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手洗御影覺得自己做了噩夢。
夢里,他被一個年齡比他小兩歲的下忍小丫頭一擊打倒,被拎著腿甩飛出去,隨即又在地上被拖行了十幾米遠,渾身火辣辣的疼。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他嘶的一聲……原來不是夢啊。
我先前在做什么來著?討要二叔的遺體?糟了!他蹭得起身,摸著牆拐兩步,眼前出現了一副對峙情形,讓他稍稍松了口氣。
對峙雙方是紅豆四人,與砂忍村三名下忍,看來我只是一時被暗算,眩暈了十幾秒,還來得及!
想到在紅豆等人面前被那個砂忍村女下忍一擊打暈,他臉上升起幾分羞惱,責備自己太過大意,沒預料到對方的度那么快。
還好,有彌補的機會!
他身形蹭得竄出:「交給我!」
「哎?」正戴懵了下。
葉倉眉心一鎖。
御手洗御影畢竟是中忍,即使是最次那種,也是中忍,他認真起來,還是能和葉倉過個三五招的。
三五招之後……
嘭!嘭!噗!哇啊!哇啊啊啊——嘭!叭!duang!
御手洗御影鼻青臉腫地撲街。
紅豆茫然驚呼:「堂哥!」
正戴看得嘴角抽動,默默在心里為御手洗御影點了一根蠟,並表示衷心的感謝。
羅砂被兩名暗部帶走,葉倉剛回過味來,正惱火著,就來了個撒氣包,讓她痛痛快快地出了口氣。
這樣自己的危險就小很多了。
果然,葉倉出完氣,緊綳的臉色舒緩了很多,指著撲街的御手洗御影道:「他是木葉的下忍吧?」
「……他是中忍。」
葉倉愕了下,這怎么……木葉的忍者等級評定這么飄忽不定的嗎?
她緩了緩,目光在保持著純真無邪笑容的正戴和臉上淚痕未干的紅豆間徘徊片刻,問道:「你們幾個,先前一直在演戲?」
正戴眨眨眼,看向紅豆。
紅豆心領神會,哽咽道:「怎么會呢。真是謝謝你了,姐姐。」
她對殺死的父親的砂忍村忍者毫無好感,但對幫了大忙的葉倉完全討厭不起來,感激之情很誠懇。
葉倉頓了頓,掠過她,眼神瞄在阿斯瑪和紅臉上,捕捉到一絲不自然,微微嘆了口氣,回頭問道:
「久信,澤,我是不是真像羅砂大人說的那樣,太天真了?」
兩個少年對視,其中一個囁嚅了句:「是有一點點,也挺好的。」
「不用安慰我,這次村子很可能會因為我蒙受不小損失,對嗎?回村以後,我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紅豆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剛要說話,正戴便快點了她一下。
葉倉敏銳捕捉到,無奈搖頭看向正戴道:「被看穿了啊。看來之前的那些都是你設計的?」
正戴微笑不語,表示不懂。
紅豆茫然眨眼,猛然醒悟。
這個姐姐……剛剛說那些話竟然也是在演戲?!天吶!
她有些後怕,差點就以御手洗族長的身份應下一大批補償了。
本以為是個心地善良的姐姐,沒想到和正戴一樣,是個壞胚!
正戴其實也稍感意外,又很快恍然。葉倉是有些天真,但她絕對不傻,否則不可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成長為s級忍者。
現學現賣得還挺靈活,可惜在他這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你可一點都不像八歲。」葉倉又道:「剛剛我們兩個的交手受場地限制,我沒能用出全力,想必你也沒有,換個地方,再打一場?」
這是想揍我一頓找補回來?不確定勝負的戰斗,阿斯瑪也在低聲勸阻,以正戴的謹慎,本欲一口拒絕,卻又突然猶豫起來。
為討還紅豆父親遺體編演的大戲因葉倉受挫,又因她而成功,里外里欠下了一個小人情。
正戴當然不是想委屈自己被揍一頓以作報答,更何況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給葉倉,畢竟情報上的優勢很大,只要限制防備住她的灼遁,11歲的葉倉也強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