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涇渭之流(1 / 2)

興漢室 武陵年少時 1258 字 2021-01-14

「圓鑿而方枘兮,吾固知其齟齬而難入。」九辨

「我等不敢」這是個大帽子,誰也不敢接。

王斌輕輕哼了一聲:「還有你,張叔威,我北軍這一路都是護衛君側、保衛guo jiā ān quán,你說什么押運糧草」

「屬下一時情急,口出亂語還望君侯恕罪」張猛不由暗罵自己的燥脾氣,竟是什么話都敢說出口了,他趕忙頓首道:「屬下的意思是,北軍不比他們南軍差,這場大戰,我北軍理應有所作為,而不該在人後旁觀。」

王斌雖然不善兵事,就連一般的排兵布陣、安營扎寨都不是很懂,以往雖然兼掌著中壘校尉,但具體的事務都是在當時交由張遼等人襄助。即便如此,王斌在北軍依然有著強大的威望,這威望不是靠軍略武勇折服眾將得來的,而是靠著他獨有的人格魅力與治下手段得來的。

當然,這也與他外戚的身份是分不開的。

「是么」王斌皮笑肉不笑,他看了看另外幾個校尉,說道:「你們的意思呢」

中壘校尉高順說道:「用兵治軍,一切全憑陛下決斷,屬下不敢妄言,聽命則是。」

接替張遼的新任越騎校尉田疇,剛從南軍羽林騎都尉的任上調過來不久,還沒來及融入新環境,故而在許多北軍將校的眼中仍算是半個南軍人。此時他自覺身份尷尬,更不敢拋頭露面,只簡單的應道:「屬下附議。」

張猛是少府張昶的弟弟,與王斌可以說是關系匪淺,在北軍中向來是以王斌馬首是瞻,本以為靠著自家與王斌的關系,少說也能接下中壘校尉、甚至是王斌未來留下的北軍中候的位置。可誰知道高順的空降打破了他的幻想,這讓他心里一直抱有不滿,這會子口不擇言,竟不忿的說道:「某人好歹打了場首戰,哪還擔心此戰會無功而返」

「說起來,張君不也打了場首戰么」射聲校尉沮雋與高順性趣相投,此時針鋒相對的回護說道:「難道是輸的還不夠」

「你這是什么意思」張猛被人揭了新傷疤,立即怒道。

沮雋年紀雖然比張猛小,在軍中的背景也沒對方大,但他剛直的本性卻絲毫不怕對方:「國家用人任事自有法度,該派誰打仗、打什么樣的仗,豈是我等臣下可以揣測的此時難道就唯獨河東有亂眼界也不放長遠些」

「沮射聲也莫要只說這些話。」魏桀悠悠然插口了:「誰可用、誰不可用,誰背後有些什么人,想必國家心里都清楚,不然,此戰何故要厚此薄彼呢王公可是國家的親舅父,咱北軍有王公坐鎮,再如何也不至於弱了蓋順他們才是。」

沮雋神色一變,冀州牧袁紹手下監軍、奮武將軍沮授是他族叔的事情在整個南北軍中都不是秘密,他自詡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皇帝不說什么,他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何況沮雋從來就不是那種憂讒畏譏的人,只是此時聽魏桀不懷好意的暗示,似乎是要把北軍不得出戰的緣故怪罪到他頭上

「我自無愧國家,何故時時辱我」他霍然站起,手不由得摸上了劍柄,似乎隨時能拔出劍來為自己正名至於是怎么給自己正名,已經有無數先輩的前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