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吃，這是……你說！」

……

消息已經在曬谷場上傳了開來，原來虎妞急匆匆趕馬車回來要匯報的天大喜訊是恩科，只是很多村民對這個詞都感到茫然與不解。

恩科跟正科是相輔相生的。每年舉行鄉、會試，是為「正科」；遇到皇帝即位等大典時，特許附試，是為「恩科」。若正科與恩科合並舉行，則稱恩正並科。

有人對此進行解釋，大家聽到之後，當即是恍然大悟。知道林晧然不用等到明年的鄉試大比，到九月初四便能參加鄉試，有會取得舉人的功名。

「這確實是一個喜訊！」

林晧然心里暗自一喜，難怪苟知縣會派人來通知他了，不過亦打亂了他的計劃。先前他以為明年才進行鄉試，所以只將一些精力放在科考上，打算物色幾間酒樓進行經營。

只是現在離鄉試只有一個多月的時候，間還隔著一個科考，所以他恐是沒有時間弄酒樓的事，很快就得啟程前往廣州府參加考試了。

不管如此，這無疑是利遠大於弊的好消息。現在跟著江府這種巨富之家相斗，功名無疑是可以有效地掣肘江府的財力，所以他急需提升自身的地位。

小小的秀才確實不夠看，但如果他能拿到舉人，那對方起碼有所忌憚。而若拿到進士的功名，對方起碼不敢在明面上報復，沒准還會給他低頭。

「江兄，你這是怎么了？」林晧然望著臉色慘白的江月白裝著關心地問著，然後又對江夫人說道：「江夫人，我略懂些醫術，要不要我給江兄瞧一瞧？」

「你莫要得意，你未必得了舉，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罷了！」江夫人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將這人千刀萬剮。

「那我們賭一場，如何？」林晧然的眼睛在她身上游離，然後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的眼睛道。

江夫人如何不知道這混蛋的意思，暗暗地咬了貝齒，裝著沒聽到。吩咐著人將江月白抬進車內，准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江兄，你方才說要跟我賭什么來著？怕是不行了呢！皇上開設恩科，我得下赴考了，你要不要一同前去呢？呃……對了，你上次都沒參加院試，可惜可惜啊！」林晧然裝著糊塗，大聲地沖著江月白說道。

江月白伸捂住胸口，臉色又是一陣掙扎，差點就要吐出血來。

江夫人轉過身子，狠狠地瞪著林晧然，恨不得將林晧然的嘴撕了，將這人碎屍萬段。

林晧然卻是溫爾雅，沖著她又是拱朗聲道：「江夫人慢走！他日若是高，必到府前拜訪，親自登門道謝！」

咯咯……

江夫人的貝齒緊咬，要是到了那時，他兒子怕又得受刺激了。仍然是裝著沒聽到這些混賬話，沖著下在又是催促一聲，只希望快點離開這里。

虎妞吃著糖人兒，走到林晧然身邊脆聲道：「哎呀！他吐什么血嘛！這次我們又不會敲他腦袋了，他去參加考試便是！」

林晧然扭頭望了一眼虎妞，這丫頭是想將那人給活活氣死，人家若是真的能參考，那就不會被氣成這個模樣了。

江府興師問罪而來，結果卻是垂頭喪氣而歸，特別江月白躺在馬車上，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至今都無法接受恩科的事實。

恩科，有人歡喜，有人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