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取劍(一)(1 / 2)

劍山腳下破廟三人,各有想法,但最後既然是謝陸都開口了,柳依白也就懶得說些什么了,他本來就是個灑脫的性子,什么事都不上心,就連自己的一身境界也都隨性而已,既然小師妹都已經拿了主意,他也就不多說廢話了。

於是三人算是都拿定主意之後,謝陸便起身返回破廟,不願意去摻和這檔子事,而柳依白則是笑嘻嘻的看著洗初南,嘴里念叨著這樁不知道是不是好事的事情得你這個大師兄來做,反正最後要是出了事,陳嵊不敢砍謝陸,要出氣也就找你了。

洗初南無奈一笑,並不多言,只是獨自去了登山路那邊,等李扶搖下山之時,才和他談起了這件事情。

李扶搖一臉詫異,「山腳有柄劍」

洗初南笑道:「准確來說不是山腳,是山崖里,這座劍山當年建成之後,爆發那場大戰之時,其實便有多達三位劍仙在劍山和那些妖土巨頭搏命,有一位劍仙當場斃命,佩劍便滾落山崖,並未來得及送入洗劍池,之後大戰結束,山崖下那柄劍似乎便被人忘去了,其實說不得其實也不止一柄,但不管如何說,你想著要一柄劍,山不了洗劍池,便得去崖底找一找,實際上劍就算是找到了,要是與你無緣也強求不得,只是你在第二境寧神里已經耗費了這些時光,去崖底磨礪一番其實對境界有所裨益,一柄劍仙的往日佩劍,機緣不小,你去不去,自己取舍。」

李扶搖小心翼翼問道:「山崖下艱難險阻,凶險異常」

洗初南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李扶搖,這些日子相處想來,他幾乎已經摸透李扶搖的心思,這個小家伙,性子算不上醇厚,但怎么也不算個畏首畏尾的人,為何現如今問起了是否凶險,只不過洗初南也並非古板之人,只是和李扶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說起艱難險阻,實際上很難說,凡夫俗子走路可能會被摔死,坐船也有可能船翻了之後被淹死,甚至就連吃飯也有可能被噎死,這算不算艱難險阻自然是不算的,可一樣要死,相差在哪里,不過是一個在做的時候半點不必擔憂,另外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受怕而已。」

李扶搖苦著臉,「師叔這是在告訴我崖下千苦萬苦,讓我早作打算。」

洗初南搖搖頭,示意自己可沒有付諸於口,「我說了,你要是不願意,還是能每日在山腳練劍,取不到劍,下山之後去山河當中找一柄也不錯。」

洗初南不再和李扶搖多說,依著他的性子,縱然想看著李扶搖去拿起那柄他年少時一直想拿起的劍,也不想李扶搖因為旁人的什么心願而做出決定,他取不取劍,一定要在於自己而已。

李扶搖思索了許久,最後來到了破廟前,猶豫的開口說道:「那就去試試」

柳依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嫌棄道:「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哪里要這般,放心,你要是沒能上來,我每逢清明,會給你點香燒紙的,我這個師叔,怎么都不會不管你。」

李扶搖一陣頭大,自己這個師叔說話,還真是直,一點都不願意掩飾。

謝陸抱著名劍小雪,輕描淡寫開口說道:「那柄劍曾經是劍仙佩劍,心氣極高,我這柄小雪便不借你了,免得兩劍相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帶著木劍去山崖下取劍,別的不說,只要不故意挑釁,它肯定是不樂意和一柄木劍爭長短的。」

李扶搖按住自己腰間的那柄木劍,想了想,點了頭。

柳依白難得破天荒囑咐道:「遇上那柄劍,若是有些什么古怪,也不要失了膽氣,連劍都不敢出了,這一時之間逃過一劫,說不定不僅它看不上你,就連你之後的劍心都要受到影響,我柳依白的劍道,便是不管對方是誰,先拔劍打過了之後再說,打不打得過一回事,敢不敢拔劍打就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我柳依白的劍氣便如大江入海,壯闊無比。」

柳依白難得認真一次,卻很快被謝陸拆台道:「你這一劍揮出,最多是有些小溪的風采,哪里說得上是大江入海」

才挨過老頭子一劍的柳依白無奈的抬頭,不與自己的小師妹多說什么,只是心底默默祈禱自己那個二師兄什么時候回來好好收拾收拾自己這個小師妹才行。

只不過到時候到底是誰收拾誰,也說不太准。

劍山實際上便是在門塵山頂上再高出的一座高峰,遠遠來看,門塵山便相當於劍基,而劍山才真的算是劍身,而那山崖底下,便在破廟後面,李扶搖要想去這下面找尋那柄劍仙佩劍,便得從破廟後面下去,站在破廟後的山崖前,李扶搖看不清山崖底端,只能看到四周突出的山石,想著自己等會兒便是要從此處下去,臉色便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