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聽說我是戰神(二)(1 / 2)

看到滿值的好感度, 061第一時間點開了商城頁面, 准備兌卡。

061:「」

發現自己這個舉動有多池小池後, 061默默叉掉頁面, 當做無事發生。

此時,會客廳里還有三四個少年,先被突然闖入的少年嚇了一跳,等看清被他拖進來的人, 更是訝然不已,面面相覷。

那人穿著修身的深黑西裝校服,內里是暗紅色的毛衣,款式矜貴得很, 卻已經被撕裂出十數道鞭痕, 暗紅的毛衣掩蓋了紅的血, 只能看出一團一團深色的暈染。

他的指尖、掌側全部是凝固的鮮血和擦傷,肘部烏黑一片,新鮮空氣爭先恐後地涌進肺里, 他卻不敢大口呼吸, 只掙扎著掩住嘴巴, 竭力調控著氣流的涌動。

在在場眾人的記憶里, 這人和少年年紀相仿,氣質卻截然相反,眉眼沉靜,自帶一種沉默寡言的禁欲之美,平時安安靜靜地跟隨在少年身邊, 除非少年問話,一句話也不會多說。

一名高鼻深目的少女瞪著那東方面孔的少年:「展,你這是做什么」

少年揚眉,冷笑道:「羅茜,不是你說想要我家小季嗎」

說罷,他攥緊手中的人的頭發:「這樣的,你還要嗎」

池小池被他扯得晃來晃去時,仍不忘禮貌地給予問候:「我tony大爺。」

061懷疑,哪怕他們有臟話屏蔽系統,也防不住池小池這張奧妙無窮的嘴。

名叫羅茜的少女站了起來:「展雁潮,之前我是開玩笑的」

「是嗎小季。」展雁潮看向池小池,「聽見沒有,人家跟你開玩笑呢。」

「但是。」羅茜瞪著他,「我現在真的想要他了。」

展雁潮的臉和聲音一起冷了下來:「哦」

羅茜走到池小池面前,彎下身來,眼神中透著三分溫柔與七分堅毅:「小季,你願意跟我走嗎」

池小池讓「小季」張了張嘴,只發出幾個低啞的音節。

而在心里,他向061要求:「世界線,給我。」

瞬間,無數畫面侵入了池小池的意識之中。

這是一個abo世界。

更准確地來說,這是一個經歷過生殖革命的abo世界。

和一般的abo世界一樣,這里存在六種性別,男、女alhpa、男、女beta,以及男、女oega。男女的區分主要體現在外貌特征之上,而a、b與o才是決定性的生殖特征。

而和一般的abo世界不一樣的是,這里的生殖特征,是後天誕生的。

在長久的進化中,星球里每個孩子從出生起,體內都聚有較為恆定的能量。18歲成年之前,在這股能量的平衡下,所有人都無一例外是beta屬性,沒有信息素產生,不能接受標記,也不能標記任何人。

每到18歲時,不論任何階級,都需得強制參加一場全國性的大型機甲格斗比賽。

比賽由國家監察委員會負責,主要責任是監督比賽的公平性,並為所有參賽者提供統一的比賽機。

每人的機甲均可以吸取主人體內能量,與主人意識連接之後,主人便能自行控制機甲戰斗。

一場戰斗下來,獲勝者可從敗者體中吸納相當的能量,從而實現快速的自我進化,勝得越多,勝得越漂亮,獲取的能量越多。

而收集的能量達到一定區間以上,便能進化為alpha,處於中間值的則是beta,而凄慘落敗的,能量被剝奪到一定區間以下,會催使其體內多種性能發生異變,變成oega。

說白了,不過是在現代社會體系監督下的叢林法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而星球之所以這樣重視軍備和戰力,是因為此地恰與一顆蟲星比鄰。

蟲星資源枯竭,生活條件極其惡劣,有大量巨型鐵甲蟲棲息,為了掠奪資源,蟲星自然將目光轉向了距離光年最近的幾處星球。

千百年以來,唯有這顆星球還有文明存在,究其原因,就是這種斯巴達式的軍事訓練,培養了一批又一批戰士,保住了星球的命脈。

這種推崇武力、強者為尊的社會模式下,獲勝的年輕一批alpha便是國家新的戰士。作為戰士,他們可以免費獲取星球資源,地位也會隨之提高,頗受尊崇。

beta則負責工作,維持社會的正常運轉,為alpha提供資源。

而不能戰斗的oega,對這個星球來說價值最低,只有在床上是難得的極品,而下了床會被如何對待,全看豢養oega的人的良心。

對許多出身較低的孩子來說,這場機甲比賽是通往上層社會的一把金鑰匙。為了這場比賽,他們會拼盡全力。

因此,與一般abo世界不同的是,這里的階級固化並不嚴重,但並不意味著不存在階級。

原主就是在這種社會模式下應運而生的產物,人牲。

所謂的「人牲」,大多是由富裕人家豢養的。

因為想要維持自家持續享有豐厚資源的現狀,也因為不舍得自家孩子吃太多苦頭,許多人家會重金雇佣出身貧民窟、與自家孩子同齡的小孩兒,教他們戰斗,讓他們在最終的競賽中輸給自家孩子,把能量傳給自家孩子。

說白了,就是一節移動的、一次性的電池。

原主姓季,叫季作山。

起初,他答應做「人牲」,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蟲族瘟疫,奪走了他父母和大姐的性命。而在大災之後,他還有四個弟妹要撫養。

小小的孩子連眼淚都來不及多流。他忙著為活人而活,沒時間為死人哭泣。

季作山在終日陰雨連綿的黑市里奔波著,詢問著那些形跡可疑的人:「我要做人牲。你有辦法讓我去做人牲嗎。」

他終於將自己賣掉了,換了一座供弟妹安身的房子。

第一次見到展雁潮時,展雁潮發了大脾氣,對送他來的管家罵道:「你們送他來干什么我需要人牲來作弊嗎」

說完,他一返身,揚鞭抽上了季作山的臉。

小小年紀的展雁潮就已經把一條小馬鞭使得如龍如鴻,一鞭子下去,季作山半張臉全腫了。

但他叫也沒叫一聲,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靜靜地盤算著心事。

如果自己被送回去,那弟妹就又沒有家了。

那么在回去的路上,自己就得去街上找一些能御寒的舊報紙,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紙箱子。

管家誠惶誠恐地拉著季作山准備離開時,展雁潮卻又說:「等一等。」

他背著手,踱到季作山跟前,看著他紅紅白白的臉頰,好奇地問:「你怎么不求我啊」

在八歲的展雁潮心里,這個時候的季作山應該大哭大鬧,抱著自己的腿,涕淚橫流、說盡好話,來求一個留下的機會。

季作山看著他:「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