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艷美後宮行第239部分閱讀(1 / 2)

穿越艷美後宮行 未知 5971 字 2021-01-14

馬撲去。撲到一半,突然又一個急停,撥轉馬頭沿來時的路匆匆跑回,列陣以待,號角聲隨即響起。

得到中軍回報,說前方遇阻,程世傑並沒有過於在意,此處地形雖不很寬闊,但對於騎兵沖殺是足夠的,野戰是吳越騎兵的強項,只要不是在險要之地遇到伏擊,吳越鐵騎怕過誰來。程世傑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全軍加速前進的命令。

孟良站在車陣中,望著漸漸聚集的吳越鐵騎,沒有下達任何命令。吳越余宋軍和他一樣肅立著,整個陣地鴉雀無聲。壓抑的氣氛從眾人心頭滾過,很多人發現,自己握刀的手,居然慢慢開始發抖,發抖,接著,顫抖停止,整個身體剎那間硬起來,被寒冷的戰意所充滿。

「弓箭手准備射擊。其他各部,吶喊助威,殺」

孟良猛然拔出刀,發出一聲大吼。

「殺」

吳越余人異口同聲,發出一個字,山崩地裂般響徹原野。

宋軍沒發一弩一炮,一聲呼喊。散發在整個車陣中的,只有一股氣,一股凌厲無匹的殺氣。

今天宋軍擺出的陣勢分為兩個集團,首先是由兩萬弓箭手和一萬牌刀手組成的方陣打頭,在弓箭手方陣後面兩百步外才是本陣。

「南宮劍虎率本部人馬以稀疏隊形分組攻上,燒毀對方的木車,從戰車縫隙間尋找破綻。全軍做強攻准備,打開缺口後全軍壓上。殺光他們。」

程世傑不愧久經戰陣,略想了一下便下達了正確的命令。拒馬車並不希罕,只要能打開缺口,這些宋兵還不是要任吳越鐵騎屠殺。

「是」萬夫長南宮劍虎大聲答應道,「跟我前進。」

一萬吳越將士一聲吶喊,快步向前奔去。松散的陣型慢慢聚攏,在一個個百夫長的身邊,聚攏成一把把尖刀型。

程世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他麾下的精銳。急若驚馬,徐若野狐。一瞬間由徐至急的切換,再加上隊形變化,毫無停滯。若非百戰之兵,斷做不出這種流暢的動作來。

剩下的事,就等看前面宋軍到底有多大戰斗力了。憑以往的作戰經驗,程世傑敢保證,一柱香時間內,他的前鋒可以突入宋軍軍第一壘,將對面看似堅固的防線捅成篩子。

上百支白亮亮的弩箭從宋軍車陣後飛了出來,射進了吳越軍當中。登時,把吳越人連人帶馬射倒了一片。「神臂弩」

南宮劍虎吃了一驚,高聲喊道:「舉盾,注意保護,宋兵有神臂弩。」

冷不防吃了虧的吳越兵迅速做出了反應,吶喊一聲,亡命沖上。才沖得十幾步,又是一排弩箭迎面射來,這次只射倒了寥寥幾個人。

用武鋼車布置起來的車陣並非毫無破綻,卸去戰馬後的車轅間位置最矮,是車陣的最薄弱環節。吳越士兵騎兵頂著弩箭攢射,沖到了車陣前,有的用刀瘋狂地砍著車陣,有的在盾牌的掩護下奮力想把車子推開,還有的躍過了車轅,向宋軍攻去。攻擊者中發出一聲喝彩,幾十個吳越步卒,追隨著前者的腳步殺來。孟良也毫不示弱,率領著牌刀插奮力抵住吳越兵的進攻,弓箭手則不斷地射擊著車陣前的吳越大軍。

一個吳越百夫長翻越車轅,跳進了宋軍軍士卒中。他的武技相當出色,幾個退避閃躲,逃過了接踵刺來的刀槍。然後反手,將一名宋軍士兵砍翻在地。百夫長剛提起刀,卻發覺兩支長槍分別從兩側襲來,一支弩箭已經射入他的胸膛。接著,百夫長便什么都看不見了。失去頭顱的身體撲到在地,撲倒在其他士兵的屍體上。

白刃戰,殺敵三萬,自損八百。慘烈的戰斗中,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轉眼逝去。

「沖啊,弟兄們,六將軍在大伙身後看著呢。」

孟良已經光著膀子沖了上來,揮舞著狼牙棒,招猛力大,元兵紛紛倒斃。

「壓上去,壓上去,萬不能讓吳越騎兵沖過來呀。」

在一側山坡上觀戰的焦贊舉著望遠鏡,焦急地喊著。

吳越大軍在付出了五百多人的傷亡後,車陣被打開了一個缺口。六郎在本陣中看得清楚,一揮手下令道:「擊鼓,讓第一方陣後撤,騎兵旅掩護。」

一萬多騎兵從本陣兩側沖出,揮舞著馬刀,呼嘯著向車陣內的吳越大軍沖去,轉眼間便把宋軍的第一方陣與吳越大軍隔了開來。第一方陣的宋軍士兵們也掉頭向本陣的兩側跑來。

第696章

「全軍出擊,殺光宋狗。」

程世傑眼見車陣已經打開了缺口,高聲下令道。「嗚―――嚕嚕嚕」凄厲的牛角號從吳越軍中響起,刺破了震天的金鼓。程世傑旁邊,每個親兵都拿起一支同樣的牛角,同時吹了起來。近兩萬吳越騎兵發一聲吶喊,飛馬向前沖去,氣勢如虹。

程世傑笑了,他仿佛又看見那些宋兵在鐵蹄下抱頭鼠竄,四散奔逃。吳越的騎兵是野戰之王,沒有人敢在野戰中與吳越人爭雄。四百步,三百步,吳越騎兵抽出了彎刀,嚎叫著,准備沖過車陣後大肆屠殺。一支旗花火箭突然從宋軍中也升起,伴隨著它在空中炸裂,戰旗也升了起來。半空中突然滾過一陣悶雷,上百個黑點,帶著煙尾,從宋軍戰陣後升空,快速飛過戰陣,砸在車陣前三百步到六百步之間。

前沖的吳越大軍瞬間被黑煙包圍。黑煙中,紅色的火點一個個陸續閃亮,每閃起一個,就伴著一聲震耳的爆炸。爆炸聲一個挨著一個,已經分不清中間的差別。熱浪夾著硫磺的味道涌來,刺得程世傑睜不開眼睛。

「這是什么東西」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頭腦發蒙。

這就是六郎的計劃,他在遠距離根本沒有利用火炮優勢,而是耐心地等待吳越大軍全軍壓上的時候,先放任分散成組的吳越大軍,等他們再次匯集成陣列。 然後,亂炮突發,同時打在三百步附近這個區域內。試射過多次的火炮准確率非常高,幾乎把進攻的吳越大軍都包了進去。

雙方之間的視線完全被隔斷,幾匹受驚了的戰馬嘶鳴著,從濃煙中逃出。空盪盪的馬鞍上再沒有騎手,拖在一側的馬蹬邊,掛著幾點黑中透紅的黑影,遠遠地,無法分辨是人體的哪一部分。

第二波雷聲接著響起,濃煙將逃脫的戰馬遮蓋在內,爆炸煙柱塵沙成了濃煙中偶而能見的全部景色。火光閃起的剎那,程世傑能看見濃煙里被掀翻在地,絕望而痛苦的同伴。火光消散,一切又被掩蓋在濃煙當中。

程世傑和一百多親衛們驚呆了,戰馬的腳步不知不覺地向後挪動。仿佛一萬五百步外爆炸的炮彈,隨時會飛過來,落到他們頭上。有人焦急地看向自己的上司,希望能聽到上司下達新的命令。

撤退,是吳越人的恥辱。但在不可預知的力量面前,這樣的撤退並不十分讓人感覺難堪。程世傑的手按在刀柄上,一根根血管從手背冒了出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地發抖,他想穩住心神,卻無論如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臟。

第三波雷聲響過,然後是死一般的沉寂。喊殺聲從濃煙後透了出來,聽上去,居然像隔了幾十里般,是那樣的渺茫。程世傑知道,那是被沖過車陣的士兵,正在和車陣後的宋軍激戰。他卻無法看清戰局,只能看見濃煙在眼前慢慢迫近,慢慢擴散。

血和硫磺的味道越來越重,終於有幸存者從濃煙後跑了出來,跌跌撞撞地向這面跑。一個,兩個,三個,更多,渾身上下全是血污,丟了兵器和戰馬,亡命地跑。

「弟兄們,沖啊,向前沖。」

萬夫長南宮劍虎大聲喊著,督促著麾下的殘兵向前沖殺。他在軍中的位置靠前,沒有被炮彈炸到。身後的慘烈景象,讓他對生還倍感絕望。這種絕望的心情,反而成了帶領部下血戰到底的精神支柱。在他的組織下,幾百名沒有被炮火波及的吳越大軍士卒,拼命靠近破虜軍本陣,發動了一波波亡命攻擊。

然而迎接他們的不再是弩箭和刀槍,一門門弩炮射出了仇恨的炮彈,一群群手雷被拋石機扔到了他們的頭頂,彈片,鐵砂四處橫飛,撕裂著他們的身體。

孟良指揮著部隊,從容不迫地將沖上來的吳越大軍,一波波打下去,一波波殺死在戰車前。

「沖啊,大汗在天上看著你們呢」

南宮劍虎吶喊著,奔走著,絕望地發起一次次強攻。每一次攻擊,都被擋在宋軍本陣之外。對面的吶喊聲讓六郎很興奮,無論是南宮劍虎的吶喊,還是遠方傳來的高呼,聽在他的耳朵里,都透著同樣的絕望。

「崩,崩,崩」單調的弓弦聲緩緩地響起。那是弩炮發射的聲音,威力強大的弩箭將四處呼號的南宮劍虎推出老遠,一聲爆炸,血肉橫飛。一刻鍾過後,幾千吳越軍覆沒於陣前。

「擂鼓,前進。」

六郎揮手下達了命令。激昂的鼓聲一波波猶如潮涌,宋軍踩著每一步鼓點,向前緩慢挪動。

大旗下,程世傑已經恨得咬破了嘴角。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輸掉了,兩萬多吳越精騎就這樣被那神秘的東西所擊殺,而他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吹號角,命令弟兄們分散回撤。」

程世傑紅著眼睛望著緩緩壓上有如山岳般凝實的宋軍喊道。

幾十個分不清面孔的吳越大軍士兵互相攙扶著跑了過來,陸續還有傷兵從屍體堆中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向回走,走幾步,倒下,再爬起來,再走。反復了幾次,終於沒能走出宋軍的射程。一支支弩箭遠遠飛來,將他們釘死在兩軍中央。

「撤。」

程世傑一拔馬頭,帶著一百多親衛和傷兵向回路奔去。

「哼哼,想跑。」

六郎冷笑一聲。「騎兵旅,換裝神臂弩,追擊。」

「是,」

騎兵旅統制呂日亮高聲應道。從旁邊的弓箭手手中接進已上好弦的弩,飛馬奔出。其它騎兵也紛紛接過弓弩,緊跟著他追擊而去。吳越殘軍飛馬直奔山口,快跑,沖出去就能活命了。

「想走,小看了我們宋軍」

焦贊的笑容驟然變冷,甩掉了嘴里的草莖,看看吳越人的距離近了,「封路。」

冷靜地下達了命令。

幾個戰士從隱身處躍起,揮刀砍斷了拉住機關的草繩。巨石和枯樹洪流般滾下,擋住了山口。吳越軍前軍後隊陡然翻轉,一邊用弓還擊,一邊試圖沖過去。迎接他們的又是一堆亂石,山口處,百余名宋軍將士把大大小小的石塊,盡情地推了下來。

「手雷,扔」

焦贊用力揮舞著指揮旗。教導旅官兵在他的指揮下,每次投彈,都是密密的,毫無間隙的一排。吳越人的戰馬和士卒迎著彈片墜落,倒下,被後邊的戰馬踏翻。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居高臨下,每一個步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後退。」

程世傑已經被這種能爆炸的東西嚇出了毛病,短短時間,又有五十多名吳越大軍被炸翻,他的身邊已經不足一百人了。程世傑提著彎刀,騎著馬在原地打轉,退路被封,身後傳來的喊殺聲和馬蹄聲,讓他心里一陣陣發虛。

「沖不出去了,今天就要死在這了嗎」

程世傑想著。他不甘心,自已身經百戰,百戰百勝,今天卻敗在現在還搞不清是哪里來的軍隊手里。敗在那神秘的會爆炸的東西上面。

追兵已經到了,一萬多名騎兵把路封得死死的,手中端著神臂弩,仇恨的目光盯著這些異族人。宋軍的旗幟高高地飄揚。

「楊六郎」程世傑苦笑著看著旗幟。

「程世傑,放下武器投降。可饒你麾下之人不死」

冷冷的聲音傳來。

「啊」

一個親衛嚎叫著,剛舉起彎刀,便被弩箭射成了刺猥。

「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屈膝的懦夫。」

程世傑高叫著,舉起了彎刀,「讓這幫懦弱的宋狗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吳越勇士吧,殺」

「射。」

隨著一聲令下,短暫的時間,所有的吳越騎兵已經全部栽落馬下,每個人的身上都插著三四支弩箭,慘呼,跌倒。血,慢慢地從一個個孤零零的屍體前流出來,匯集成了一片。程世傑身上也中了三支箭,但他還沒有死。在每個宋軍戰士的臉上,程世傑看到了嘲弄和憐憫。 屈辱憤懣懊悔不甘,萬百種滋味海浪般一齊涌上心頭。「啊―啊-赫-啊」

野獸臨終的吶喊在山谷上傳開,「你們這些該死的宋狗,你們統統都該死。」

程世傑怒罵著。

一個並不高大的身影走到了程世傑的對面,彎刀輕輕舉起。

一騎快馬飛出,刀光一閃,程世傑眼前一黑,半個頭顱飛向了空中。

夕陽晚照,殘陽如血。南宮雪衣收回帶血的彎刀,仰天喊道:「父皇,女兒為你報仇了。」

宋軍頓時高聲吶喊起來。廝殺終於停止。吳越叛軍,以程世傑為首的十幾名將領,全部被誅殺。

六郎騎著馬在戰場上巡視著。失去主人的戰馬悲嘶著到處逃命。原本平整的戰場上,到處都是彈坑,每一個彈坑的周圍,都躺滿了屍體。

三天後,兩路援軍陸續趕到,在南宮雪衣的明威下,吳越叛軍陸續歸降,一個月後,吳越徹底成為了六郎的領域。

「擂鼓聚將,明日,我要一戰滅宋。」

司徒明楓站起身來,大聲下令道。

隆隆的鼓聲響起,蓬萊島各部將領整頓衣甲,快速地向帥船駛去。

「明日決戰,要一舉滅宋,眾將要嚴守命令,奮勇作戰,不得有誤。違令者斬」

司徒明楓環顧眾奇門,厲聲下令道。

「喏」眾奇門齊聲應道。

「宋軍艦船停泊在厓山西面,漲潮之後必然向東漂移,各路舟師以帥船鼓樂為號,聞風而動,全力進攻。」

司徒明楓繼續說道。

司徒明楓把蓬萊島精銳分成四路,實施輪番進攻,自己則親率一路,要趁午間漲潮時進行總攻。「務必要生擒衛王,我們要將他帶到陛下面前,讓他跪地屈服,向陛下乞求寬恕。」

司徒明楓帶著勝利者的驕傲向眾將宣布。「喏」眾弟子歡聲雷動,高昂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六郎迎著海風,走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望著漸行漸遠的船隊,微微眯起了眼睛。 清爽的海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帶著大海略帶咸腥的氣息,盪滌著他的心,把他融進了那藍藍的大海中,成為了一朵小小的浪花,一顆亮亮的水珠。

第697章

「將軍,眾位將領都到齊了。」

一個貼身侍衛在他後邊輕輕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

六郎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六郎的旗艦十分巨大,其實是兩艘三層甲板的大海船並在一起,再搭上木板而造成的,形狀幾乎成了方形,長寬比例很不協調,航行速度也很慢。但卻是艦隊火力最猛的軍艦,不僅配備了發射速度快的佛朗機炮,還配備了幾門遠程重炮,而且可對任何角度的敵人進行攻擊。在船上的關鍵部位還覆蓋了鐵甲,使得它的抗擊打能力也是最好的,在沒有火炮的蓬萊島水師面前,根本不會擔心他會被擊傷或者擊沉。

這是流求特意為他准備的座艦,用南宮雪衣,石玉棠的話說,這樣的船只有他打別的人份,沒有別人打他的可能,六郎作為一軍的主帥,坐這條船,安全肯定沒有問題。六郎走進了寬敞的船艙,宋軍海軍的將領們已經齊聚一堂,見他進來,立刻站起,整齊地敬禮。

六郎笑著擺手示意,「都坐下吧」

「馬上就要開戰了,大家緊張嗎」

落坐之後,六郎開著玩笑。

呵呵,眾將互視著笑了起來。

「明歌,與我軍左右兩翼的聯絡安排好了嗎」

六郎沖明歌郡主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每隔五里便有一拔哨船,只要那邊發出信號,咱們很快便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