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佳人從來桌上眠(1 / 2)

重生之平行線 地黃丸 1648 字 2021-01-14

第一百一十九章佳人從來桌上眠

溫諒不得不見見楊一行。

的依山對許多人而言無足輕重,但對溫諒來,那里既是輝煌事業的,也承載了他的夢想和未來,容不得一點的疏漏和隱患,故而慎之又慎,先請楊定軍引薦實地考察,再借道安保卿投石問路,然後趁糧案之便暗渡陳倉,才將免職在家的楊一行推到依山縣父母官的位置。期間多少心力,多少反復,多少糾纏,實不足為外人道

所以,哪怕有再多人告訴他,楊一行是干吏,是能官,是人才,他還是要自己看一看,這個人是否如同傳言中那般,是趨向改革的先鋒,搞活經濟的好手。

而拋開這些,在更深層面,溫諒其實最想了解的是,楊一行這個大腦袋,是不是足夠的聽話

一個姜萬超,就可以倚老賣老搞的安保卿老鼠拉龜無處下口,要是再換一個更加強勢的楊一行,或者強勢卻不怎么聽話的楊一行,一旦在未來的某些方面發生分歧,難不成還得費力再搞下去一個縣委書記

正處的官階雖不算高,可也別拿人家不當干部

在溫諒和葉智偉入座的時候,笑容滿面的楊一行其實有點失望。他並不知道溫諒的身份,也不清楚左雨溪安排這場會面的根本目的,但他很明白一點,左雨溪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召見他,青州官場的冷艷之花,那個「冷」字可不是白叫的

所以他高高興興的來了,帶著憧憬和期盼,希望能在今晚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被周遠庭拿下的這段ri子,不能生不如死,但跟以前相比卻是天壤之別。人前人後的冷言冷語,譏笑嘲諷他倒能忍受入了官場這個充滿壓抑和桎梏的畸形存在,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關鍵是門庭冷落的凄涼,手中無權的失落,渾身無事的瘙癢,幾乎把正當壯年的他折磨跨掉。

短短一兩個月,他的頭發白了密密的一片

直到周遠庭在政斗中下台,許復延執掌青州大權,楊一行才看到了一丁點希望,立刻找許復延匯報了幾次工作,可許書記正忙於收拾爛攤子,哪有工夫理他,冷落了兩次,楊一行也不敢再去。轉而找老領導牛貴清,牛書記禮也收了,態度也挺和藹,就是不給一句囫圇話,最後還是看在楊一行夠虔誠的份上,指了他一條明路,許復延面前有兩個人真正的上話,一個是溫懷明,一個是左雨溪。

二選一,楊一行自然選左雨溪,幾次聯絡下來,雖然沒什么確切的消息,但至少話里行間還是給他留了份希望。

而在這期間,關於許周大戰的一些內幕也逐漸暴露出來,楊一行才知道左雨溪給了許復延多大的助力,態度更加的恭謹,認准了這條路再不打算回頭了。

直至今天,這還是左雨溪第一次主動聯系的私下會面,楊一行有所期待也是理所應當。所以當他看見等候多時的人,並不是想象中那幾個大人物,還能保持臉上的笑容不變,已經是多年修煉出來的功力了。

左雨溪沒有介紹溫諒,指著葉智偉道:「做生意的一個朋友,們多聊聊。」然後徑自去跟溫諒話。葉智偉雖然是安保卿的智囊,但一般並不拋頭露面,所以楊一行這個前華山區的區委書記不認得他,不過兩人一個商人,一個政客,都是飯局里混成jing的人物,幾句話下來就熟絡的跟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包間里的氣氛逐漸的熱鬧起來。

溫諒沒什么話,他現在還沒有跟楊一行交底的打算,況且來之前就交待過葉智偉,套話的任務由他完成。簡單的寒暄過後,葉智偉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拉著楊一行訴起苦來,什么想在依山投資,項目前景很看好,可惜姜書記如何如何,一點都不把依山的發展放在心上雲雲。楊一行知道自己背著處分,就算有左雨溪照拂,想回華山區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先找個偏門一點的局委熬一陣子,然後看哪里有好位置再動一動,更別提到下面縣里去主政一方。所以從葉智偉的口里察覺到點什么,卻猶自不敢置信,心翼翼的看了看清冷如常的左雨溪,心口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jing神猛的一震,這才認真應付起葉智偉。

「如果真如同葉老板規劃所言,建設一家五星級酒店對推動依山經濟發展確實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這是一個很好的機遇,」楊一行笑起來很和善,一點沒有傳中在華山區一不二的強硬做派,「不過姜書記持重一點也是對的,平同志不也了么,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過去了就是功臣,可要過不去呢誰也不想當這個罪人……」

溫諒突然插話道:「以我看則不然,所謂摸著石頭過河,一是改革就要有放棄一切的勇氣,不知道的未來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沒有這種舍生忘死的勇氣,這條河未必有過去的希望。二來,改革要有不怕失敗的決心,前方也許有地雷陣,也許有萬丈深淵,可上至決策者下至執行者,都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唯有這二者兼具,改革,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成功。所謂老成持重,謹慎心也許沒有錯,但如果僅僅局限於此,有時候未免錯失良機。」

有鑒於今晚這場詭異的飯局,很可能是左雨溪對自己的一場考驗,楊一行根本不敢真的當溫諒是孩子,可聽到他這番話時還是大吃了一驚。這樣的道理,普通年輕人是不出來的,這樣的見識,活不明白的年長者也是不出來的,但楊一行官場浮沉多年,臉上可是絲毫未動聲sè,笑道:「兄弟的是,可許多事情知易行難,一著不慎就可能淹沒在這條河中,到了那時,連自己都尚不能保全,又怎么去為官一任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