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虎妞病了(1 / 2)

寒門禍害 余人 2203 字 2021-01-14

林晧然走進房間,看到沈妍、木英、小兔、小豬和小狐都呆在這里,這里充斥著一股哀愁。

「小小姐剛睡了」

小兔輕步上前,顯得有些緊張地說道。

卻不知道是心里過於緊張,還是情緒是有感而生,她的那雙眼睛亦是紅腫,甚至還噙著眼淚。

林晧然輕輕點頭,看著沈妍、木英、小狐和小豬的眼睛都顯得通紅,但小豬的嘴巴微微腫起,致使他的眉頭不由得輕輕蹙起,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來到床前,發現虎妞正安靜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睫毛顯得修長而微微翹起,一個略顯調皮的小鼻子,嘴唇薄而紅潤,這一張肉墩墩的臉蛋煞是可愛。

看到這丫頭這般模樣,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下少許。起碼從她的氣色來看,並不是什么大病,或者根本就沒有病。

林晧然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智商在很多人之上。他不是沒有想過虎妞是詐病騙他回來,只是出於心里的擔憂,還有作為哥哥的責任,哪怕明知是一個局亦得踩進來。

他不回來,那是他這個哥哥不對他回來了,而這丫頭卻沒有生病,這自然就是虎妞的過錯了。

不過他心里也已經打定主意,要是虎妞真的欺騙他的話,那他就會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個野丫頭。

禁足是最基本的,飯是要給的,但大雞腿肯定是沒有了。

在林晧然的心里,始終保持著一條底線,那就是至親間不能存在欺騙。

林晧然沒有急於到床前查看虎妞的「病情」,而是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便慢吞吞地喝了起來。

沈妍等人看著林晧然這個異常舉動,臉上都是一愣,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道林晧然葫蘆里賣什么葯。

林晧然發現水有些熱,輕輕地吹了一下,這才送到嘴里。

雖然虎妞並不排斥茶,但由於價格和喜好的緣故,她一向都是飲用白開水。

糟糕

沈妍的腦子轉得很快,望著靜靜躺在床上的虎妞,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個不好的答案閃過腦海。

只是為時已晚,正在床上「熟睡」的虎妞突然有了動靜,一只明亮而狡黠的眼睛睜開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又迅速地閉上

若不是一直盯著床上動靜的人,肯定還繼續被蒙在鼓里,斷然不會猜到床上的虎妞竟然還在裝睡。

沈妍自然是捕捉到這一幕,但並不確定林晧然有沒有看到,她們還能不能蒙混過關。

林晧然迎著沈妍擔憂的目光,卻是淡淡地問道:「這是你的主意」

他自然捕捉到虎妞的異動,打他進來之後,從小豬這個饞蟲的嘴巴推斷出:她們是往眼睛抹了辣椒水。

亦是如此,他故意減弱自己的動靜,從而讓急性子的野丫頭露出破綻。對這個沒耐性的丫頭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僅是坐下片刻,她果然就忍不住偷偷瞄過來。

只是從最初的懷疑到現在的證實,他心里無疑是生氣的。這個野丫頭竟然真的采用裝病的手段騙他回來,這無疑是觸碰到他的底線,辜負了他一直以來的信任。

眾女聽到林晧然的質問,心里當即一沉,那絲僥幸被赤裸裸的現實擊得粉碎,這位高高在上的廣州知府顯然不是那么好糊弄。

「是」

沈妍的臉上先是一愣,但還是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你們先出去吧」

林晧然端起水壺往杯子里添水,臉色卻是一寒,冷冷地下達命令道。

沈妍原本想要說話,但小狐看著林晧然的臉色不善,便是拉了拉她的衣服,並朝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木英同樣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亦注意到林晧然的臉色,便一並朝著外面走去。

眾女都有一個默契,誰都沒有將房門掩上,包括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兔。

很快地,房間恢復了安靜,只剩下這對兄妹在這里。

「哥」

虎妞不再繼續裝睡,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已經睜開,並脆生生地打了一聲招呼道。

她的眼睛很是明亮,且流露著純真的欣喜之色,臉上浮現著衷心的笑容。

林晧然正坐在桌前喝著白開水,迎著這雙純真的大眼睛,心里的怒氣淡化一些,但仍然難平心中的憤怒。

很顯然,他一直以來對這個野丫頭是太過於縱容了,以致她都敢用欺詐的方式將自己騙了回來,辜負著彼此間的那點信任。

且不說事情的後果,這無疑極大地損害了兄妹間的信任感,彼此間的關系亦將會疏遠。

林晧然繼續板著臉,顯得不咸不淡地說道:「虎妞,你有什么想要跟哥哥說的」

「我有很多想說的呀咳咳哥,我回雷州找到殺害唐素兒一家的凶手了,就是我們上次在魯春花遇到的大壞蛋丁呂,你你將他繩之以法好不好呀」虎妞輕咳幾聲,顯得很是認真地說道。

說完,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寫滿了期盼,很希望林晧然能夠主持正義。

林晧然迎著這雙目光,並沒有受到激勵和鼓舞,有的僅僅是失望。

他並不否認這個野丫頭富有正義感,且擁有著一顆鋤強扶弱的心,但這次卻大大令他傷心,她似乎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欺詐的錯誤性。

現在的廣州城就是一個是非之地,最好的策略無疑是逃離這里,畢竟事涉到現任廣東按察使或者即將上任的山東巡撫。而他恰恰是丁以忠的盟友,在香山新城一事更有求於丁以忠,更應該是避之不及。

他在得知虎妞得到雷州血案的關鍵性證據後,原本已經成功逃離這里,但虎妞卻偏偏用一個謊言,將他騙回了這個漩渦之中。

且不論其中所蘊含的政治風險究竟有多大,這丫頭見面卻沒有道歉認錯的意思,竟然直接請求他幫著主持那狗屁的正義。

那個正義能值多少為了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嚴懲凶手,卻讓他跟盟友丁以忠反目,更讓到香山新城的計劃蒙上一層陰影,這無疑是一筆賠血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