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攝心術(2 / 2)

「哼!」慕容復眼中殺意凝若實質,恨不得立即去把那出手之人抓來,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過眼下當務之急自然是先救治沐劍屏。

心念轉動一會兒,他終是出手壓制了吳應熊身上的生死符,淡淡開口道,「生死符的滋味你已經嘗過了,知道背叛我是什么結果了吧?」

此刻的吳應熊滿頭大汗,臉色煞白,聞言立即心有余悸的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小王發誓一定效忠公子,絕不背叛。」

「嘿,人心隔肚皮,生死符畢竟只是外物,永遠控制不了一個人的內心,我還是不大放心啊。」慕容復忽的咧嘴一笑,若有深意的說道。

吳應熊一驚,抬頭望去,卻是對上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睛,仿佛無底深淵一般,一點一點的把他整個人都吞噬進去。

緊接著他內心深處響起一道奇異的聲音,「你是慕容復的一條狗,永遠忠心不二,絕不背叛,你是慕容復的一條狗……」

約莫一炷香工夫過去,神情恍惚的吳應熊嘴中喃喃自語,「我是慕容復的一條狗,慕容復是我的主人,永不背叛……」

慕容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散去攝心術。

這攝心術是他根據阿薩辛所傳攝魂術結合移魂大法改編融合而來,效果比移魂大法更加持久,幾乎是永久性的,但又沒有攝魂術那么殘暴,將人變成毫無感情的傀儡,故而他將其稱作「攝心術」。

由於是第一次使用,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故而他事先在吳應熊體內種下生死符,除了摧殘其心志之外,也有做兩手准備的意思,萬一什么時候攝心術失了效果,他還有生死符可以控制吳應熊。

且說吳應熊清醒之後,先是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即恭敬的跪在慕容復身前,「主人!」

「嗯,不錯,不錯。」慕容復仔細打量他幾眼,神態和此前沒有絲毫不同,就連那副稍顯猥瑣的眼神也沒有變化。

打量半晌,慕容復指了指地上的沐劍屏,淡淡說道,「我現在要替她療傷,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是,小的明白!」吳應熊當即點點頭,連稱呼也變成了「小的」。

說完後他迅速起身,到牢房外護法,而慕容復則雙手虛抬,一股異樣的波動緩緩散開,而沐劍屏的身子緩緩飄起,懸浮在空中。

以沐劍屏現在的情況,洗髓經無疑是最好的療傷法門,只是如今的她昏迷不醒,無法自行修煉,故而他也只好先用神照經替其續接破碎的經脈,待其清醒之後,再傳她洗髓經,順便以絕強功力穩住她的傷勢。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慕容復臉色隱隱發白,額頭滿是細汗,雙手仍是保持虛抬的姿勢,掌心兩道濃郁的金光把沐劍屏裹得嚴嚴實實。

如今他功力並未恢復到全盛時期,如此長時間源源不斷的消耗,也頗有幾分難以為繼之感。

好在沐劍屏的傷勢主要在於筋肉骨骼,經脈倒不是很重,現已恢復大半。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沐劍屏忽然發出一聲嚶嚀,與此同時慕容復口中一聲低吼,無數金光蜂擁而出,盡皆沒入她體內。

沐劍屏身子緩緩落地,慕容復收了功,腦中隱隱有昏沉之感,便在這時,斜刺里忽然伸來一手。

慕容復悚然一驚,急忙退後兩步,定睛望去,才發現吳應熊正手持一塊手帕,那動作似乎要替人擦汗。

而吳應熊也一臉諂媚的說道,「主人,小的見主人勞累,想給主人擦擦汗。」

慕容復沒由來的心里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急忙擺手道,「不用!」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吳應熊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索性攝心術也算效果不錯,他沒有多想,轉眼便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口中說道,「我現在要出去,她經脈剛剛復原,還很脆弱不能移動身子,你嚴令手下守在外面,不准有任何打擾。」

「是,主人放心,小的會親自守在這里。」吳應熊當即保證道。

慕容復白了他一眼,「你一個世子守在這里算什么事,不是惹人生疑么?」

吳應熊當即恍然大悟,口中連連稱是。

見他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慕容復好笑之余,倒也真個放下心來,相信在攝心術和生死符的雙重保證下,這將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

隨後在吳應熊的掩護下,慕容復悄無聲息的離開天絕牢。

王屏藩雖然奇怪世子怎會在牢里呆了那么長時間,出來後還嚴令眾軍守在外面,不准進去,不過他也不敢多問,甚至都不敢進去看一眼,畢竟人多眼雜,盯著他這個位置的可是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