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原來是她(1 / 2)

重生之平行線 地黃丸 2225 字 2021-01-14

羅蹊的話讓安保卿的怒火漸漸斂去,想起七年來的交情終究是在今夜斷絕了,饒是他梟雄心性,也覺得有點意興闌珊,語氣隨之平靜了不少,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嘆道:「蹊哥,你不該去惹溫少的……」

「惹都惹了,沒什么該不該,」羅蹊顯得不太在意,道:「充其量不過一個秘書長的兒子,我敬他,是給你面子,不敬他,也是理所當然。」

羅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安保卿,道:「九哥,你在青州待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幾乎都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高,所以才太把溫諒當回事。其實以你現在的實力,加上江東和蘇海兩地的局面,完全可以脫離出來單干,哪怕溫諒有心阻止,大勢已成,他也無能為力!」

安保卿冷笑道:「蹊哥,我知道你自視甚高,又向來驕傲,靈陽羅這些年興旺,八成都是你的功勞。可結果呢,還不是一場辛苦為你哥哥做嫁,最後成了孤家寡人你連羅韞都斗不過,有什么資格跟溫少斗」

這番話顯然戳到了羅蹊的痛處,他的雙手猛的一緊,聲音高了八度,怒道:「你懂什么單憑羅韞那個笨蛋能把我趕出靈陽他除了會玩女人,會拍馬屁,還會什么」

安保卿心中一動,羅韞好色如命,無人不知,可拍人馬屁又是從何說起在靈陽連左敬和竇文博都得給他三分薄面,又需要拍誰的馬屁

溫諒說過羅家背後有一棵參天大樹,看來正應在這里,不由呼吸微微一窒,道:「無能的人才找借口。輸就輸了,誰管你過程如何不過先不說這個,我倒是要問問,你究竟發什么神經,惹的溫少這么生氣」

「他生氣了哈。我就知道,」羅蹊仰頭大笑,道:「什么年少才俊,不可多得,什么城府森嚴,深不可測。什么洞光燭照,智計百出,全t都是狗屁。都是狗屁!被我當面打了臉,卻嚇得屁也不敢放,灰溜溜的跑掉,你的自尊呢。你的勇氣呢覺得落了面子,不照樣跟踩到了狗尾巴似的急著反咬一口你的穩重呢,你的城府呢耗了一夜,唯一想出的招數就是把你叫回來試探我的底細,說好的智計百出,洞光燭照呢我呸,都是狗屁!都是狗屁!」

安保卿色變道:「你還說不是故意挑釁」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樣我就是看溫諒不順眼,又怎么樣」

看著已經有點歇斯底里的羅蹊,安保卿察覺到不對,一眼瞅到沙發腳下已經倒了兩個空瓶子,悚然一驚,道:「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羅蹊劇烈的喘了兩口氣,妖媚的眼睛充滿了血絲,看上去有幾分嚇人,哼道:「死不了,老毛子的酒也就入口時烈。到肚子里跟水一樣。」

再水的酒喝了兩瓶也要醉死人了,安保卿怕逼的急了反而壞事,等他略微平靜了點,才緩和下語氣,道:「蹊哥。你不是前不久還跟我說溫少為人不錯,值得做個朋友,這才多久,怎么又變了,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羅蹊慢慢的回坐到沙發上,嘴角嗤的一聲笑,不屑的道:「我的性子向來反復無常,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看他順眼,現在看他難受,行不行」

這t跟瘋子根本沒法溝通啊,安保卿按捺住性子,直接將話題引到了核心部分,道:「是不是因為女人你要漂亮女人,哪里沒有溫少的女人也是你能惦記的」

羅蹊不知哪根筋又不對了,突然變得狂躁起來,站起身將房間里能看見的東西全摔到地上,酒櫃,玻璃杯,裝飾品,還有他最喜歡的一座自由女神像,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的女人他也配溫諒是個什么東西,也配的上天上的鳳凰」羅蹊轉過身,這個性格扭曲、心如鐵石的人竟已淚流滿面,手指死命的戳著自己的胸口,道:「我五年來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為了她苦心經營,出生入死,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還任由羅韞那個蠢貨騎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可結果呢,她是怎么對我的一句話讓我從靈陽滾蛋,又一句話讓我給別人當牛做馬,憑什么憑什么她從來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卻對一個十六歲的娃娃青睞有加憑什么」

每吼一聲「憑什么」,他都會大力的用食指戳著胸口,幾乎能聽到指關節發出的嘎嘣聲,不知哪一下就會折斷。

安保卿的心提了起來,知道自己已經無意中觸到了幕後的真相,看著屋里團團亂轉,幾乎成了瘋子的羅蹊,盡力保持聲音的平穩,問道:「她是誰」

「她是誰」羅蹊木然重復了一遍,然後發出桀桀的笑聲,道:「是啊,她是誰啊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觸及的大人物,是人間的鳳,是天上的凰,有你難以想象的美麗,難以理解的高貴。哈,溫諒身邊的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女人,跟她一比都是垃圾,垃圾都不是!」

「告訴你,九哥,聽好了,她的名字,你只聽一次,這一輩子就再也忘不了。」

「她叫燕奇秀!」

安保卿一時愕然,燕奇秀是誰聽羅蹊的口氣,竟然連羅韞乃至靈陽的所有,都由她一言而決。

再看向羅蹊時,想起左雨溪剛一見面說的那句話:

人心肚皮,我怕你信錯了人!

他從不知道,原來,羅蹊的背後竟然藏有這么多的秘密,相熟了多年的朋友,卻只是一個連面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而已!

當溫諒來到大世界的頂層,看到醉成一團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羅蹊的時候,剛剛從電話里聽到安保卿說出「燕奇秀」這三個字的震驚已經散去,無論是神色,還是內心。都恢復了正常的平靜,指著滿地的碎亂,笑道:「沒打架吧,怎么搞成這樣」

「他喝多了,發了一會酒瘋。不過不是這樣。恐怕還套不出這個名字。溫少,燕奇秀到底是什么人」

提起燕奇秀,溫諒嘴里有點發苦,神色十分復雜,道:「說來你也跟她打過交道……還記得我第一次到吳江處理碧螺春茶農騷亂的事嗎最後之所以能跟衛棲文拉上關系,靠的就是這位燕奇秀。燕大小姐!」

聽溫諒大概講了講燕奇秀的來歷,安保卿驚的半天沒有合攏嘴,怪不得羅蹊眼高於頂,言語張狂,後台竟硬到這個地步。而靈陽騾這些年發展迅速,將當初不相上下的自己遠遠拋在身後。本以為是羅韞得了羅蹊之助後如虎添翼,今日想來,其實真正的原因也正在於此!

「電話里沒來得及問,你再把跟羅蹊的所有對話一字不漏的說一遍,包括他當時的語氣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