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1 / 1)

李璇說:「是嗎?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月下老人牽紅線的日子?好好,快說,我可是很著急的。」歐陽一鳴笑笑說:「這人是我們研究院的科研人員,叫鍾志剛,人很老實,但絕不窩囊,沒有什么性子,業務能力也不錯的,個頭不是很高,一米七高一些,長相也可以。你的意思不就是找一個人老實不窩囊搞科研的嗎?我想和你應該是很適合的,真能生活在一起,你肯定是可以駕馭他的。」李璇說:「你說得再好我也是要和他相處一段時間看看的。就和你也要跟賈若蕊相處一段時間一樣的。不過聽你這樣介紹我還是很心動的。」歐陽一鳴說:「可現在你還不能見到他,再過個把月我們將先搬遷過來幾個實驗室,我讓他先過來。」李璇咯咯笑了說:「好你個歐陽,你這不是有意吊我胃口、逗我心癢的嗎?你知道我的性子是很急的。不行,明天你帶我去蟠州,我可是想馬上就見到那個傻小子。」歐陽一鳴嘿嘿笑了說:「再心急也要等他過來,我可不願意我的妹妹這么急著去見那傻小子,要讓那傻小子來見我妹妹才行的。」李璇笑著說:「說得也有道理,本姑娘這個時候還是要矜持一些的。」忽然抬手打了下歐陽一鳴說:「差點沒反應過來,啥你妹妹,我是你姐姐,這是原則問題,不可以更改的。」兩人笑。<br/><br/><br/><br/>第一百七十章<br/><br/>過了幾日,李璇打來電話,問賈若蕊有沒有和他電話聯系。歐陽一鳴說沒有。李璇說:「你應該和人家電話聯系嘛,這種事男人是要主動的。人家那么純情的女孩子第一次戀愛,怎么好意思先來約你的。我問過了她,賈若蕊對你是很滿意的。」歐陽一鳴想了想說:「李璇,我想等一等再和她談這個問題,現在、現在我可真是沒心情。」李璇道:「歐陽,你是不是沒有看上人家啊?」歐陽一鳴說:「也不是這么回事,就是沒多少心情。」李璇在電話那邊愣了愣,說:「那好吧,不過人家要是和你聯系你可一定不能推辭的。」歐陽一鳴答應。卻沒想,僅僅隔了一天的下午,賈若蕊真的打了電話過來約歐陽一鳴出去。<br/><br/>那晚送李璇回去後回到研究院,歐陽一鳴躺在床上也是半宿無眠,他想了很多,首先讓他肯定的是,賈若蕊這個女孩子在自己的第一眼印象中是不錯的,她的長相很漂亮,正如李璇所說的能夠配得上自己,但是不是就有什么夫妻相他還是很糊塗的。但看也看得出她是那種非常知書達理的嫻淑女子,一個男人能討個這樣的女子做老婆應該很滿意,也是會令很多人羨慕的。但自己好像在見了這個確實很漂亮的女孩子後,心里也就只是短暫的一動,並沒有產生出多大的漣漪。不可以和自己與徐慧相處的情感同日而語,更沒有產生出剛見到劉燕時的那般情緒。他想,這輩子與任何女人接觸,要想再如見到劉燕時產生出那般得心靈震盪是完全不可能的,這一生,或許只有劉燕一個可以讓自己在心底深處如此震撼。<br/><br/>也正如他不知道多少次所想到的,即使對劉燕或者對徐慧再在意,總還是這兩個女人都離開自己而去了。那么現在也就僅僅只是想找一個仙姿玉貌且知書達理的女子做妻子也心滿意足了,再不去期望什么愛與情之類的情感融合與盪人心魄的魂牽夢繞心神牽掛了。<br/><br/>他沒想到李璇會這么早的就給自己介紹了賈若蕊,現在就與一個女子談情說愛,或者說就只是和她進行婚前相處。他總還是在心里感覺對不起徐慧。但既然現在李璇介紹了賈若蕊給自己認識,自己也是認為可以接受這樣一個女孩子做自己未來的老婆的,難道能不去和人家相處?現在既然賈若蕊打了電話給自己,就不好再推辭的。那樣一個女孩子能夠打來電話給自己也是要有很大勇氣的,歐陽一鳴想,這件事可能也是李璇在操縱,也是很為李璇的一片苦心而感動。<br/><br/>歐陽一鳴開車按照賈若蕊所說的地點接她上車後,賈若蕊說:「咱們就找個偏靜的小飯館隨便吃點就行了,沒有必要那樣浪費的。」歐陽一鳴知她所說上次進大飯店的事,心里說,兩個人談朋友要總是去那樣的地方倒好像是接待客人了。於是問:「那也好,你想吃什么?」賈若蕊說:「我隨便的。」歐陽一鳴心說:「隨便是更不好侍候的。」但也不好追問人家到底想吃什么,想了想說:「上海路有一家魚館不錯的,喜不喜歡吃魚?」賈若蕊說:「我隨便的,只要你喜歡就行。」歐陽一鳴心里又說:「你倒是很好侍候的,我可不希望你這樣說話。請你吃飯偏要說我喜歡就行,倒成了我自己出來吃飯的。」卻又想,這也就是第一次請人家一個女孩子單獨吃飯,人家怎么好意思說想吃什么啊!也好,就去吃魚吧,也正是自己喜歡的。<br/><br/>這家魚館的客人不少,他們倆到時幾乎桌滿,見了張空桌子坐下,歐陽一鳴拿過菜單讓她點菜。賈若蕊說:「我也不懂,你看著點吧,我也不是很餓,隨便吃些就可以了。」歐陽一鳴看看她也沒再堅持,知道她也不沾酒的,自己也是不想喝,於是點了「泉水魚」、「五味豆腐」和「炒蟹黃」,一碗海鮮湯和兩碗米飯。飯間賈若蕊也不說話,斯斯文文的小口吃飯,歐陽一鳴也好像沒有話說,只是有時給她夾上幾筷菜。飯後出了飯店,歐陽一鳴感覺這么早的送人家回家也不像話,於是說:「找個地方走一走吧。」賈若蕊輕輕點頭「嗯」了聲答應。<br/><br/>歐陽一鳴想了想,也清楚問起賈若蕊去什么地方是多余,便就說:「去玄武湖吧,那邊也好停車的。」賈若蕊看看他也就點點頭。<br/><br/>晚上七點以後公園是開放的。歐陽一鳴將車在公園門口停了,兩人下車走進了公園。慢步走了一陣後也沒話語。歐陽一鳴沒話找話說:「李璇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們和另外幾位同學都相處得非常好。」賈若蕊說:「我聽李姐說過的。」歐陽一鳴就問:「李璇和你說過我的事情吧?」賈若蕊說:「說過的,我知道你的情況。」歐陽一鳴說:「我和徐慧其實領過結婚證兩年多的,她出國學習前我們倆就領了證,就沒想到在我們要舉行婚的前夕她會生病。一定意義上我是一個接過婚的人,你在意嗎?」賈若蕊說:「我要是在意就不會見你了。說實話我很為你們倆感動的。李姐都和我說了,什么都說了,我就是感覺你們倆很可惜的,也為你們倆的情感動。」歐陽一鳴在這時就感覺有些心酸,說:「她是個非常純潔的人,我對她很在意的,我們在大學時就戀愛了。我非常尊敬她,非常珍惜她。」賈若蕊說:「我知道,李姐和我說了,李姐說她是個非常好的人,說你對她也非常好。我比你們晚了三屆,在學校也不知道你們的事。不過我沒有在意你和她的事,我認為你這樣的人是很重感情的,我也是很欣賞。」歐陽一鳴說:「你能不在意就好。」賈若蕊說:「不會的,我不會在意。」<br/><br/>歐陽一鳴看看低頭走路的這位女子,轉回頭低頭走著,想:「我問這些其實也都是多余,李璇不會不和她說這些的。也正如她所說的,她要是在意這些事也不會來見我,更不會打電話來相約我出來一起吃飯的。看來她和她的姑媽也認真談起過我的這些事。」但這些話歐陽一鳴還是在不自覺中問起了,本來這些問話他是沒有思考過的,現在說過後,就感覺也是必要自己親口和她說出的,當面聽一聽她的態度心里踏實。<br/><br/>想了想就這個問題也不需要再說,她嘴里說不在意這些事,但說得太多也總會令人家心里不舒服的。她既然知道了自己和徐慧的事,而且明確表示不在乎的,那么就沒有必要過多的提起或者經常的提起。<br/><br/>賈若蕊說:「我的情況李姐也和你說了吧?」歐陽一鳴說:「說了一點。」賈若蕊問:「我的家庭她也說了?」歐陽一鳴說:「這些她倒沒說多少,只說你家在杭州。」賈若蕊說:「我家是在杭州,我們姐妹兩個,我姐姐比我大四歲,去年剛結了婚,她是個工人,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進了工藝廠上班了。我姐夫也在那家工廠,他們是自談的。」歐陽一鳴嘴里「嗯」著,心里卻想,我也沒想知道你姐姐的多少情況。賈若蕊繼續說:「我爸爸在市物資局上班,媽媽在市長途客運站上班。」歐陽一鳴笑笑說:「挺好的。」<br/><br/>話畢臉紅,霎間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說了句「挺好的」是什么意思,潛意識里好像是自認為自己的家庭條件與她的家庭般配吧!或許還認為她這樣的家庭條件才沒有任何對自己產生壓力的成份。<br/><br/>賈若蕊說:「我聽李姐說你的父母都是教師。」歐陽一鳴說:「對,是的。很普通的中學教師。」歐陽一鳴忽然感覺很輕松。賈若蕊說:「我是最尊重教師的,說不上為什么,我對老師還有些膽怯,不是那種膽怯。」笑了聲又馬上說:「我也說不好,就好像感覺教師都很威嚴,很令人敬重。」歐陽一鳴說:「我的父母可都是很和藹的。」賈若蕊笑笑說:「我不是說你的父母,我是對所有的老師都這樣。就是心底總感覺他們很令人尊重吧。」歐陽一鳴笑笑說:「一般情況下只有在校時很調皮的學生才會很怕老師,我看你也不是那樣的。」賈若蕊笑了兩聲說:「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很調皮的學生嗎?」歐陽一鳴笑了說:「沒有,你絕對不是。」賈若蕊說:「從小學到大學,我可一直是老師們公認的好學生。」歐陽一鳴說:「看也看得出。不過我對我的教師多是尊重,到從沒有產生過膽怯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