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有一劍看著洛陽城(1 / 2)

冬夜微寒。

本就是寒冬,若不是洛陽城的冬天,下雪的光景要在下個月才有可能的話,今晚只怕還要平添幾分寒意。

冷風在夜里緩緩從這條小巷吹過。

賈青一身青衫衣衫微微而動。

面前那柄桃木劍與那只黑筆相遇之後,片刻之後這里便好似發出一陣重重的悶聲,好似有些什么東西炸開,磅礴氣機向四周擴散而去。

本來就是滿臉血污的程雨聲幾乎被這氣機擊飛,若不是葉笙歌不快不慢的來到他身前,隨意揮手驅散那些氣機的話。只怕這個家伙,真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桃木劍和那只黑筆相撞之後,彈回葉笙歌手里。

葉笙歌仍舊是倒提桃木劍,看著對面不遠處的賈青,片刻之後,葉笙歌開口說道:「既然是要殺我,想來你們學宮里,不會只是派你們兩人前來而已,怎么的也會有一位朝暮境的修士才對。」

賈青神色復雜,他和塗書圖並非一脈,因此有些秘密只怕是塗書圖到死都不會知道,而他卻在出學宮之前,那些前輩便已經說過。

說到底,沒人相信就憑兩個太清境就能夠宰掉葉笙歌這位觀主親傳弟子。

因此後手自然會有。

只不過這一招後手,就連賈青都不知道到底在哪里,以及什么時候才能出現在他面前。

但是他有理由相信,學宮至少派了一位朝暮境的前輩出手。

此時便應該就在洛陽城內。

至於在何處,他還是不知道。

或許那位前輩是覺得他們還沒能真正把葉笙歌的底牌徹底掀出來。

畢竟葉笙歌和塗書圖的那一戰,這位道種,至始至終都沒有展露什么梁溪那邊的不傳道術,僅僅用一把桃木劍便將塗書圖打得一敗塗地。

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簡直難以讓人想象。

可在葉笙歌身上,偏偏又顯得理所當然。

何謂道種

這便是道種。

今日葉笙歌的表現,讓賈青想起了學宮里的那枚讀書種子,顧緣年紀尚淺,現如今不過才堪堪青絲,可畢竟是能夠和道種相提並論的天才,指不定等到以後便和葉笙歌這樣一般變態。

想到這里,賈青不由得苦笑,世間的修士,誰都願意在自己頭上戴上一個天才的頭銜,可那種頭銜,畢竟只有少數人才能戴上啊。

賈青嘆了口氣,既然那位在暗中的前輩現如今都還沒出手,便真是要盡最大的力量將葉笙歌的底牌都逼出來才行了。

他召回那只黑筆,握在手中,遙遙點出。

一條白線從筆尖蔓延而出,從半空之中射向葉笙歌。

葉笙歌挽了個劍花,隨意斬斷。

可那條白線斬斷之後瞬間便又連在了一起,不依不饒來到葉笙歌身旁,在她周遭圍繞一圈,似乎是想著要把她困在當中。

葉笙歌面無表情。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程雨聲有些緊張。

下一刻,葉笙歌便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籙,符籙通體火紅。

往空中一丟,這張符籙自行燃燒,變成了一條火龍,照亮了半邊天空。

這條火龍一出現,便一頭撞向那條白線,很快便將那條白線燃燒起來,火勢順著這頭一直到那條白線的那頭,也就是筆尖。

葉笙歌至少有三四種方法能夠解決那條白線,可她仍舊選擇了最簡單,最直接最不費力的那一種。

用符

世間符籙強弱,都取決於畫符之人在這道符籙之中租入多少氣機,若是雲端聖人畫符之時,在符籙之中注入一道極為磅礴至極的氣機,那光是憑借這道符籙幾乎就能重傷一位登樓境的修士

只不過能夠承受多少氣機,也要看符籙的材質到底如何。

一般朱筆黃紙所畫的符籙,最多能承受一位青絲境修士的全力一擊那般多的氣機,而要是葉笙歌剛剛拿出那一張,便至少是能夠承受一位朝暮境全力一擊的磅礴氣機。

只不過每張符籙的作用不同,自然就不管到底是多少氣機了。

一道水符,即便是最好的材質,又有聖人親自施為,作用也不過是可以化水而已。

葉笙歌剛才這道符籙,是一道驅邪符。

專用驅散天地之間的孤魂野鬼一切邪魅之物。

當然也有解除束縛之用。

葉笙歌家底到底有多深厚,絕對不是一個賈青便能夠看透的。

在這道符籙將這條白線破解之後,賈青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到了一個極點。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