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漢陽樹(1 / 2)

重生之平行線 地黃丸 2208 字 2021-01-14

第九十二章漢陽樹

酒吧壁頂的多個牛眼燈同時亮了起來,強烈的光線在剎那之間將整個舞池照的如同白晝,晃的人睜不開眼。

四下sāo亂驟起,女人們的驚呼,夾雜著男人們的不滿,在極短的時間充斥著每個人的耳朵。如果誰有幸保持著完整視力的話,就會看到舞池中不時有羞紅著臉的女孩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其中不乏看上去衣著素雅、氣質出眾的美女們,臉上浮現不正常的cháo紅,質地上乘、做工jing良的衣衫上隱隱可間撫摸過後留下的褶皺。

十一點的情調,果然給力

十數道光柱只持續了幾秒的時間,就變換成昏黃的顏sè,將一切恢復到幽暗的原狀。嘈雜的人群安靜下來,女人們低垂著頭吃吃一笑,男人們對視一眼,留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其實是酒吧特意營造的效果,先是給了般的黑暗空間,然後突然亮燈,塑造一種捉jiān在床的緊張和刺激。來酒吧消磨時間的主,無非都是寂寞和飢渴兩種,追求的東西沒什么復雜,誰能給我快樂,我就給誰鈔票。

深海的光,生意做的相當到位

燈亮的瞬間,溫諒倒還好,心理素質過硬的他只是愣了下,閉上眼然後睜開,摟著司雅靜的手穩如磐石。司雅靜就沒有這樣鎮定,受驚般推開溫諒的身子,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等燈光暗下,溫諒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不著痕跡的將某個兄弟撥了過來,輕笑道:「我看不能叫雅靜姐了,就叫旋風好了。每次都過河拆橋,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司雅靜「呸」了他一下,緊張的情緒卻不知為何平靜了下來,溫諒的笑容似乎總帶著種莫名的魔力,讓人不自主的覺得安心。不過想起剛才那一幕,她的臉火辣辣的,似乎要燃燒起來一樣,匆匆了句「我去洗手間「,掉頭往里面走去。

經過這段插曲,溫諒的酒醒了不少,看著她動人的背影,突然嘆了口氣,抬手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自語道:「禽獸……」

對他而言,司雅靜並不僅僅是一個傳道授業的漂亮老師,一個風姿綽約的美貌那樣簡單。前世里藏在yin影之下的卑微少年,蟄伏著爬過黯淡的青歲月,除了相依為伴的兄弟談羽,唯一肯停下腳步,對他伸出關心之手的陌生人,只有司雅靜一個。

尤其在那個時代,情竇初開的男孩們無不被司雅靜的風姿所迷惑,常常以跟她上一句話為榮。溫諒這個毫無特sè的普通學生,能因為一場實驗事故而被司雅靜放在心上,不知讓多少男孩羨慕不已。

縱然後來司雅靜還是放棄了努力,可這份情誼溫諒仍牢牢的記在心頭。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自重生以來,在溫諒有意無意之間,兩人很輕易的成為了朋友。而司雅靜數次跟溫諒發生尷尬的身體接觸,又被他看到了最狼狽和悲哀的一面,老師的光環和威嚴在最短的時間內脫落殆盡,從心理上將溫諒當成了平等甚至是可以依靠的朋友。

而今晚,正是她一生中最脆弱的時候,溫諒只想陪她度過這道坎,卻沒料到竟然一時失控,發生剛才的事。

司雅靜洗了洗臉,冰涼的水流過臉頰,將身體里的躁動壓下去幾分,雙手按在洗手台邊,一抬頭,頓時呆在那里。

鏡子中的這個人,是自己嗎

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如同在潔白的雪面灑了幾朵寒梅,冷若冰霜又艷若流霞,垂下的幾縷發絲濕漉漉的貼在額頭,幾滴水珠順著纖長的脖頸流進上衣的領口,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足以迷死大多數男人的尖挺渾圓,藏在衣服下也掩蓋不住那完美的弧線,獨有的誘人味道透過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散發出來,別是年少的溫諒,就是一個和尚怕也要動了凡心。

為什么我會這樣

纖細的雙手慢慢抓緊邊沿,眼中閃過讓人心悸的痛苦,潘國飛這幾年來的猙獰和殘忍,夏敏如一臉的不屑和嘲諷,如同電影般在光滑的鏡面上無聲劃過。當發現自己苦苦維持的家庭和婚姻到頭來僅僅是一個笑話,她幾乎當場崩潰,多虧溫諒不算高大卻讓人心安的身影,才讓她保留了女人最後的一點尊嚴,沒有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變成徹徹底底的大傻瓜

不錯,大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

不過想到溫諒,卻讓司雅靜的唇邊溢出一絲溫柔。公交車上的尷尬,翻牆時的狼狽,相處時的隨意,直到發生這樣的事,陪她喝酒,哄她開心的人,依然是這個讓人極有好感的少年。他一字不提下午的事,卻能感受到發自內心的關懷和擔心,司雅靜本以為這一生再不會讓第二個男人觸摸自己的身體,但當溫諒的手伸進來時,她突然發現內心深處,竟然沒有多少的反感,反而有種打破禁忌,自虐般的快樂。

這種感覺,讓一向端庄的有些惶恐,有些迷惑,但更多的,卻是掙扎的痛苦

她凝視著鏡中的嫵媚女人,良久,良久,突然伸手撩了一下長發,俏麗的臉上綻放出讓人心碎的笑容。

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門口靠牆而站的少年,司雅靜呆了一呆,溫諒迎過來解釋道:「我也順道上個廁所,在門口等一等……」

司雅靜心中感動,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畢竟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很容易出事。

「喝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溫諒看著司雅靜的樣子,明智的決定需要離開了,不然再喝下去,真不好會發生什么事。司雅靜搖了搖頭,從溫諒身邊走過,突然回眸一笑:「傻站著干嗎,過來呀。」

溫諒做了個深呼吸,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龐,無奈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是溫諒的表演時間,手把手的帶著司雅靜,將酒吧二十年間最流行的游戲玩了個遍,大聲的笑,恣意的喊,拋開身份的桎梏,合著淚滴的酒,輕易的醉了人心。

過了十二點,熱鬧的酒吧漸漸的平靜,溫諒腦子還算清醒,但手腳已經明顯的不聽使喚,舌頭都打了兩圈。司雅靜跟他差不多,也有了份的醉意,身子靠在溫諒身上,彼此間看上去很親密。

還是那個欠揍的服務生走過來,低聲道:「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溫諒搖頭晃腦的准備話,司雅靜已經拿出身上的兩百塊錢,道:「多少,我付賬」

服務生笑道:「承惠,一千七百一十四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