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攤牌?(2 / 2)

韓姬愈發惱怒,重重的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么?為什么你不告訴我你跟敏敏的事?」

「這種事怎么好告訴你……」慕容復頓時恍然,暗自翻了個白眼,臉上則裝出一副錯愕的表情,「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啊。」

「你……」韓姬氣得小臉發白,「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傻子,任人欺騙捉弄的傻子!」

慕容復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生氣,急忙撫著她的背心,好生安慰道,「是是是,是我錯了,是我騙了你,我該死,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可沒法賠。」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向一個女人道歉,至少韓姬就沒有聽說過,一聽他如此「低聲下氣」的話語,心里怨氣立時消退大半,怔怔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我不怪你,但以後我們還是……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慕容復一聽這話登時不樂意了,脫口問道,「這怎么行?既然你都不怪我了,為什么還要離開?」

心里則頗有些不是滋味,難怪都說男人犯賤,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寶貴,之前他對待韓姬完全就是一種嘴上花言巧語,實則可有可無的態度,可這會兒聽韓姬要分手,他立刻就覺得不舍了。

韓姬沉默半晌,凄然道,「如果是別的女人,哪怕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會計較,只要你對我好,為奴為婢我都心甘情願,可敏敏……我是她嫂子,你讓我跟她共侍一夫,我還有什么尊嚴可言?以後我又該如何面對她?」

其實她對慕容復的感情是十分復雜的,猶記得第一次見慕容復時,她當他是個采花賊,被輕薄之後卻一直沒法忘記,後來萬安寺一役,她在被丈夫棄如敝履的情況下又被慕容復救了,從那時起,她心里便一直記掛著他,本以為此生再也無緣得見,不想時隔兩年這個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沖動之下跟他離開王府。

可之後慕容復對她忽冷忽熱,甚至都沒有碰她的身子,這讓她心里始終沒個底,終日患得患失,跟著就被趙敏擄走了,直至幾天前重回王府,這幾天她冷靜下來想了很多,自己殘花敗柳之身本不該有所奢想,可她畢竟是趙敏的嫂子,要她與趙敏共侍一夫,那最後一點尊嚴也就沒有了。

慕容復卻沒想那么多,不管真個不舍也好,還是犯賤也罷,總而言之他都不可能坐視韓姬從手心溜走,當即正色道,「你是你,敏敏是敏敏,你的尊嚴跟她有什么關系,以前你們是姑嫂,以後跟了我你們就是姐妹,當然,如果你還愛著王保保,那當我沒說。」

此言一出,韓姬急忙搖頭,下意識的解釋道,「沒有的,我從來也沒有愛過他。」

「那你愛的是誰?」慕容復似笑非笑道。

韓姬梨花帶雨,臉色羞紅,半晌才細弱蚊聲的答了一句,「是你。」

慕容復嘿嘿一笑,「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好顧慮的,以後你跟王保保、跟汝陽王府的一切都沒有關系了。」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讓王保保寫下一封休書,只不過那樣一來你可能會受點委屈。」

在這個時代,女人被休可是件大事,幾乎等於判了死刑,一輩子很難再嫁得出去,還要忍受別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不像後世那樣,離婚之後很快就可以再結,有些女人甚至以此為榮,過得更風光。

韓姬倒不介意能否再嫁得出去,她本來就沒奢想過什么名份,迷迷糊糊的說道,「只要你不嫌棄,我就不覺得委屈。」

「隨便幾句話就哄住了,真沒成就感……」慕容復心里恬不知恥的想著,嘴上說道,「我疼你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說著雙手又開始活動起來,這次韓姬沒有過多抗拒,只是低聲耳語道,「回屋去可以嗎,不要在這里……」

慕容復哈哈一笑,「行啊,求之不得,就去你床上好不好?」

韓姬先是一愣,忽的明白了什么,登時羞澀欲死,「敏敏說的一點兒不錯,你真是個大壞蛋,就會作踐人家……」

慕容復心情大好,正要順勢把這個小美人吃掉,可忽然間變故橫生,他臉色微變,急忙松開韓姬,跟著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韓姬還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很快一道身影疾掠而至,卻是趙敏,她氣呼呼的瞪了韓姬一眼,凌厲的目光四處掃視,口中喝道,「慕容復,你給我出來!」

韓姬這才明白過來,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心虛,強自定了定心神,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敏敏,你找人怎么找到我這來了?」

「你少裝蒜!」趙敏看到她臉上尚未褪去的紅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腦門一熱破口罵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狗男女,言而無信,明明答應過我不再苟合,卻大膽到在王府中亂來,你們是不是當我死了?」

「住口!」慕容復黑著臉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他沒想到趙敏會如此不講情面,奸.夫淫.婦都罵出來了,他倒是不介意,可韓姬不行啊,畢竟才剛剛甜言蜜語哄了一番,若是不管不問豈非等於自打嘴巴。

趙敏回身看向慕容復,臉色鐵青,語氣冰冷道,「慕容復,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慕容復走到趙敏身前站定,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敏敏,我想你也該給我一個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