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入五月,嶺南的氣溫驟然升高,雨水亦是漸漸多起。
一場夏雨悄然而至,將整個廣州城籠罩在雨幕,縱橫j錯的青磚街道被洗涮著,行人則是躲在兩邊的屋檐躲雨。
「這天真是作孽,怎會這么多雨水呢?」一個身穿藍衣f的菜農將竹筐放到一邊,用袖子抹著臉上的雨水邊是抱怨道。
先一步到了屋檐下的魚販子從筐里拿出一個飯團,邊大口地吃著邊是回話道:「哪一年不是這么多雨水,這有啥可抱怨的?」
「不是雨水多了,而是太伙的日子過了,咱們現在都有賺錢的活兒g,所以都想著少下點雨!」剛剛擠出來的屠夫顯得頗有智慧地說道。
眾人一聽這話,不論是做小買賣的商販,還是出賣力氣的力夫,卻都紛紛地點頭,認同這個赤著胳膊的屠夫的觀點。
確實不是今年的雨水變多,而是大家的日子都已經變好,都想著天天是一個好天氣,好讓大伙能夠多賺一些銀兩。
在當下的廣州城,不僅政治清明,而且人人都有飯吃。
以前大家談論最大的,無非就是痛哭狗官和惡霸的種種劣跡,但當下卻是誰被懲治和誰又賺錢置宅子娶了美婆娘雲雲。
哪怕再挑剔的人,在看到養老院和義務書院的出現,加上「均平里甲法」的推行,特別是廣州城日益變得繁榮,但不得不承認當下的官場確實值得稱頌。
「哪里跑!你給我站住!」
正在這時,一個慌慌張張的年輕男子朝著這邊跑來,一幫衙役冒著雨水在後面追逐著,其一個小nv孩顯得尤為矚目。
她約莫十歲的光景,身穿著一套捕快制式的衙f,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卻是追在最前頭,持著一把短棍,邊是大聲地喊著道。
魚販子的反應最快,持著那條挑魚筐的扁擔,冒著雨水沖了出去。面對著試圖逃竄遠去的年輕人,卻是毫不猶豫地用扁擔襲向他的雙腳。
年輕人看著扁擔掃來,腳下當即發力,想要一舉跳躍閃避過去。但雙腳傳來了一陣疼痛,這從小市街竄逃而來,早已經是乏力,身t根本跟不上他的念頭。
砰!
魚販子的扁擔重重地掃到年輕人的腳部,年輕人那張充滿痞氣的臉蛋變得扭曲,整個身t猛地向前撲到,臉部更是重重地撲向青磚地面。
在這一會功夫,後面的虎妞和捕快追了上來。
兩名如狼似虎的捕快上前,一把將摔得犖八素的年輕人揪起來,同時惡狠狠地瞪眼道:「王四,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呢?」
王四面對著虎妞,卻是求饒著道:「姑nn,我啥壞事都沒g,你怎么要抓我啊?」
「啥壞事都沒g,為什么見到我要跑呀?」虎妞抹了一把雨水,顯得有理有據地質問道。
王四早就有了說辭,當即垮下臉道:「我這人有……有小偷小摸的ao病,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王四,你少在這里狡辯!分明是你見財起義,打傷了劉婆子並搶了她的銀子,還不從實招來?」張捕頭卻是不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