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沒有急著搭話。
身在妖土,他知道的不少,但絕不是外人傳言的事事皆知,有許多辛秘,早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他這么個不過才活了幾百年的修士,哪能知曉
林紅燭知道他的顧慮,於是便說道:「滄海之下。」
不涉及滄海,便要少了很多難度。
白茶臉色好了一些,但還是沒有說話。
林紅燭嘆了口氣,「與我相當罷了。」
白茶這才點頭,平靜道:「請說。」
……
……
時間在指尖溜走,在眼前流逝。
他說了他要找的那個人,白茶翻了許多卷宗,一直在查東西。
他不是神人,有許多東西記不起,所以很多東西都需要記下來。
他也不是一個人,一個人是無法知道這么多東西的。
他有很多下屬,遍布妖土,為他探聽各種消息。
「三十年前的八月十五,有人在桑江下游的一處集市帶走了一本天衍用了一顆青絲境的妖丹。」
說著這句話,白茶在看著林紅燭。
林紅燭點點頭,想著那人早便說著要尋到這本書。
只是一顆青絲境妖丹便能得到他的心頭好,不管怎么看都太便宜。
見到林紅燭點頭,白茶有些滿意,然後翻動一些,繼續說道:「有一位朝暮境的妖修死於次年三月,妖丹未動,那位妖修在死之前,曾當著某兩個妖修生食其子。」
這畢竟是妖土,飲毛茹血的事情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林紅燭面無表情,殺妖修不取妖丹,雖然奇怪,但是不是那人所為,也只能是個猜測。
白茶指著一處卷宗說道:「三月初六,那本天衍被遺棄在一處桃林,第三頁被人撕去了。」
林紅燭挑起眉頭,臉上有些笑意。
……
……
最後合上卷宗,白茶遞給林紅燭一張紙條。
林紅燭接過之後,不言不語。
「不見得一定在那里。」
林紅燭點點頭,沒有說話。
……
……
天色漸晚,青槐站在江岸邊,看著遠處。
陳嵊站在不遠處摸著下巴,摸著那些胡茬。
想著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便開始不喜歡刮胡子的
青槐想了想,然後轉身,又重新回到集市盡頭的木樓前。
又一次走了進去。
她還有一個問題。
暮色中,李扶搖一行人臨近一座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