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橙面色一黑,這禪杖原是純金打造,只是鍍一層其他材料才顯得黯淡無光,在阿朱嘴里竟是才可以榨出幾兩鐵,
而且這禪杖既是他的武器,也是他在少林寺地位的象征,如何能賠出去不由得看向慕容復,「這」
慕容復面色一沉,「阿朱休得無禮,少林寺乃千年古剎,武林正道魁首,玄橙大師更是一代神僧,會是那種打壞東西不賠的人么你要人家禪杖作甚」
阿朱小舌頭輕輕一吐,「是,公子阿朱知錯了」
慕容復又看向玄橙大師,「在下管教無方,婢女無禮,還望大師不要放在心」
阿朱也是看向玄橙大師,「小婢不懂事,還望大師見諒,小婢再也不敢要大師賠償了」
玄橙看著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心頭微微惱怒,這不是逼得貧僧非賠不可么,
但想起慕容復那句千年古剎、正道魁首、一代神僧,心微微好過一些,眼極為不舍的看了一眼手禪杖,將其遞給阿朱,
「說起來也是貧僧的不是,這根禪杖賠給女施主吧」
慕容復急忙說道:「大師不可,這如何使得」
阿朱卻是趕緊伸手接過禪杖,順手掂了掂,口喃喃說道:「分量倒是挺足的,不知能溶出多少鐵。」
玄橙大師見阿朱隨手便拿起了自己八十多斤的禪杖,登時驚嘆不已,這小姑娘好深的內力啊,
但聽得阿朱後面的話,不由得心一緊,急忙說道:「這禪杖可是純金打造的,小施主切莫當成鐵溶了。」
慕容復則是斥道,「還不謝謝大師賞賜」
阿朱立即作了個揖,「多謝大師厚賜」轉而笑嘻嘻的看了廳眾人一眼。
廳群雄心一跳,那些參與過打斗的人更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的錢袋,不禁想道:人家玄橙大師都被逼得賠了禪杖,自己的錢財怕是保不住了。
玄橙大師十分肉痛,干脆不去看阿朱手的禪杖,轉而看向鳩摩智,口喝道:「少林達摩院眾長老何在」
少林寺玄字輩長老立即回道:「在」
「隨我一起擒下這殺害玄悲師弟的凶手帶回少林」
「是」
鳩摩智一驚,單單一個玄橙大師能跟自己打成平手,這些老和尚個個看去武功不俗,若是一齊出手,自己哪還有命在,不由得看向慕容復,
同時身子微微往廳口方向傾斜,顯然是打算一有不對便奪門而跑。
慕容復也沒讓他失望,「大師且住手」
「怎的」玄橙大師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慕容復,他先前被慕容復與阿朱合伙坑了一根禪杖,對慕容復自是沒有什么好感,
慕容復看著玄橙與鳩摩智笑道:「兩位大師都是當世少有的絕頂高手,這一交手,威力自是不同凡響,這小小的聽香水榭如何承受得住」
玄橙大師登時想起剛賠出去的禪杖,心暗暗埋怨慕容復太過小氣,但人家說的在理,自己卻是不該在別人的地盤擒拿門派敵人,
看了一眼鳩摩智,玄橙大師只得無奈說道:
「貧僧看在慕容公子的面,今日暫且放過你若你尚有良知善念,該自己少林寺負荊請罪,敝寺必然會念在佛祖的份從輕發落,否則哼」
鳩摩智頗為不屑的看了一眼玄橙大師,「少林寺浪得虛名,小僧早晚會少林寺走一遭,挑了這所謂的原武林魁首」
「你」玄橙大師差點被再次激怒,但聽他說「早晚會少林走一遭」,心暗道:怕你不敢來口說道:
「那敝寺必會隆重歡迎國師,還盼國師能早日到得少林。」
鳩摩智冷哼一聲,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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