><br/>一陣後鎮定了自己,心里說:「不管怎么樣,現在對自己的家人是不能說出他的這件事的。說出來不等於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不要被家里或者知情的所有人笑話?況且現在歐陽玫也來了這里,她也是不知情的,真要和父母說出了現在看到的歐陽一鳴的這些事,父母會怎樣對待這樣兩個兄妹?」想著時心里慌速。瞬間就對自己說:「不能,這件事是絕不能在歐陽一鳴和歐陽枚在自己的家里時讓父母知道的。那么就不能現在和歐陽一鳴鬧起來。這件事一定要慎重,一定要鎮定的。這是在自己家里,到時歐陽一鳴兄妹無法下台,傳出去自己也是很丟人的啊。」<br/><br/>想了想將那張照片和那張紙裝回了歐陽一鳴的皮夾里。把歐陽一鳴的上衣放在另一只沙發上,歪著身子趴在沙發的扶手上出神。這一陣,她在痛苦的思索後腦中又是一片空白了。<br/><br/>這時節楊萍和歐陽玫推門進來,徐慧木然地看著她們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楊萍看看躺在床上的歐陽一鳴,輕輕走到徐慧跟前,彎腰悄聲說:「你怎么到現在還不回家啊?這都十二點多了。」<br/><br/>徐慧抬頭看了看她,心里忽然涌出了一股受了欺負見到親人的委屈。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看著媽媽哆嗦著嘴唇不說話。歐陽玫看著徐慧的神態驚訝。楊萍心里發慌,燥急地問:「怎么啦?」楊萍在這時腦中想到的是,歐陽一鳴醉酒後是不是欺負了徐慧。轉頭看了眼睡在床上的歐陽一鳴,再轉回頭緊緊地盯著徐慧的臉。<br/><br/>徐慧看了看歐陽玫,暗在心里說,可千萬不能說出自己看到歐陽一鳴和別的女人合影照片的事,那樣的話,就是自己不怎么樣,媽媽也要拉起歐陽一鳴問個究竟,到了那時這對兄妹可怎么呆下去。但心中的委屈還是無法控制,顫抖著嘴唇說:「他、他、他喝醉了。」楊萍問:「喝醉了又怎么了?你哭啥?」<br/><br/>徐慧的心里在怨著歐陽一鳴,嘴里說:「我也虧著來了一趟,剛才,剛才他什么也沒蓋就躺在那里。我、我、我要被表哥氣死了。」徐慧嘴里怨的表哥,心里恨的卻是歐陽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