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 關系暴露(2 / 2)

慕容復沉吟了下,伸手將她腰間的帶鞘長劍取了下來。

「師祖……」洪凌波大為不解,話未出口,就見劍鞘通體泛起一層微弱的白光,轉瞬又消失不見。

這時慕容復將劍遞還給她,並解釋道,「此事或有一定風險,我在你劍鞘中封了一道劍氣,威力大約有我五成功力的一擊,關鍵時刻拔出來足可救你性命。」

聽他這樣一說,本來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洪凌波頓時面色凝重,隨後又是不解,「師祖,據弟子觀察,那人身上沒有半點內力波動,而且……而且也不像一個高手的樣子。」

「你以為高手都寫臉上么?」慕容復白了她一眼,懶得跟她解釋,只是鄭重叮囑道,「不要大意,一定照我說的話去做,否則稀里糊塗丟了小命可別怨我,當然,你也不用太過緊張,此舉只是以防萬一,未必能用得上。」

「弟子謹記。」

「嗯,這鞘中劍氣最多存留七八天就會消散干凈,所以每隔一定時間記得來找我續一次劍氣,明白了么?」

「弟子明白。」

「好了去吧。」

「弟子告退。」

洪凌波走後,慕容復沒有再去找柳生花綺,而是轉身回了自己房間,今夜跟黑衣人大戰他贏的並不輕松,剛才又將殘余真元用來替洪凌波封印劍氣,可以說現在的他是最疲累也最虛弱的時候,還是不要到處浪的好。

「唉,人越活越怕死,真是一點不假……」

與此同時,金蛇營的人正在到處清查奸細和圍捕東瀛刺客,混亂持續了將近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平靜下來,金蛇營雖然肅清了敵寇,也查出不少奸細,但整個蘭陵山的氣氛卻變得凝重無比,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再無半點大敗吳三桂的喜悅。

次日天明,慕容復從入定中醒來,仔細感應了一下丹田的情況,功力已恢復大半,剩下的不用再打坐練功也能隨著時間慢慢恢復,另外經過昨夜那酣暢淋漓的一戰,他在武學道理上的領悟又增長了那么一絲,尤其是對於龍象般若功的實戰應用更加得心應手了。

「哈哈哈,這種經驗寶寶……哦不,這種對手再給我來一打!」

感受到修為的增長,慕容復心情大好,這種能夠進步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也難怪,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放眼江湖已尋不到半個對手,外加他本人也懈怠了不少,導致武功沒有絲毫寸進,這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是十分危險的,武學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當然,他也只是嘴上說說,像黑衣人那樣的高手,來兩個他就吃不消了,更別說來一打。

簡單洗漱了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慕容復離開房間,又分別去了趟沐劍屏和李沅芷的房間,沐劍屏生性恬靜,哪怕外面鬧翻了天,哪怕空氣中明顯多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她也是無憂無慮,淡雅依舊,在她眼里,只要哥哥沐劍聲好好活著,只要偶爾能瞧見慕容復一眼,便已知足。

不過李沅芷就沒那么好糊弄了,時隔半月,她又恢復了活潑好動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被禁足,一見慕容復便吵著、鬧著,央求他帶她出去玩,甚至不惜犧牲色相,但慕容復還有正事要辦,所以白白占了一番便宜後,在李沅芷的罵聲中離開了房間,並嚴令守衛後院的弟子看好她。

臨近正午,慕容復來到前廳,木桑道人已在此等待。

對此慕容復毫不意外,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迎了上去,「喲,道長早啊,快請坐快請坐,這些人真是的,不懂尊老愛幼,居然讓你一個老人家在此久等,連茶都沒有奉上一杯!」

木桑道人翻了個白眼,懶得去揭穿他,順勢坐下淡淡開口道,「公子事忙,些許小節,老道又怎會在意。」

「哈哈,道長心胸寬闊,心性豁達,小可佩服。」

「公子謬贊,老道愧不敢當。」木桑道人客氣一句,馬上開門見山的說道,「老道今日前來,一是感謝慕容公子昨夜援手之恩。」

說完朝外邊一招手,「抬進來。」

跟著幾個大漢抬著兩只大箱子進來,看他們吃力的樣子,似乎有些份量。

待箱子落地,木桑道人一撩拂塵,蓋子自動彈開,赫然是兩箱白花花的銀子,還有少許的黃金。

慕容復見此有些意外,這老頭或者說金蛇營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這時木桑道人開口道,「特贈上白銀兩千兩,黃金五百兩,聊表謝意,望公子不要嫌棄。」

慕容復目光微閃,哈哈笑道,「道長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何況以在下跟貴營的交情,出手乃分內之事,怎可再談什么『謝』字。」

木桑道人神情肅穆,若有深意的說道,「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點事理老道還是明白的,請公子務必收下。」

「哦?」慕容復聽他話中有話,不由疑惑道,「不知道長所言的『生意』所指何事?」

木桑道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難道公子請動血影殿殺手,不用花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