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欠的。

無妄界主突然狂笑，接著，他怒嘯連連：「既如此，我便成全你，你想要殺我，那，我就以畢生之力，與你分生死，我是界主，我不可能會輸。」

話音一落，世間萬界齊齊震動，接著，無妄界主的身形變得虛幻，直接是化作了萬界幻影。

這便是界主，是世間至尊般的存在，他化作了這萬界的靈，挾萬界之力，在這一刻，他已拼盡了全力。

他不甘，更不肯承認自己堂堂界主，竟會輸給陳鐵。

所以，他選擇拼命，他選擇以生命為代價，要與陳鐵拼死一擊。

他這么做，或許，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堅持沒有錯，他花了一生的時間成為界主，怎能不舉世無敵。

陳鐵沉默著，萬界之力在這一刻壓下，以摧毀一切的氣勢，在這一瞬，連天都收縮了，不再冒頭。

一個界主的拼命一擊，便是連天，都會恐懼。

陳鐵安靜地屹立於星空，接著，他的身前，有了大道之力回旋，這大道之力，迎向了那瘋狂壓下的萬界之力。

沒有人能形容這兩股力量的碰撞有多恐怖，如天地重開，一切都被爆發的力量橫掃了，連天，都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被打塌了。

「我為界主，為什么，不能無敵……」狂暴的力量之中，傳出了這句話。

話聲，有些哀怨，也有些悲涼，就像是垂垂老人將要落幕時，那種無力回天般的感慨。

可惜，這世間沒有那么多為什么，當連天都恐懼的力量慢慢散去，虛空中，陳鐵的身形屹立，而無妄界主也出現在空中，只是，他的身形在慢慢散去。

「你贏了，我到現在，都還是想不明白，憑什么，你能走到今天？」無妄界主盯著陳鐵，居然很平靜地問道。

他輸了，已不可挽回，只是，他還是想問清楚，陳鐵為什么，能走到今天。

陳鐵想了一下，才說道：「大概，我跟你不同，你放下了一切，而我，只想找回失去的記憶里那些人。」

無妄界主沉默了，隨後，他的身形快速消散，不過，他很快又問道：「你做不到的，天，不好對付，你永遠做不到。」

陳鐵笑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