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妥協(1 / 2)

余魚同心頭暗怒,卻是不好發作,只得淡淡說道,「如花似玉,閉月羞花。」

「與余秀才是什么關系」慕容復再次問道。

「沒有……」余魚同本想說沒有關系,但不知為何,一瞧見慕容復那副感興趣的模樣,心中便頗不是滋味,猶豫了下說道,「是在下的戀人。」

「是嗎」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看著余魚同,「可我從未聽說過金笛秀才有戀人啊」

被慕容復如此一盯,他心頭有些發虛,但想到芷兒那般痴纏自己,眼下形勢特殊,自己便是謊稱其為自己的戀人,想來芷兒知道後,也不會怪罪什么。

想到這他底氣足了不少,淡淡道,「最近才有的,慕容公子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慕容復點點頭,「卻不知你那戀人叫什么名字」

余魚同臉色微沉,「公子問這些作甚」

他並不喜歡李沅芷,但不知為何,聽別人打聽李沅芷時,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似是不願讓人知道李沅芷的存在,尤其是慕容復這種武林中的「風流名士」。

慕容復水下的動作更快了幾分,嘴上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余秀才適才不是問本座有沒有見到么不問清楚,本座怎么知道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她叫李沅芷。」

「哦,名字倒是不錯。」

「那公子到底有沒有見到」

「沒有!」

「你!」余魚同被噎得一口氣緩不過來,差點吐血。

「不過,」慕容復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如果本座見到她,會幫你轉告的。」

「哼,就憑我與芷兒的關系,何事還用得著你來轉告。」余魚同心中嗤之以鼻,猶豫了半晌,終是拱手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慕容公子請自便。」

「哎,不忙。」慕容復卻是出言阻止的了余魚同,「本座正好也有一事詢問余秀才。」

說話間,他手臂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桶中水花濺得老高,大片大片的花瓣飛了出來,隱約還傳出一絲奇怪的聲音,忽然,這一切戛然而止,而慕容復臉上卻露出一副舒爽的神情。

余魚同心中陡然一緊,目光緊緊盯著浴桶,神色變幻不定,終是壓下上前一探究竟的念頭,疑惑道,「慕容公子有什么事要問在下」

「數日前,本座身邊有幾個小丫頭被人擄走了。」慕容復似是隨意的說道,眼角余光,卻是一直在留意余魚同的神色變化。

果然,聽得此言,余魚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沒,我沒見過什么小丫頭。」

「本座似乎沒有問你見沒見過吧」慕容復臉上笑意更甚。

余魚同面色微僵,訕訕一笑,「公子說有事要詢問在下,又說府上走丟了丫頭,那在下自然以為公子是要問在下見沒見過了。」

「是嗎」慕容復神色莫名的看著余魚同,「聽說紅花會是這代州城的地頭蛇」

余魚同聞得此言,登時心頭微怒,雖然紅花會是代州城的地頭蛇不假,但「地頭蛇」三字本就帶有些許貶義,江湖上的人一提起紅花會,哪個不是稱道有加。

即便是來到這代州城,也只會說「地主」、「東道主」一類,從未有人敢當著紅花會之人的面,說紅花會是地頭蛇。

慕容復卻不甚在意,「紅花會既是地頭蛇,那這代州城的發生的一切,想來也逃不過紅花會的眼睛,余秀才沒有見過,不代表其他人沒有,可否勞煩余秀才代為打聽一番,就說,只要將人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本座既往不咎。」

「這哪是什么打聽,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脅!」余魚同心中暗罵,自從進這屋子來,慕容復左一聲「余秀才」,右一口「余秀才」,他雖然號稱「金笛秀才」,但「余秀才」三字,聽上去卻極為刺耳。

此刻又聽慕容復如此威脅紅花會,還一口一個「地頭蛇」,頓時怒從心中起,冷著臉說道,「沒見過就是沒見過,紅花會也斷然不會有閣下所找之人,閣下莫要口放厥詞,欺人太甚。」

說完,卻是轉身朝屋外走去。

「哼,想走」慕容復冷哼一聲,神色驟然一冷,揚手便拍出一掌,登時間,一股水流順著其手臂飛出,宛若一道透明匹練朝余魚同席卷而去。

余魚同一直在防備著慕容復,感覺到身後有異,猛地回過身來,腰間金光乍閃,手中多了一只金色笛子。

但見其手中笛子滴溜溜一轉,被舞成一道金色屏障。

「噗」的一聲,透明匹練撞在屏障上,頃刻間化成一片蒙蒙水霧。

余魚同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登時心中大驚,尚未來得及采取什么動作,慕容復張手遙遙一抓,周圍水霧立即劇烈翻滾起來,轉瞬間又恢復成一道清流。

嘩啦啦一陣水流聲想起,那清流飛快纏上余魚同,宛若一根細繩一般,瞬間將其捆住。

「慕容復,余某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作甚!」余魚同心中驚駭得無以復加,但轉而又是怒聲喝道。

「呵,」慕容復冷笑一聲,「紅花會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的女人也敢動,說,人藏在哪了」

余魚同身子劇烈掙扎,但身上的透明水流卻是越纏越緊,最後整個身子都被勒出了深深的溝壑,臉色漲得通紅,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聽得慕容復的言語,余魚同身子微微一震,艱難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哼,還要嘴硬!」慕容復多日來積攢的怒意,再也壓抑不住,右手凌空一握,只見余魚同身上的細小清流微一流轉,「噗噗噗」一陣,便在其身上割出了七八道傷口,鮮血迸射而出。

「本座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招,你就等著被分屍吧。」慕容復口中平淡的說道,手腕一轉,輕輕往上抬了抬,余魚同的身子登時凌空了起來,雙腿胡亂踢著。

隱約可以看到,慕容復的掌心與余魚同之間,有一道淡若透明的勁氣絲線連著,這一手隔空御氣的手段,看似神異,其實卻是慕容復將盪劍術中的御氣手法稍微更改了一翻,便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