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經南京王允升突然病重,本以為要撒歸西,結果遇到了雲游的李神醫,讓他父親幸免於難,而他得以繼續赴京參加會試。
話剛落,又一個舉人打趣地道:「林魁得狀元,戊午的解元郎江月白被欽點庶吉士,你怎么著都不能低於二甲吧?」
廣東近屆的解元郎顯得頗有意思,不僅都是第一次參加鄉試的年輕人,而且都出身於粵西,其二人還是師生關系。
林晧然是嘉靖十六年的解元,那才年僅十六歲,而四年後主持了廣東的鄉試,故而成為了年僅十九歲新科解元郎王弘海的老師。
至於江月白,則是林晧然的師兄,他解元亦不過是二十歲。
當下的廣東運昌盛,前二位解元郎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而王弘海一旦再奪佳績的話,無疑是讓到廣東士子徹底揚眉吐氣了。
「在……在下必定竭盡全力,爭取不失老師的臉!」王弘海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打趣於他,但還是表明心志地說道。
由於他是新科的解元郎,且年僅二十歲,難免會遭受到一些非議。他在此次會試成績的好與壞,不僅關系到他個人的前途,更是關系到他老師的名聲,故而他無論如何都要全力以赴。
「你們開玩笑得有個度!咱們都是自家人,弘海雖然有才華,但初次參與會試,你們怎能給他添擾?」一個老牌舉人不客氣地訓斥道。
那二名舉人對王弘海無疑是妒忌,不僅是他年紀輕輕就貴為解元郎,還有王弘海是林晧然的「嫡傳弟子」,日後進入官場必然會得到林晧然的關照。
當下被訓斥,他們亦是認識了錯誤,當即便向王弘海陪了罪,而王弘海則是連連恭敬地還禮。
現今廣東士子的氛圍還是很好,卻是人舉人靈一動,突然進行提議道:「弘海兄,你去請你老師過來,讓他在休沐日chou出半天時間,給我們講講課吧!」
「對呀!隔壁的江西會館將己未科的狀元請來了,咱們不能被他們比下去啊!」一名老資歷的舉人進行附和道。
「對!對!我們將老師請過來,看那幫江西人還怎么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咱們亦好提高士氣好上陣!」一個新科舉人亦是贊同地道。
「好吧!在下明日便去試一試,但成不成,我不敢保證!」王弘海看著大家都是這個想法,便是順著大家的意道。
這一屆的會試主考官是尹台,而林晧然跟尹台是師生關系。在這一個特殊的時期,雖然來講課並沒有多大的負面影響,但林晧然恐怕是能避則避。
他決定去請一請,至於老師來不來,自然是由老師決定了。最為重要的是,他認為老師不是那般小心謹慎的人,恐怕會應邀而來。
眾舉人自然知道林晧然是尹台的門生,他們只是慫恿王弘海去嘗試,至於林晧然會不會來、肯不肯來,他們不敢抱太高的期望。
「我剛剛探到一個消息,咱們老師到了隔壁的商會會館!」
正是這時,有一個舉人興沖沖地進行,顯得眉飛se舞地指著隔壁道。