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地獄從來在人間(1 / 2)

重生之平行線 地黃丸 1637 字 2021-01-14

曾有人過,跟監獄相比,看守所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這句話並不誇張,也沒有任何的藝術加工,即使是數鼻進宮的老犯人,或者坐過監獄的人,都一致認為,看守所的ri子才是最難熬的。

的一個看守所是社會一個畸形的縮影,管教和犯人之間的關系極其赤luo和扭曲,人xing的丑惡和骯臟被無限制的放大和提煉,最終磨跨了的身體,也磨爛了的靈hun。

青州看守所成立於1958年7月,初址位於老城九鼎路18號,是沒收地主家的糧倉改造而成,簡陋可想而知。83年嚴打期間,看守所人滿為患,最嚴重的時候一間不足五平米的號子關了近二十人,那時候誰敢放屁,就不用想活著走出屋子了。因此凹年初市zhèng fu於西風路建立新所,占地監房面積九百多平米,犯人們一時涕淚齊流,放屁從此成為一項不危及生命安全的運動。

到了90年代初,因為看守所內人均鋪位面積跟公安部規定要求相距甚遠,於92年底被公安部掛牌,成了督辦改造的後進看守所,時任市委書記左敬授意市計委立項,並爭取國家資金支持,在北郊國道附近征地78畝,投資七百余萬,興建了一座當年算的上先進的新看守所。

可新歸新,變得只是基礎設施和住宿條件,不變的,永遠是那冰冷的高牆電、鐵門鐵窗鐵鎖鏈以及形形sèsè的人,或者人渣。

趙建軍就關押在此!他的一審判決早就下來了,出來混早有死在道上的覺悟,想一想手上沾的幾條人命,死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上不上訴對他來區別不大。可不知是哪根筋不對頭,一向冷面冷心的劉管教竟然三次找他單獨談話,講政策,講權利,講希望什么好死不如賴活著,二審改判的先例不是沒有,能拖一陣是一陣,好歹是個念想總比立刻拉出去吃槍子好。

趙建軍無所謂,任由劉管教跑前跑後把上訴的材料遞了上去,ri子便這樣一天一天過了。其實他心里很清楚,按他犯的那些勾當,別二審,就是二十審,能活下來的幾率也不大。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算求毛個事!

趙建軍自然是一等一的狠人腳上又帶著鐵鏈,這是重刑犯的標志,從進號子的第一天就沒人敢惹不到一周整棟樓都知道301的軍哥是個人物。成了大哥,許多規矩也就來了,他在號子里時沒人敢話,勞動的時候活都是別人幫著干的,管教們都知道,可從來不吱聲。每天早上起床,有專門伺候的人扶他起來,洗簌的時候牙膏都是擠好的等早飯從飯洞里遞進來,也得趙建軍分飯,分好了大家一起謝謝軍哥,如果有誰沒或是聲音不大,立刻就會挨一頓揍。晚上睡覺更是有人鋪床有人擦腳鏈,十足的牢頭獄霸,整個監三舍無人敢惹。

瘸子里面挑將軍,這樣子看著威風,可趙建軍的兄弟被抓完,產業被查封帳戶上的錢都被賠償給以前的受害者,從根上斷了經濟來源。在看守所這種地方沒錢的ri子真不是人過的,每天六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一天勞動十六個時頓頓白菜蘿卜加餿餿頭,整月不見油腥,鐵打的人都挨不住,縱然有弟們時不時的孝敬,可那點錢連管教的肚子都喂不飽,哪里還能顧著自己

老悶頭是多次進宮的一個老詐騙犯,雖然經常因為職業習慣騙人被發現後挨揍,可油嘴滑舌,沒臉沒皮,能跪在地上添大哥們的腳丫子,倒在號子里混的不錯。這人最擅長察言觀sè,這天突然發現趙建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一般晚上睡覺的時候趙建軍都會大打呼嚕,可昨晚卻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老悶頭琢磨著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就盡量心翼翼的繞著趙建軍走,不去觸這個霉頭。結果整整一個白天,趙建軍都坐在通鋪上不動,連句話都沒過,臉上的表情yin沉的像是拔河輸了一樣。

這是老悶頭特有的修辭句式。

所謂拔河,是號子里最被喜聞樂見的娛樂項目,一般由兩個人脫了ku子,弄根線系在弟弟上,喊著口號用力往後扯。老悶頭雖然夠老,可人老心不老,本錢碩大,是301的固定選手,勝率能保持在70以上。所以每當面對趙建軍的yin威時,他常常自我阿q再nb,拔河能拔過我嗎

趙建軍心情不好,這下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了。趕巧下午的時候從過渡號新轉過來一個犯人,照老規矩得先脫光衣服,手背後做蛙跳動作,理由當然是看看菊花里藏沒藏違禁物品。然後還得背監規,唱唱十字歌,要是新人沒有眼sè,一頓暴揍那是免不了的。

往常這些都要在趙建軍的主持下開展,可今天等了好一會,趙建軍還是一言不發,呆呆的坐在那。老悶頭對綽號叫大門牙的遞了個眼神,大門牙大大咧咧的走過去,問道:「犯了什么事」,新人是個二十多歲,長相猥瑣的年輕人,陪著笑道:「各位大哥……」

話沒完就被大門牙一個耳光抽了過去:「還不懂規矩呢話前先喊報告!」

年輕人牙立刻被打出了血,卻擦也不敢擦,撲通跪了下來,嗓子都帶了哭腔,顫著音道:「報…………報告,上……上了個妞……」,「嗯」大門牙愣了愣,上個妞怎么被送進來了,「沒付錢」,「不…………不是…………免費的,我,我略微用了強……」,「啪」,又是一記耳光,大門牙怒道:「強jiān就強jiān,還gb的給我廢話!」

老悶頭眼珠子一動,號子里對強jiān犯一般得「拍鞋底」正好軍哥心情不好,搞一搞不定還能逗他樂一陣。於是幾個人一擁而上,扒拉ku子把年輕人的弟弟擔在通鋪的邊緣,有人按手腳,有人捂嘴巴,大門牙嘿嘿一笑,抄起鞋底啪唧啪唧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