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第二天,陳鐵終於是走出了堆滿兵器的房間,他發覺這房子竟是建在一個湖面之上,周圍的風光,美到了極點。
不過,房子不遠處,秀櫻自己弄了一個兵器爐子,每天沒事干就會打造一點兵器,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鐵實在是無法想像,自己是怎么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昏睡這么久的,這打鐵聲可是太刺耳了。
就如同他不明白,仿佛只是一覺醒來,銀子與虯天就沒了。
他還答應過會給他們自由的,甚至還說過會為虯天要一個妖主座前侍奉的位置。
這些他都還沒做到呢,人咋就沒了呢。
「你在房里呆了一天才出來,是在里面哭了?哭了就哭了,還躲著哭,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畢竟你一向不要臉,哭的時侯卻是不敢讓人看見了。」秀櫻正在准備打造一件護腿,看到陳鐵便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陳鐵呵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在開玩笑,我可沒哭,我只是想安靜一下而已。」
他確實沒哭,越經歷得多,便越明白有些事只能藏在心里。
因為你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會明白你的悲傷。
「銀子與虯天,只是你的仆人,你沒必要難過,死一兩個仆人,跟死兩個螻蟻又有什么區別呢。」秀櫻說道。
陳鐵怔了一下,仆人嗎?他其實從沒將銀子他們當仆人,他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
「他們不是仆人。」陳鐵說道,他沒有多解釋什么,說這一句已經夠了。
秀櫻看了陳鐵一眼,也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弄自己的護腿。
「這里是魔帝殿,那么,你爹呢?」陳鐵問道。
秀櫻放下了護腿,走到了陳鐵面前,臉色有點意外,說道:「我以為你會問我九蒙為什么要殺你的事呢,沒想到你會先問我爹。」
陳鐵呵呵笑了兩聲,他不想問那個,因為沒有必要,這事他記在心里了,北陽祖帝以及九蒙,以及他們背後的西帝殿,他都記在心里了。
這個仇,如果以後他有實力了,絕對會報的,然而現實是,他還沒有這個實力。
那么,何必多問?
問了又能怎么樣呢?
「魔帝殿很大的,足足一個星辰那么大,我這里只是一個角落罷了,而我爹,現在應該在正殿,他在見客,西帝殿的西帝,來了。」秀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