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1 / 1)

大學生不作聲。歐陽一鳴說:「不知道是嗎?那我告訴你,氣壓升高到罐內壓力承受極限時可能就會發生罐噴,嚴重了就會爆炸,有可能整個梗糖車間全部報廢,關鍵的問題是還會傷及車間內很多工人,你明不明白你擅離崗位有可能發生的嚴重後果?真要有了那樣情況那你就是犯罪?」大學生渾身發抖了,顫抖著聲音說:「歐陽院長,我錯了。」歐陽一鳴說:「到你的崗位上去。」大學生慌忙快步走開。歐陽一鳴轉頭看著另一位說:「你也去你的工作崗位。」這位走開,歐陽一鳴便問後來趕過來的那位女子問:「你是什么職務?」女子說:「我是離交工段工段長。」歐陽一鳴問:「在你的工段有人下棋你不知道?」女子說:「我,我沒注意……」歐陽一鳴說:「不是沒注意吧?你就沒想問,你這個工段長做得不稱職。」女子滿臉緋紅低頭不言語,歐陽一鳴問:「你們經理在不在?」女子說:「在、在辦公室吧。」歐陽一鳴說:「去工作吧。」<br/><br/>經理謝亮見歐陽一鳴進來慌忙站起,滿臉堆笑說:「哎呀,歐陽院長啥時回來的?」歐陽一鳴沒言語坐下,謝亮便去給他倒水。歐陽一鳴說:「你不要忙,坐下我有話說。」謝亮坐下,見歐陽一鳴神色不對有些緊張,歐陽一鳴說:「謝經理,坐在屋里空調開著,挺舒服吧!」謝亮有些不知所措,臉紅了紅,看了看歐陽一鳴沒言語。歐陽一鳴說:「我剛從車間過來,看到有兩個操作工在車間下棋,我想問問你,是工人的錯誤還是你工作的失誤啊?」謝亮瞬間滿臉緋紅,惶急地問:「哪個工段的?我……」歐陽一鳴看著他道:「先不要管哪個工段的,你先想一想你這個經理當得稱不稱職?我轉了產業區所有的車間,還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如果你干不了這個工作,我可以馬上就可以給你換一個更舒服的地方。好了,不要考慮去怎么處理車間工人,關鍵還是你自己,你這個經理是怎么當的,你的工作是怎么做的?這件事你考慮好了直接去找王院長吧。」說著話站起出了門去。<br/><br/>回到辦公大樓,歐陽一鳴和王副院長說了這件事。王副院長說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歐陽一鳴說:「咱們的有些部門領導和工人對安全這塊的意識淡薄,對工作的負責性太差。萬一出了點什么事就晚了。」王副院長點頭說:「這個謝亮平常工作挺不錯的,這段時間怎么了?我這段時間也忙,對這塊的關注不夠,這樣,我抽個時間抓一下這件事。」歐陽一鳴清楚這個謝亮是王副院長一手提拔起來的,也就不想再為這件事多說什么。便又說了陣科研室全部搬遷金陵以及一些工作上的事。<br/><br/>歐陽一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便又想到昨晚夢見徐慧的夢來。<br/><br/>徐慧分別給家里的四個人托了夢來,也真是難為了徐慧對歐陽的家這份情。但令他疑惑的是,徐慧在夢中說她是大梵天王的信使,難道就會是真的?募然想到徐慧所說的大梵天王正是茂山寺所供奉的四面佛,心便劇烈的狂跳起來。難道徐慧的前世就應是四面佛的信使?徐慧所說的主人便是四面佛?那么徐慧難道本來就不是人間的凡人?在這時他想到徐慧第一次去茂山寺的情景,那次徐慧的突然暈眩想來肯定是四面佛有關系的。想著時有些膽怯。便就想到與徐慧相處時的一幕幕,暗自說:這樣純潔的女孩子那里又是凡間所有……<br/><br/>這日下午歐陽一鳴開車去了茂山寺。又是好一陣沒來這個地方了。歐陽一鳴在廟門口的空地停了車,站在廟門口看了陣,這才緩步進入廟門。這里的一切如故,清脆的木魚敲擊聲依然充滿著迷人的韻律。歐陽一鳴輕步邁到門口,木魚聲嘎然而止。歐陽一鳴怔了怔,在門口停了下腳步,就聽和尚道:「阿彌陀佛,施主請進。」歐陽一鳴心里一驚,抬步進了門去,看到和尚坐在那里微笑著看著他,雙手合十道了聲:「師傅您好。」和尚回禮,伸手指了下身邊一米處的一只蒲團道:「施主請坐。」歐陽一鳴說:「謝謝師傅,我先上了香。」說著話時從口袋了拿出幾張十元的鈔票放進那只筐里,拿了香去了四面佛跟前點上拜著,心里卻就想起徐慧夢中所說的她是這四面佛的使者的話來……<br/><br/>和尚看著上香拜佛的歐陽一鳴,閉上了眼睛,感嘆師傅所說的這個拜著大梵天王的男人,原來竟會是大梵天王醉酒賭氣,送來院內井中修煉,投胎人世的天庭瑤池的鯽魚……<br/><br/>歐陽一鳴上香後回到和尚旁邊的蒲團上坐下,微笑道:「師傅身體還是如此康健,這些時日在外地工作也沒來看您。」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說:「難得施主掛念著,身體尚好。」歐陽一鳴說:「您老年歲已邁,一定要注意身體。說實話,您一個老人獨自在這里還是很令人擔心的。」和尚微微一笑道:「有佛爺和天王時時保佑著我呢。」歐陽一鳴點頭稱是。望見和尚面前之木魚,心里一動,問:「師傅,僧舍師傅為何都要敲擊木魚?為何都要刻成木魚敲擊?」和尚答:「魚晝夜未嘗合目,亦欲修行者晝夜忘寐,以至於道。」歐陽一鳴點點頭,心里暗思,想來還是魚兒做過彌天大錯才至於此,世間晝夜不曾合目之動物還有很多的,卻偏偏就是魚兒被和尚們晝夜敲擊。想了想不好深究,便就笑笑說:「我還以為是魚兒犯了錯誤呢。」和尚一笑沒有言語。(注:其實和尚敲擊木魚尚有別論,而是以中一鉤釣六鰲之故而得,絕無警戒修行者之意。仿魚雕木,請和尚不停敲擊,只是警醒鰲魚的失職和禺強的管束不嚴。此話題不在本文探討之列。)<br/><br/>歐陽一鳴此次來廟,自然是為徐慧托夢之事,便問道:「師傅,有件事想請教於您,大梵天王的信使是誰啊?」和尚道:「大梵天王的信使是七只天鵝,最小的那只是大梵天王的最愛。」已經得道的和尚自然是知道天鵝與歐陽一鳴之事的。歐陽一鳴心里一驚,暗自想,昨日之夢確切為徐慧托夢無疑,徐慧就是大梵天王身邊的天鵝。但究竟是那一只天鵝,歐陽一鳴無法得知,也只好猜測,難道就是最小的那只?於是說:「昨晚我做了個夢……」和尚打斷了他的話,道:「夢中之事虛虛實實,你願意相信就為真事,不願意相信就是虛的。」<br/><br/>歐陽一鳴看看和尚,不明白他為何會打斷自己的話語,想了想,就認為可能和尚不願意聽自己的夢中之事,點點頭沒有言語。和尚道:「施主也和天王是有緣之人,有句話恕老納多言。」歐陽一鳴的心一下狂跳起來,問:「師傅請講。」和尚微微一笑道:「施主屢屢前來探望與我,老僧自當感激,也是你和天王有緣哪。有幾句話送與施主。你乃性情中人,之後行事當要果斷乃為大幸。老僧推斷,你在不惑之前的人生還有重大變故。記住,適時而退,會有更光明前景,萬萬不可依戀不舍,依情感用事。當斷則斷,之後自當大順。」歐陽一鳴心里疑惑便問:「師傅,您說的是生活還是事業?可否明示?」和尚一笑道:「至時自知,不可外傳。」歐陽一鳴點點頭,既然和尚如此說,想來不惑之前肯定要有事發生,凡人又怎么知道未來之事?這和尚也就肯定不是凡人了。又思想著昨晚徐慧的托夢之事,自知同為不可泄露之秘。想著時,心里便對這和尚油然而生出崇敬之意,便就說:「謝謝師傅警示,我會記住的。」和尚念了句「阿彌陀佛」便不再言語。歐陽一鳴道:「師傅,您保重身體。」和尚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歐陽一鳴起身出門。院中站了站,就有一股吸引力讓他非要去那口老井看一看,於是抬步前去,看了陣,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微妙情緒,一陣後離開。<br/><br/>這日晚飯後,一家人在院內說了陣閑話,毛玉琴把劉燕和歐陽一鳴喊進了東廂房,坐下後毛玉琴說:「劉燕、一鳴,現在你們倆已經領過結婚證,也住在了一起,你們也就是一個完整的家了。一鳴,你原來交給我的所有工資我都給你存著的,你在單位的提成,存在單位的單據什么的,現在我都要應該交給你們了。」劉燕看看歐陽一鳴,轉回頭看著毛玉琴說:「媽媽,還是留在你這里吧。」毛玉琴說:「孩子大了成了家,和你結了婚,就應該完全把兒子交給你。他的東西就應該完全交給你們。不要說我還有玫子和冬冬,就是沒有他們,我也不能在你們結了婚後還把這些東西留在我這里。」歐陽一鳴說:「往後假如玫子和冬冬要用……」毛玉琴說:「你是老大,往後他們就是需要用,也要看你這個做哥哥的心意,你要願意幫他們,也是要你們兩個人商議的,做父母的決不干涉這樣的事。當然,你們倆如果幫他們,也等於幫我和你爸爸,但你們倆絕對要商議好才行,只是心意而不是義務,你們畢竟有一個你們的完整的家庭。」歐陽一鳴說:「媽,對於我這個長子來說,也是我的義務。好了,媽,那些單據什么的我們收下,以前的什么工資就放在你這里吧,這么幾年我也經常吃住在家里,總不能我參加了工作還靠你們養活的。」劉燕說:「媽媽,一鳴說的是,就將他那些工資留在你這里吧。「毛玉琴笑笑說:「別說這些話了,工資和這些東西我一件也不會留下,這是應該交給你保管的。好了,不要再說啥。」<br/><br/>說著話站起,打開櫥櫃拿出一只紅綢布包著的盒子,解開紅綢布拿出一只大信封說:「劉燕,這里面是一鳴交給我的所有東西,包括你們的照片。」劉燕接過。毛玉琴打開那只木盒拿出那對傳家金鐲子說:「劉燕,這是歐陽家祖上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