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寧……」
林寧還未走上二樓,剛到拐角處,就見胡小山滿臉哀愁郁氣的喚他。
林寧頓住了腳,看著往日里生龍活虎的小伙兒此刻居然蕭條抑郁起來,不由好笑道:「怎么了兄弟,蔫兒蔫兒嘰嘰的,讓人煮了」
胡小山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林寧靠著欄桿坐下,單腿曲起,也不急,靜靜的坐著休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胡小山見他連坐著都這般瀟灑不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他小腦袋小眼睛哪哪都在冒火,林寧好笑道:「沒去找小道姑聊聊」
提及此事,胡小山眼圈都紅了,好氣的模樣,咬牙道:「聊了三句,三句都在問你!」
聽他聲音都顫抖嗚咽了,林寧差點沒笑死,道:「你這么悲憤做什么你想想,假如你是個娘們兒,身患重病,忽然聽說一人能救你,你打聽不打聽那人」
胡小山心聞言里好受了些,斜眼看林寧,問道:「小寧,你說你人那么次,怎么那些姑娘反而都中意你」
握了棵大草的……
林寧冷笑一聲,道:「小山子,你和我比」
胡小山打量了林寧一眼,沮喪的搖頭道:「我也知道比不起,可你已經和大當家的成親了,還有妮妮,你就不能守點婦道……不是,守點夫道別再……」想了想,林寧也沒主動沾花惹草,盯著林寧瞧了陣,嫌棄道:「你坐著就坐著,坐那么好看做什么我們最煩你這種騷氣。」
林寧不怒反笑,得意的哈哈大笑出聲,從諫如流的將曲起和蜷起的腿伸展,搖頭道:「你以為我這樣做就行了嗎沒用的,象我這么出眾的男人,無論躲到哪里,都會像夏夜屋外涼風中的螢火蟲一樣,亮的星明,亮的耀目……」
胡小山:「……」
這是人說的話嗎
卻又聽林寧道:「不過小山你放心,我已經有了五娘,唔,也許還要算上妮妮……所以就不會再去招惹旁人了。」
「真的」
胡小山聞言大喜,一下坐正了身體,一雙小眼睛死死盯著林寧問道。
林寧點了點頭,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么」
胡小山心頭不妙,追問道。
林寧同情的看著他,道:「小山啊,感情這種事,真的勉強不得的。我雖不會主動去招惹別個,可這和小道姑喜不喜歡你無關啊。我都同你說過了,喜歡沒有那么簡單的。再說大丈夫若功成名就,何患無妻你應該將精力放在好生做事上。罷了,看你可憐,我告訴你一個招女人的秘訣。」
「什么秘訣」
胡小山心跳都加速了,覺得他就要觸摸到人生的真諦。
林寧站起身,彎起嘴角笑道:「男人,能讓自己魅力大增的,其實不是相貌上,而是才能。什么是才能就是做事的認真和努力。大當家的都說過,我認真做事的樣子很好看。妮妮……妮妮就不說了,我怎樣都很好看,但她也說過,我認真看書和給人看病時的樣子最好看。小山,這下,你明白了嗎」
淚流滿面的胡小山緩緩轉過身去,一步步下樓離去。
再不走,他真想砍死這龜孫……
……
滄瀾山西,天劍山脈東十五里。
一群玄色黑冰台高手面色難看的看著眼前之情景:
一匹黑色大馬背上,捆著一具早已死去多時的黑冰台校尉的屍體。
屍體的脖頸處有一道傷口,似嬰孩笑口一般,此時已經流不出血來……
他們都被騙了,他們是跟蹤一路的血跡而來,卻不想……
被人耍了。
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為首者是一眸光冰寒暴怒的年輕人,周身散發著令人心驚的陰森恐怖氣息。
他靜靜的看著被勒停的馬和那具屍體,忽地拔劍一揮,旁人甚至都未看清動作,馬和屍體便化成了一地碎塊。
而後,他一揮斗篷,大步往回走去。
他是黑冰台四傑之二,聞人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