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我當什么事,風老放心,待此次回去,我便下令打開還施水閣,無論風老想看多久,看多少,都可以。」
風清揚想了想,仍然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點過分,遂說道,「老夫也不白看,這些年倒是收集、領悟了不少劍法,可以作為交換。」
慕容復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如此甚好,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今後你便是北天劍宗的大長老,地位超然,與掌門平起平坐,不過倘若門派有了危難,風老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那是自然,門派名字就叫『北天劍宗』么?」風清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門派的名字,沉吟半晌,「倒是起得不錯,對了,還不知掌門之位由誰來擔任?」
慕容復神秘笑了笑,「這個人風老應該認識,不過先容晚輩先賣個關子,很快你就能親眼見到他了。」
心中則是想著,不知這二人碰面之後,會擦出什么樣的火花?那任我行得知本公子給他找了這么個劍道高手坐鎮門派,應該會很感激我吧?
風清揚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現在反倒給他提起了好奇心,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故而沒有多言。
得到風清揚的同意,慕容復心里總算松了口氣,眼下五岳劍派已經合並,林平之順利當上新掌門,只要加以整合,便是一股不弱的勢力,而北天劍宗又有了風清揚這尊大神坐鎮,既大大增強實力,也不怕任我行翻天,可謂一舉數得,兩全其美。
眼下只需解決好狼盟圍攻少林的事,便可打道回府,視情況決定是否增援襄陽,說實話,襄陽城的安危他還是很著急的,別的不說,一旦襄陽城告破,長江以南千里之地再無屏障,屆時慕容家只有轉移大本營一途,正面硬撼根本不現實。
「唉,只盼郭靖和黃蓉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了。」慕容復微微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小友在說什么?」
「哦沒什么,既然狼盟已將圍山的人撤下,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告知諸位武林同道,好馳援少林。」慕容復說道。
「合該如此,」風清揚點點頭,隨即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三人,「只不過這幾個胡人你打算帶著他們?」
其實那瀟湘子並不算胡人,乃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只不過他不知練了什么詭秘功夫,導致發色和膚色都發生了變異,已經看不出中原人的特征了。
慕容復皺了皺眉頭,之所以留下蒙古三傑,乃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跟蒙古決裂的意思,換句話說,留著這三人,以後見到金輪法王或趙敏、八思巴這些熟人的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談談條件,而且現在三人均被他種下生死符,如果能夠收為己用的話,也是難得的三個大高手。
別看三人在他手底下都沒走過幾招,但那是因為他偷襲的緣故,如果這三人聯起手來,全盛時期的風清揚也未必能擊敗他們。
不過現在倒是個難題,總不能扛著三人上山去吧?
思索了一會兒,他眼前一亮,屈指連彈數下,解開他們的穴道,隨後朝風清揚看了一眼,二人身形同時一晃,消失在原地。
尹克西三人相繼醒來,只覺頭痛欲裂,惡心犯嘔,這是生死符發作過度才會有的後遺症,好一會兒後這種不適才漸漸消除,三人四下看了幾眼,沒見到慕容復的影子,心里大松一口氣,但馬上又垂頭喪氣,相顧苦笑。
慕容復與風清揚離開後,一路緊趕慢趕,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回到峻極禪院,數千人聚在院中,正聽不戒和尚講述打探到的消息。
「你說什么,你們什么也沒找到?」魯連榮不可置信的指著不戒和尚問道。
不戒和尚還沒說話,玉璣子卻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這么快就跑回來,不會是根本就沒下山探過吧。」
其他人聞言也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就是,上下山一趟光走路也得兩三個時辰,按時間算,他們連半山腰都沒到。」
「我看他們說不定就在哪個旮旯里躲了一個時辰,當然什么也沒找到了。」
「我看大伙兒干脆再沖一次算了,我聽說山上的糧食和水都被嵩山派的叛徒搬走了,再這么下去,咱們連打的力氣都沒有了。」
……
不戒和尚登時就怒了,指著玉璣子的鼻子喝道,「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玉璣子也來了脾氣,「說就說,我說你們根本就沒有下山打探,不然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探到,照你這么說,咱們現在便可安然無事的下山去了?」
不戒和尚氣得臉色漲紅,兩邊的絡腮不住抖動,好似直了起來,看著甚是凶橫。
儀琳面色微變,急忙朝他擠了擠眼睛。
不戒和尚深深吸了口氣,總算按捺住出手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