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站隊(1 / 2)

行來的數人,除了這二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些陌生面孔,身氣息也都不弱,最差也在一流水平。

楊逍與段延慶乍一見到慕容復,也是大吃了一驚,楊逍面色微沉,轉頭朝平一指冷聲說道,「平先生,這可與你先前所說的不太一樣啊」

平一指略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此事老夫也是始料未及,不過老夫既然答應你那么大的好處,本來是要冒些風險的,怎么,難道堂堂明教光明左使,也會怕」

楊逍面色微怒,但不知想起了什么,馬又平復下去,沉聲道,「若你事後反悔,楊某必定讓你追悔莫及」

「楊左使,」慕容復聽了二人的談話,眼閃過一絲異色,臉卻是不做任何表示,淡淡開口道,「不知你今日之行,貴教張教主可曾知悉」

楊逍轉頭看了慕容復一眼,呵呵一笑,坦然道,「不瞞慕容公子,黑木崖之行正是奉了我家張教主之命前來的,為的是向東方教主討回次光明頂的賬」

「是么」慕容復神色絲毫不為所動,但心卻是念頭翻滾起來,此前在光明頂一役,他便覺得這個楊逍有些不對勁,傳聞的楊逍雖為明教之人,但行事光明磊落,大氣磅礴,斷然不會行那偷襲之舉。

還有次萬安寺之行,明教以及其他諸派合力搭救六大派的人,但卻有人暗報信,對於這報信之人,當時雖然不了了之,但慕容復心可還記著呢,而且在他所有懷疑的人,這楊逍首當其沖。

沒想到今日日月神教之事,楊逍又來插一腳。

「到底是楊逍變了還是張無忌變了」慕容復不禁心如此想道。

楊逍見慕容復陷入沉思,目光微微一閃便開口道,「倒是不知慕容公子到此有何貴干,要知道這里可是日月神教的總部所在,在你們正道人士眼,難道不是魔窟鬼蜮般的存在么」

他將「正道人士」四字咬的極重,言外之意卻是直指慕容復與邪教有所勾結。

慕容復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反唇相譏道,「本公子正是聽聞此地乃魔窟鬼蜮,所以盪魔來了」

「如此倒教楊某怪了,公子既然前來盪魔,邪道第一魔頭東方教主不是站在你旁邊么何以不見公子出手」楊逍意有所指的瞥了東方不敗一眼,如此說道。

「楊左使認錯人了,她並非什么東方教主,而是在下的妻子」慕容復毫不在意的回道。

但說出的話卻是令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古怪起來,目光齊齊一轉,看向東方不敗。

饒是她常年身居高位,見慣了各種大世面,經常為千萬人所矚目,但被慕容復如此當眾稱為「妻子」,也登覺臉頰發燙,心既羞又喜,忍不住撫媚的白了他一眼。

楊逍面色微窒,登時語塞,好半晌後才在心暗罵一聲「睜眼說瞎話」。

慕容復目光一轉,落在段延慶身,笑道,「段先生近來可好啊」

段延慶一手雙腿盤在鐵拐,雙手抱拳一拱,一陣極為難聽的腹語術響了起來,「托公子的洪福,對於段某來說,只要沒死,還好」

慕容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眼不禁閃過一絲憐憫之色,對於段延慶來說,恐怕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能立刻死去吧,只是心執念太深,即便活的再痛苦,也要活著。

段延慶似乎看出了慕容復心所想,話鋒一轉,大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慕容公子騙得老夫好苦啊」

「你」慕容復目光微微一閃,還待開口問些什么,段延慶卻是微微擺了擺手說道,「公子不必解釋,昔日為公子所騙,是段某眼拙,而且老夫也沒什么損失,相反,還從公子那里得了不少好處,昔日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吧。」

「原來你都知道了」慕容復臉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瞟見旁邊平一指之時,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用九花玉露丸冒充豹胎易筋丸給段延慶服下,旁人分辨不出來,但作為四大神醫之一的平一指又豈會分辨不出。

想通其關節,慕容復不禁苦笑一聲,他又怎會料到段延慶跟平一指還有如此淵源,只是不知這段延慶是不是也被平一指利用三屍腦神丹給控制了。

慕容復略一猶豫便開口道,「若是先生願意,昔日的約定仍然有效,而且時至今日,想必段先生也該明白,在下當初的承諾並非虛言」

「何止沒有虛言」段延慶雖然常年在西夏與大理之間徘徊,但對於原之事,卻是十分關注的,慕容家這半年來所發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但越是知道慕容家的強大,他便越覺得自己是在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