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1 / 1)

歐陽一鳴心里詫異,彎腰撿起,卻見信封無字,撕開信封掏出一張紙展開,迅速瀏覽了下,就看見尾端分明寫著「白雪」二字,霎間感覺一陣暈眩。稍稍清醒關上房門,心便怦怦地狂跳,喃喃道:「她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她怎么會知道?」眼睛就往紙上看著。<br/><br/>上面寫道:「歐陽一鳴先生,你好!很搞笑腦中裝了你幾年,至前一段時間在報上看到你的照片才知道你的名字,我想我不會看錯的,報上的那位我一見就知道是你。肯定是你!自上次你離開我那里後,我一直希望再見到你,可幾年來一直沒有你的信息,我以為這輩子再也無緣相見,或者再也不會得到你的任何信息了,真沒想到會在報上看到你,看到一個很出色的你。知道你的消息有一段時間了,但我沒有去見你,我清楚你可能不會想見我,你一定過得很幸福,一定找到了一個美貌的妻子,你在心底是不會看起我這個女人的。但我不是個壞女人,我想你也不會認為我是壞女人的!」<br/><br/>「我要永遠離開金陵了,臨走前還是想給你寫封信,我忍不住,到了現在我才發現,我其實是很在乎你的,盡管咱們只是見了不多的幾次面,但咱們畢竟做了男女才之事。我不知道我為何要和你寫這封信,可我忍不住還是寫了,但願我不會打攪你的生活。」<br/><br/>「我沒辦法在金陵呆下去了,我是迫不得已的離開的。首先,我丈夫上岸了,他以後再也無法出海,他病了,很嚴重的風濕病,我以後可以天天陪著他了,我要照顧他。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在我的單位甚至金陵都呆不下去了,因為我已經是人們心中的壞女人,浪女人,不正經女人。可我自己不承認,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需要啊!誰能理解一個渴求性愛的正常女人?可是,沒有誰會認為我是正常的。」<br/><br/>「我不妨告訴你,去年的時候,我們單位的一個男人勾引了我,用勾引二字我沒有虛構,是他勾引的我,是他有意的。我和他有了關系。兩個月前他的妻子知道了,到了我的單位罵了我,打了我。你猜他妻子是怎么知道的?這個男人把和我做愛的事說出來給別人聽,炫耀他的風流,單位的人其實早就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其實我現在也不怪誰,誰讓我的身體確實需要男人呢?女人或許是不該有性的。男人和女人發生性愛可以炫耀,而女人雖然心里想也願意和男人發生性愛,卻是非常害怕人們知道的。」<br/><br/>「出了這件事後我便更加想你。我想我臨離開金陵是一定要見一見你的,但我還是忍住了。我想你不會把我當作壞女人,你不會是吧?我不希望你會和他們那樣想我。真的不希望!」<br/><br/>「現在好了,我回了上海,回到了我親人的身邊,回到了我愛人的身邊,我會天天和我的丈夫守在一起。盡管我的丈夫現在已經是個病人,但我不會再感到寂寞了......」<br/><br/>「謝謝你留給我的那些美好的記憶,謝謝你!我會一生都藏在心底。我祝福你事業再上一層樓,生活美滿幸福。在我的這一生你也只是我的記憶,我不會再見你的。我也感覺到我好像不應該見你。所以給你寫了這封信。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把我離開金陵的事告訴你,我總有一個感覺你還會到我那個家去,所以就想告訴你我已經永久的離開金陵,再不會回來。或許這只是我的臆想,你根本就不會想到去的,但我還是要告訴你。」<br/><br/>「咱們是做不了朋友的,有了那樣的關系就不再會是純潔的朋友關系,況且咱們從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純潔的朋友關系!可我真想和你做一個很純潔的朋友,但這是不可能的,咱們已經做不了純潔的朋友了,覆水難收啊!」<br/><br/>「好了,不多說了,願你一切都好!」下面是「白雪」的簽名及「草於燈下」幾個字。<br/><br/>歐陽一鳴看了下面的日期是前天的,知道白雪是前晚寫下的這封信,可為啥信封無字呢?這封信分明是親自送過來的。拿著信封看了看,就見信封的背面寫著兩行字:「本想給你寄出這封信的,在火車站准備給你寄這封信時忽然想去見一見你,沒控制住自己,好在不遠,就坐出租車過來了。沒有見到你很遺憾,或許也是天意。這封信留給你。」<br/><br/>匆匆看完這封信,還是令歐陽一鳴感覺非常的驚恐,眼前就閃現著白雪那張文靜的臉頰,好像這個女人的那張臉就在自己的面前,正用一雙眼睛看著自己似的,令他感覺有些顫栗。他不明白怎么會感覺害怕,但還是忍不住生出這種情緒。一陣後心里又有些酸酸的。那只拿著那封信的手就哆嗦,心里說:「不,怎么我也不會把你在心里當作壞女人的,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作壞女人。」想著白雪被那男人的妻子在單位里打罵侮辱,心里異常的驚乍慌亂起來,嘴里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br/><br/>對於這個閃現在自己生活中的女人,對於這個將自己第一次捋去的女人;對於這個給過自己身體快樂卻又讓很膽怯的女人;對於這個自己想起來便感到有些羞辱的女人......歐陽一鳴在最後一次與她分手後也是想過她的。白雪這個名字將會永久的存留在他的腦海里。<br/><br/>但白雪也只是會令他偶爾想起,不會有很頻繁的回憶。來金陵之前他想到過白雪的。他擔心過會不會再和她發生以前的那種偶遇。那時候思想中考慮的是,自己也總是開車出門,不會再有以前那樣的公交車上的偶遇了。還想過,已經過去了這么幾年,那樣一個對性充滿了強烈渴求的女人,不會不找另一個男人去滿足她的。有了別的男人,她也就會慢慢的把自己淡忘,或許,即使相見她也不會再對自己咋樣。再又想,這個女人其實應該說也是個不錯的女人,她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過自己的事情,那次與劉燕分手,自己懵懵懂懂地去了她的住處,她依然是對自己非常關愛,非常體貼,如一個大姐姐般的安慰自己開導自己。雖然她的某些作為不為人欣賞,但一直並不認為她是個壞女人,亦不願意把她劃為歸淫盪女人的行列。想起她時當然還會免不了身體一陣的興奮......<br/><br/>歐陽一鳴忍不住哆嗦著手拿起那張紙再看,募然聽到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那張紙攸地脫手落在了地上。努力鎮定了情緒問:「誰啊?」他的助理在門外說:「是我。」歐陽一鳴彎腰拾起那張紙放在口袋里,走到門邊開了門問:「有事嗎?進來吧。」助理微笑著說:「不進去了。歐院長,晚飯前你剛走,你上海的一個同學說是路過這里來找你,她說她姓白,她給你留了封信你看到了吧?」歐陽一鳴點了下頭說:「看到了,她說了什么沒有?」助理說:「問了你的一些情況,我們也沒和她多說。她說她是你的大學同學,說好幾年沒見了。」歐陽一鳴說:「是啊,是我大學的同班同學,剛才我看到她留的信了。」助理說:「那就好,怕你不知道,你休息吧。」歐陽一鳴點了點頭,待助理轉身離去關了房門。<br/><br/>「大學同學?」歐陽一鳴站在房中自語。「這個女人看起來像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嗎?」腦中便又閃現出白雪的影子,暗自想,以前看她的模樣兒就不顯得大,說是自己的同學也應該能讓人相信的。兀自搖搖頭在床沿坐下,便又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問起更多的事,他最最不願意別人對白雪說起徐慧去世的事,在他腦際里,這個女人是完全不能和徐慧並列在一起,甚至是不可以在一起說起的。甚至感覺白雪和徐慧從一張嘴里說起都會讓徐慧蒙受侮辱,盡管他在心里不認為白雪是個還女人。可現在自己是不好去向任何人問起這件事的。心里便感覺異常的壓抑。<br/><br/>他沒有想到過白雪會從報紙上看到他。白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的,報上的照片也不是太過清晰,「這個女人怎么會就認定是我呢?或許她就是瞎猜的,看著像或許也是拿不准是不是。好在自己和李璇一起吃飯沒見到她,是天意,正如他說的是天意。」卻在霎間隱隱又感覺有那么一絲的遺憾。便又想起了自己與她所做的性事。想著性事時心里開始發顫,那種令人心顫的麻酥迅速在他的身體里升起。他記得,迄今為止,劉燕和他分手後,和白雪做的那次性事就是自己的最後一次。盡管不知道多少個夜晚自己無法抑制住身體內的那份渴求和沖動,也曾遺精和手淫過很多次,但並沒有過一次是腦中想著白雪的,倒是經常幻想著與劉燕在一起。當然有時候也想著和徐慧在一起,但性愛的事怎么都不能將徐慧在腦中留住。這會身體燥熱著,就有感覺自己的下體膨脹了,「老天,自己的身體也確實是需要啊!」<br/><br/>想了陣無法控制住自己,脫衣上床手淫了。興奮過後腦中卻又想,這個女人走了,之後再也不會見到了,倒又有那么幾絲留戀。又有幾分安慰和踏實。<br/><br/>募然想到了徐慧,心里猛地驚了下,徐慧要是知道我和她的事該怎么想我呢?也虧得這個女人在沒離開金陵時沒有來找過我,假如在她看了報以後便來找我,還會和她做那樣的事嗎?就在心里說:「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卻又想:「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已經和她做過了幾次,再做也是很自然的。幾年了,自己的身體真的很需要啊。」想著時還是臉紅心跳,心頭發虛。片刻就想:「我現在還有啥?已經沒有什么愛情了,從此後愛情或許已經再不屬於我,我也可能再不會擁有什么愛情,也不願意擁有什么愛情了。或許以後我就只有這付身軀,這付身軀即使找到了一個女人一起過日子,或許也就只是互相的支撐,互相的滿足,互相的索求......在這些互相中產出我們共同的結晶,而不好去再談及什么愛情的話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