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聽說我是戰神(十九)(1 / 2)

但展雁潮並不為此擔心。

季作山缺乏的, 他可以來替季作山補全。

他太清楚自己不是季作山的對手, 也知道季作山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然而等到穿上機甲, 展雁潮卻又燃起了熱血。

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穿上機甲,就算輸,他也要輸得痛快。

比賽時,為免裝備占優, 影響對決的公正性,所有參賽選手使用的均是賽方提供的制式訓練機。

他的武器是初級的光式武器,和季作山身上配備的武器一樣。

這場景也和他們曾經的每一次對抗訓練是那么相似。

機甲上身,炫目的顯示屏光暈在眼前擴開, 體感互通, 展雁潮微微攥了拳頭, 確認能量如同水流波紋,到達了肢體的每一處。

在規定的格斗場上,雙方站定, 裁判宣布開始。

這場比賽的圍觀人數不少, 他們都在期待這兩人先來一通嘴炮, 細數那些你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的往事, 再正式開打。

因此當兩具機甲幾乎同時發動、對撞在一處時,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特意安排時間來看的汪小青與汪系舟。

展雁潮右手甩出光鞭,翻卷如金龍光蛇,季作山單手來迎, 任光鞭纏住自己的左手手臂,半拉半送至展雁潮跟前,右手瞬時閃出一道光刃,鏗然截斷光流

刷。

他左手鐵指直抓展雁潮的機甲頭盔,剛剛抓攏的剎那,便有金鐵碎裂的脆響咯咯吱吱地響起

展雁潮被正面壓制,竟不慌亦不逃,瞬步以腿反向勾連住季作山後膝關,揮拳朝他太陽穴砸去

但他的拳頭落了空。

季作山趁他壓制自己後膝時,借力微跪下去,腿部推進器噴出火花,將他推行至展雁潮身後,低空返身,一把光劍朝他脊椎核心系統上捅去。

而展雁潮連轉身都來不及,反手至身後,一面光盾自他手上的武器系統彈射而出,阻住了這勢如雷霆的一劍。

劍尖在盾面上撞出四溢的火光。

一切動作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汪家姐弟看得瞠目結舌。

季作山的近身格斗水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除了在暑訓一開始時季作山展現了強大的精神力量外,他都只是用最簡單的方式擊斃蟲類,拿走戰利品。

跟機甲格斗的次數更是少之甚少,他的聲名是如此響亮,以至於其他隊伍的人看到一台深藍色的訓練機大搖大擺招搖過市,跑得比看到蟲族還快。

因此汪家姐弟沒有想到季作山會是這樣的實力,就像他們沒估測到展雁潮的實力一樣。

他們太清楚在這短短三秒間的交鋒含金量有多么恐怖。

這種情況,只有在雙方都實力超群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看熱鬧的人原本還以為會看到一面倒的吊打,然而他們並不覺得遺憾。

那金鐵交碰的鏗鏗銳響,刺激得人的腎上腺素急劇上升。

一擊不成,季作山並不戀戰,撤身便退。

果不其然,展雁潮變光盾為一把巨劍,雙手緊握劍柄,朝後捅去,光芒險險從他前腹前半寸滑過。

光式武器的殺傷力足以穿透訓練機的外鋼殼,展雁潮單足發力,旋身橫砍,卻發現季作山竟已不在他的身後。

什么

回頭已經來不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浮空了。

季作山用一道纖長的光鉤楔住了他的後腰帶,將他凌空掄起,摔砸在地上:「小心背後,你總是防不住第二次背後突襲。十二。」

汪小青尚不明白季作山這些日子里的指導習慣:「他在說什么呀」

羅茜笑而不答,道:「求我。」

汪小青:「」哼。

重重砸摔至地面上時,展雁潮在身體疼痛之余,並不憤怒,反而有熱血上涌的沖動。

他一個側滾離開了被自己砸出一個凹陷的地板。

下一秒,他剛剛躺卧的地方被一拳砸得徹底分崩離析。

他還未及站穩,便似有所感,猛然抬起右臂格擋臉部,果不其然,季作山的機甲右腿便挾風勁橫掃而來。

展雁潮本以為自己能擋住的。

然而,季作山的右腿竟只是虛晃一槍,剛踢上他右臂便借巧力返身,左腿掃出,重重踢在了展雁潮臉上

在所有人以為展雁潮要倒下時,展雁潮竟然硬接下了這一擊,左右手一同擒住了機甲足踝,幾條光索沿著機甲的腿部攀援而上,看樣子他是要效仿季作山剛才對自己做的,把他抱摔在地。

季作山腳上的機甲推進器登時推至最高檔位,展雁潮不為所動,牢牢控制住光索,不令其脫手。

下一秒,季作山又動了。

他回過身去,雙掌朝向展雁潮的雙肩。

場外的汪小青看得肌肉緊綳熱血沸騰,握著羅茜的雙手。

汪系舟看著姐姐,自告奮勇道:「姐,你別怕,季大哥不會輸的。你要是緊張,可以握我的手。」

汪小青頭也不回:「你那泡椒雞爪子有什么握頭。」

汪系舟看著自己纖細柔軟的手指:「」

羅茜道:「別再用力了。」

汪小青:「疼」

羅茜誠懇道:「再握要硬了。」

汪小青:「」臭流氓,哼。

汪系舟一臉懵。

季作山掌心武器系統里彈出的是和展雁潮使用相差無幾的光索,只是頂端帶釘,越過他的肩膀,直接楔入膠面地中。

展雁潮:「」糟

在他肌肉有能力做出反應前,季作山掌心的光索已然倒向收縮,流回他的掌心,並發出讓人牙瘮的索索聲。

在下一瞬,季作山的機甲便被牽扯著來到了展雁潮身後方,在雙腿上絆著的光索經過展雁潮頸部時,季作山利索地一絞腿,光索便呈交叉狀,往展雁潮脖子上纏繞而去

在光索纏頸前,展雁潮飛快收回了武器,季作山卻先他一籌,靠地釘輕捷無聲落於他身後,抱住了他機甲的腰部,緊接著便是暴風驟雨的肘擊。

被壓制得動彈不得時,展雁潮聽到耳畔季作山淡淡的聲音:「吃虧後總是想按同樣的方法報復回來。二十,二十一,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