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一個束縛人自由的地方。
楊富田和寧江很是意外,因為林晧然毫發無傷地回來,而他們二人亦沒有被帶走,反倒是那名英俊的福建舉人被帶走了。
林晧然雖然沒能直接被釋放出去,但相對於丁磐石而言,無疑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人聚到了那個角落,他並沒有隱瞞,當即便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如今人同坐一條船,應當是同舟共濟。
「看來事情是出在鄉試舞弊上了!剛才我們問丁磐石,他是被拷問鄉試作弊的事,好像是跟泄題有關!」寧江指向那邊的丁世美,說出了他的判斷。
「他們福建鄉試跟我們廣東鄉試有屁聯系啊?各省鄉試的題目都不一樣!」楊富田撓著脖子,一臉鄙夷地說道。
林晧然亦是不解,但卻知道寧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便是抬頭望向他,靜候著答案。在人之,寧江對官場的事情無疑是最熟悉的。
「師兄,先前我們都以為,咱跟他們這幫人的共同點是一起參加會試,但我們都遺漏了一個共同點!」寧江並沒有急於公布答案,而是賣關子道。
「你丫的,有屁快放啊!」楊富田拖下鞋子,作勢就要砸他。
「這次恩科很是特殊,我們廣東、福建、湖廣和南直隸的鄉試都由南京禮部主持!」寧江瞪了他一眼,這才正色地說出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說,舞弊的根源可能是在南京禮部,所以我們這一大幫人才成了嫌疑人?」林晧然頓時豁然開朗,隱隱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不錯!不過更准確地說,應該是南京禮部尚書王用賓出了問題,所以事情才會牽扯這么廣!」寧江打了一個指響,露出了滿口白牙道。
「我們廣東這次一共來了十九人,那為什么只捉我們個呢?」楊富田提出了一個新問題,然後越說越得意地道:「因為我們帥?因為我們有錢?因為我們個最有才華!」
原本是一件極為不幸的事,結果到了楊富田嘴里,仿佛成了無比光彩的一份榮耀。
「你個豬頭,因為我們個的年紀最小,覺得我們年輕經不住拷問,而且誰告訴只有我們個了?」寧江狠瞪了一眼,滿臉鄙夷地道。
「是這個原因嗎?」楊富田有些沮喪地望向林晧然。
「不管他們是按什么方式挑人,反正我覺得我肯定逃不掉!」林晧然將一攤,發現人長得帥就是煩惱多,又是嘆息道:「希望事情能盡快水落石出吧!」
「在這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寧江抬頭望著牢房,苦澀地說道。
「對!我們就像窯子里的窯姐!」楊富田認可地點頭。
「你才是窯姐!」寧江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我形容比你貼切!」楊富田卻是爭辯,並指著這個牢房說道:「這牢房就是窯子,人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們,想要弄誰就弄誰!」
「你過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寧江伸要揪楊富田的衣服,但不夠長。
「你過來,我非將你當窯姐般壓死你不可!」楊富田揚起下巴,朝著他挑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